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痊愈后开始自己去食堂吃饭。
我又偶遇了林昌和他的同事,我的英国同事也向我招手:
“念念!这里。”
我愣了一下,打好饭准备走过去,林昌突然起身开始收拾。
我挡住了他离开的道,看了一眼他的碗:
“你不是没吃完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
“不想给你造成困扰。”
“上次和你一起吃饭,你一周都没来吃饭,还生病了。”
我那是,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再次挡住他的去路:
“好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
林昌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
眼底蓄满了泪水,让我有些无措。
我笑了笑,我向来敢爱敢恨,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我重复了一遍:
“你躲着我,搞得我有点想你了林医生。”
那天后,我和林昌在一起了。
江鹤风尘仆仆的来到东郊国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找我,更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明明他那么爱芸萱,爱到牺牲我的外在去伪装她。
可他现在跑过来说,爱我,没我不行。
我不明白。
“念念,我还没有答应分手,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江鹤说。
我笑了笑:“原来你也知道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
江鹤愣在原地,我又补充了一句:
“江鹤,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
我转头看向,不断进进出出观察这边状况的林昌:
“况且我已经有了新生活,你别再来打扰我。”
说完我转身离开,跑过去抱住了林昌:
“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耳朵红红的,笑了笑:
“只是担心你,没有吃醋。”
我撇撇嘴,拉着他走进帐篷里。
江鹤看着远处两人的身影,心不由得刺痛。
这一刻他明白,不管他怎么跪地求饶,纠缠耍赖,宋念念都不会原谅他。
宋念念那种喜欢一个人时纯真的笑容,很多年前他见过一次。
她会为了自己冒险,会勇敢的表达喜欢。
这些珍贵的感情,再也不是属于他的了。
但江鹤还是不死心,加入志愿者干起了苦力。
他觉得宋念念可以喜欢他一次,就可以再喜欢他一次。
可她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即便受伤,也是冷淡的看着他说:
“我是兽医,只为牲畜治病。”
他看见宋念念身上早就没有了那片纹身,自己便拿刀去划。
他心疼她,都说洗纹身比纹身还疼,她当时该多疼啊。
他看见宋念念眼里的爱意,一天天浓起来,可对象不是自己。
江鹤很快就感染上了传染病,治好他后,接头人劝退他。
让他不要在这里制造麻烦。
江鹤回国后,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就算爸妈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他还是萎靡不振。
他上网看见芸萱想走黑红路线,突然有了斗志搞她。
因为他想起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宋念念才会离开他。
芸萱彻底糊了,她找江鹤算账,险些被精神已经有些失常的江鹤打死。
后来江鹤的父母卖掉了公司,江鹤住进了精神病院。
而我,牵着林昌的手,开启了环球旅行。
偶尔需要去组织支援外,大部分时间游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我和林昌一起经历了许多难忘的事情,治愈了彼此没能在一起的那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