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云魅沈默了许久，才无力地说：“就……就算不让你生孩子了，你就不能为那两个孩子留下来吗？不管怎麽说他们也是你生得呀？你对他们就真的一点爱都没有？难道和那个女人比起来，两个孩子对於你……都是微不足道的……”他本来想说自己，可是自己对於赵大牛来说，他不要恨自己入骨，自己就该窃喜了，还指望他为自己留下来不成？
那话语中浓稠的酸楚赵大牛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连带著他的心也跟著酸起来了，他长长地谈了口气说：“小师妹……我只是拿小师妹当妹妹看待……再无其它了……”
“你说什麽！”云魅暗淡的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难道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误会？那自己不是糗大了！
赵大牛看向云魅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又重复了一次说：“我受过师父的大恩，没有师父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小师妹，就像有责任照顾妹妹一样……”
“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对你就未必了！”云魅冷哼著说，楚霜若看赵大牛的眼神就像饿久了的人看到香喷喷的牛肉一样！要说她对赵大牛没意思才是有鬼呢！
这个云魅！赵大牛还真是无言以对，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说，都说他倔强，他看云魅比他还死心眼！“小师妹才没有！是她让我去找你的！……”赵大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猛然把自己的嘴捂上。
“什麽来找我？”云魅拉下赵大牛捂住嘴巴的手，期待地问著。
“我……我……”赵大牛窘迫地说不出话来，胀红了一张脸，云魅看得著了迷，狠狠地抱住赵大牛说：“赵大牛，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的！”
“你……”赵大牛被他闷在怀里说不出话来，这算不算是告白？
“别以为我不让你生孩子你就能走了……也别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可以逃跑了！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你要是敢逃跑……我、我就去毒死那个皇帝！”赵大牛还在为前面的话感动，後面的话就让他不知道该是笑好还是气好，他闷闷地推开云魅，在云魅打算再次抱上来的时候，突然爆出了一句：“我不会走的。”
什麽意思？云魅傻傻地看著他，赵大牛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问云魅：“我在你……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麽……”
虽然声音很小，云魅却听得很清楚，他微微愣住，赵大牛怎麽会突然这麽问，难道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还是明知故问？“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吗？赵大牛……你明知故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赵大牛叹息著说，“还是说我对你……对你来说始终是……生……生孩子的工具，而现在你也只是希望……我帮忙带孩子……”
“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云魅吃惊地瞪大眼睛，“难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不知道……”他不说自己怎麽会知道，赵大牛感叹著，只是云魅的这一句“喜欢”，却让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云魅突然有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难怪阿大总是说自己不够温柔，在一起那麽久了，赵大牛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我不喜欢你，我干什麽让你给我生孩子！”
赵大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当初是他说自己壮好生孩子的，他又没说是喜欢自己才要和自己生孩子的！“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云魅简直快要吐血了，他长这麽大除了对这头笨牛这麽好对谁这麽好过了？结果……自己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你平时总是恶言恶语的，开口闭口都是生孩子，我实在看不出来……”赵大牛指责地说，是他一直在误导自己！
“你──那我以後改还不行吗！”云魅咬牙切齿地说，算他栽在这头笨牛的手里了！“那你呢？”搞了半天，他还没清楚这头笨牛对自己的感情。
“我什麽？”赵大牛不明白地问，云魅以为他故意要吊自己的胃口，著急地问：“当然是你对我的感情啊！你先前说的不会走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云魅又期待又害怕地盯著赵大牛，他的一个答案可以让他进入天堂也可以把他打入地狱！
“嗯……”一问到自己的感情，赵大牛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云魅既然知道自己的意思，还问那麽多干什麽？这种话他怎麽好意思再说出口？
“‘嗯’是什麽意思？”云魅似乎一定要得到个确切答案。
“我……我不会离开孩子……和你……”这话说出口已经让赵大牛的脸开始滚烫了。
云魅总算还满意地点点头，但是他可不愿意就这麽放过赵大牛：“那你对我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
“……你以後别再吃那个避孕药了，我……我很结实，多……多几个孩子也挺好的……不会像你娘那样出事的……”这句话已经够明白了吧？说出这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完全烧熟了！
“那麽说你也喜欢我？”云魅一下子变得兴奋无比，继续追问著。
这不是明摆著吗？难道非要自己开口言爱？男子汉大丈夫的那多不好意思啊！赵大牛的脸更红了，像是烧红了的金属，而他这回是铁了心就算云魅再怎麽追问他也不开口，被追得烦了，他就借口该去看看女儿了，虽然云魅极力阻拦，但是赵大牛真想走，云魅也无法拦住，只能一个人在那里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