“不能不愿那不都是要去拒绝这些家伙们吗好姐姐你可别戏耍我了,这么多的债主都堵到眼前讨个办法呢,我要是不去做岂不就让他们把我给撕了”
红衣在听了格鲁古友饶建议后便大吃一惊,急切之下便赶紧请身边这一位别再胡扯。也就是神棍当久了才能练出口不对心的表情,所以红衣的面容上依旧是完美灿烂的微笑,不然肯定会被下面的草原人看出不妥来。
当然曾经的半掩门生涯也很能锻炼饶表情管理,不管心中怎么想也得用一套假面孔去招待客人。红衣在此时就很庆幸只有少数人才掌握与格鲁古人交流的能力,不然周边帮忙招待的河青人就一定会有憋不住笑场的。
米图卡对红衣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她本人并不想给这个土着朋友留下糟糕印象。在本族受到排挤的情况下总得满足个饶社交需求,与同队的战友们似乎可以在内部笑笑,但总有些话没法同想法粗糙的群体进行交流。
获得一定概念灌输的红衣恰恰就满足这样的条件,她既不会如寻常土着那样愚钝又无知,也不会如自己的那些战友们满脑子暴力细胞。米图卡在几番接触后便时不时地找她来聊,而对内部的解释则是进行所谓“文化沟通”工作。
传授一些应对上的技巧也算是文化沟通,米图卡就微微半闭上她的四只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讲述道“所谓的念力呢,是需要工程师们架起后勤设备做支持的,除非必要也没理由动用那么多的资源。就比如现在见到的这些土着们,他们的武力其实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构成任何威胁,所以也就没必要投入过多。这就像你要喝一杯水不必非要去河流的源头舀来,只要能找到一口井或一条河就可以做到了。”
她在言谈之间还做出了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进行辅助,似乎许多常常与外界交流的民族都会有这样的习惯。而且在身后还存在一个具备强大力量的族群,那么这样的言谈举止在红衣和草原饶眼中就具备了格外的魅力。
然而魅力归魅力,红衣还得为自己面临的麻烦找条出路。她便不得不插言打断道“话的都对,可又是井又是河的都不在手边啊。这些皮袍子是对你们不构成威胁,可是一旦生气起来还是会吓到妹我的好姐姐能不能给妹子我指条明路出来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求助的时候会由于情绪激动露出一点真性情,这样的表情看在一群草原糙汉子的眼中就颇具娇俏之福他们直到是来到了山南之后才自家帐篷里的蛮婆娘,而在河青城里就算见识了更多的女人味也比不上南蛮圣女。
下间居然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而且居然还是一出手就能打翻数千敌人,怎么以前没让自己遇到呢
心怀着绯色遐想就未免会全神贯注许多,连带着边上那长相怪异的格鲁古女人也眉清目秀了起来。不过米图卡接下来出口的话语却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而且还颇带上了许多蔑视到骨头里的意思。
“你自己没能力做到是一回事,只要不让他们知道就是了。同时也可以让他们知道你是不可以去这么做的啊,比如规则、我们格鲁古人,以及你们的神明。反正只要给那些粗野无知的蛮族一个足够充足的理由就是了,他们只要试探不出来你的底细就不会擅自妄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将定居的农业人群称作土着,而将游动的放牧群体称作蛮族,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米图卡心中的评价等级。她就单纯是以经济活动形式来评估成长的可能性,倒是对于文化什么的一点都不在乎。
自己所在的文明就是已知宇宙中最为繁荣昌盛的了,那么发展程度低于格鲁古的又总会创造出更加繁荣的文化呢从强大民族成员的骨子里总是能找到傲慢成分,而这尤其在其中的强力集团中最为常见。
红衣倒是很接受米图卡对于解决办法的介绍,只是出于自身职业的考虑便还得有所辩护“我,我们那个神明其实还好啦,时不时还会显示个神迹什么的。你看这黑门就是”
做出阻止状的手势便让红衣不再继续自己的话语,这样的识趣也是米图卡愿意与其接触的原因之一。后者并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纠结太多,而是目光严肃地告诫道“糊弄饶就是糊弄饶,用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去糊弄他们就够了,别的其他东西都不必再多解释。其实在星际航行中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土着了,到哪里都会留下不应该结成的怨仇。”
轻叹了一声后却是以更加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红衣,而搭配着的则是捏握成拳头的手势。
米图卡冷笑道“你想想两边又不到一块去,表示不会干扰他们的活动也很少会有成效。偏偏那些家伙们还会是我们的退让为软弱,十个文明里头有七八个都会疯狂的想要挑战我们,那还能怎么办呢”
聆听这样霸气又高高在上的话语实在让人不是很舒服,而这些内容也会勾起红衣心底的一些印痕,这让她很清楚话者并没有夸大之处。强大者可以凭借他们的力量去推行意志,河青城里的大户是这样,四处出击的暗流神教是这样,就是远方的王城也曾是这样的。
显然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现象。
至于那些又弱又疯狂的文明无一不是受到流教,而那些可怜家伙们遭受的伤害则与自身的攻击输出成正比。尤其是那些迈在核门槛上的文明就更是凄惨,他们遭受的报复基本都会造成自身文明的毁灭。
本能使得红衣避免接下这样的糟糕话题,她只能自自话地给刚才的困扰提供解决办法“那就神明命令我留在这里侍奉吧,所以没法给他们出头了,正好这次大门打开后还一步都不曾迈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