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对神婆巫师,彷小南并不太担心;在华夏的地盘上,既然已经被盯住了,那就不用太担心。
有自己给的那个玉佩,只要这两个家伙不当面挥刀砍人,单凭一点术法之类,应当出不了什么问题。
现在唯一要担忧的那位林家大长老;想起这个,彷小南不由地微微皱了皱眉;偏偏凑到了一块
“怎么了”看着彷小南的眉头,听着方才的言语,金妍秀紧张地问道。
彷小南笑了笑,安抚道“你们国内过来了两个人,不过已经被我朋友给盯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真的过来人了”金妍秀的脸色略微地有些苍白,急声地道“那我要不要通知我母亲让她做点准备”
“不用,免得吓到她我给她的玉佩足够保护她,另外如果这两个人真过去找你母亲,我的朋友也会及时告知我的他们有人盯着,不会有问题”
经过了彷小南的这番解释之后,金妍秀这才稍稍地安心了几分,但还是紧张地道“我想去陪我母亲”
彷小南歪头想了想,笑道“行,那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打了饭过来,看着金妍秀心神不定地吃完饭,彷小南便将金妍秀先行送了回去。
“放心吧,如果这两个家伙真敢动手,我就先干掉他们”彷小南笑着朝着脸上依然还有着一些担忧之色的金妍秀挥手道。
“嗯你自己要小心”金妍秀用力地点了点头。
“知道”
看着金妍秀走进雅秀集团的大楼中去,彷小南便也再次拨通了王云龙的电话。
“那个巫师是先天,神婆只是凝气”
听着电话中王云龙的确认,彷小南更是安心了几分,这样的实力,不可能对拥有玉佩的金家母女造成任何危害。
而且,就算是作为东原镇守的王家,要想收拾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简单的很。
“那位大长老已经在华尔道夫酒店入住了,我们让酒店的人看着,不太好派人去”
“没关系,让他来找我好了我可不断盯着他”
挂断了电话之后,彷小南便又悠哉悠哉地回学校去了。
上午上完课,手机便响了。
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号码,彷小南眉头挑了挑,便接通了。
“喂哪位”
“我是林汉青,彷小友不知是否有时间一起用个晚餐”
听着电话中那个苍老的声音,彷小南淡声笑道“好”
麓山夜里的风景很好,走在山崖边的小路上可以看到下方一大片灯火辉煌的城区,一道道流光溢彩在那灯火间,如同许多的蚂蚁在循着一根根草叶快速前行。
一个身材清瘦,满头白发、颌下白须飞扬的老者,穿着一袭青灰长衫,站在一个伸出山崖的露台之上,晚风吹来,衣襟飘飘,颇有些古人之风。
彷小南缓步走了过去,站在露台之旁,看着山下那灯火辉煌的城区,感受着老者身上逸散出的一丝似有若无的威压,微微地皱了皱眉。
旁边的老者似乎注意到了彷小南的皱眉一般,白眉轻佻,淡声地道“我是你母亲的大伯父,你可以叫我大姥爷”
“这十几年来,林家让我彷家骨肉分离,也从来没将我彷家当作亲族;在下倒是不敢高攀”
看着那如同流光一般的汽车灯光在道路上奔行,彷小南眼中闪过一抹淡淡冷色,道。
林汉青白眉微皱,看了一眼旁边的彷小南,冷哼了一声,道“你现今也是修界之人,当知一个资质极佳的后裔到底有多珍贵”
“当年你母亲乃是我林家那一代最为杰出的传人,不过二十岁便已经半步跨入先天,乃是我林家全力培养之下一代接班人”
“但她却偏偏被你父亲拐走,不但在先天之前,便泄了元阴;甚至还产下你们兄弟二人,近乎完全断绝了修界前进之路,你说我林家如何当你等是亲族”
彷小南淡声地道“既然不是亲族,不知老先生今日见我是何缘故”
林汉青目光微冷,正要言语,此时那边有人恭声叫道“林先生,菜已经上好了”
“呼走吧,先吃饭”林汉青轻呼了口气,缓步朝着屋内走去。
菜只是几样下酒菜,精致而不多,酒是两个小酒坛,彷小南瞄了两眼,便确认其中一坛应当是刚从地下起出来不过日的老酒。
“这酒是林家酒师在百年前的一个秋日埋下,名为藏;虽然此后,历代酒师陆续存酒,但这最早先的藏,现今剩下不过是十来坛,今儿带了一坛,就一起尝尝”
林汉青拍了拍其中特别古旧的一坛,启开封坛,只见得这坛子启开之后,却是未有丝毫酒香。
看着这坛酒,彷小南脸上微露惊容。
瞧着彷小南脸色的表情,林汉青微微有些诧异,旋即便傲然点头道“看来你倒是还见识不小,那我也就不多解释了”
当下拿起另一坛新酒,打开之后,将这新酒缓缓倒入那老坛之内。
随着这一坛酒香尚可的新酒倒入这老坛之内,那老坛里瞬间地便冒出了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
就如同酒坊那新出酒水之清冽,又有陈年老酒之浓郁。
就算是彷小南,闻到这酒香,也忍不住地轻赞一声“好酒”
林汉青满意点头,将这老酒坛轻轻地摇了摇之后,便倒出两碗,道“这酒也只有每年过年,我们几个老家伙才能开上两坛;至于这年轻一辈,未入通灵,都是没资格喝这酒的”
彷小南眉头微挑,倒是没有言语什么。
两杯酒下肚,林汉青苍老的面容之上微微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着彷小南,直言道“根据调查,你在两年前都未现任何端倪;直到这一两年方开始展现一些特殊甚至在两年之内,连跨先天、金刚两境,我相当好奇,你师承到底是何人”
“我的师承”彷小南淡然一笑,摇了摇酒碗道“不可说”
“不可说”林汉青白眉一皱,沉声地道“据安素所言,你身有灭世之雷,出身便定非邪魔之道,有何不可说”
彷小南随手将手中酒碗放下,淡声“不可说便是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