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钱老板的手指方向,米琪和夙濯看过去,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在谈笑风生。
米琪盯着那位王老板看了半天,然后朝着夙濯道“师父,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住云聚客栈的时候,那个曾经想往屋里躲的那个人吗”
夙濯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对方当初纠缠着米琪想进屋,甚至还想硬闯,最后还是他回来才没让那人进去,所以夙濯记得特别清楚。
经过夙濯的提醒,米琪也想起来了这件事。
难怪自己觉得眼熟,还真是那个人,没想到十年不见,对方看起来经商很成功的样子。
“夙天师,不说那么多了,时隔十年又见到您,今天这顿我请了,虽然这云聚客栈不再是我的了,不过这边的员工好多还是我以前的员工。
我让他们挑最新鲜的菜。”
钱老板还记得当初夙濯和米琪救他的事情,一直想着还人情,但是后来夙濯就没再来过。
“对了,这就是水桃姑娘吧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想当初水桃姑娘还这么小,如今出落的如此好看了。”钱老板不愧之前是商人,很快也留意到了夙濯身边的米琪。
如今的米琪可不像小时候那样干瘪的黑瘦,米琪也没想到,原主水桃张开了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如今吃的又好,而且还时不时的去空间浸泡温泉,皮肤也是白嫩透亮的,眉眼也好看。
如果不是故意穿的比较朴素,还真的很引人注目。
“多谢钱老板夸奖。”米琪笑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而这个时候,站在不远处楼上的勋王,目光正好看过来,很快就落到了米琪他们这桌。
他已经在镇子上等了十年了,可是依旧没有寻到帝的踪迹。
自从那一次在这个镇子上感觉到了帝的气息之后,勋王就一直在这里等,但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
当初他想过,这一次他一定要有足够阻止米琪和帝接近的能力,如今他的生意涉猎的很广,除了这个小镇之外,也还延伸到了别的地方。
不过,他自己一直留在这里,只为了等帝的出现。
眼睛扫过米琪,勋王的目光落到了夙濯的身上这人有点眼熟,似乎曾经见过。
不过,这人虽然气质不凡,可是他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帝的气息。
勋王收回了目光,继续和眼前的一位老板继续谈事情。
米琪和夙濯被钱老板款待了一顿之后,还是住在了云聚客栈这边。
现如今,这个小镇已经不比清城那种繁华的城市差了,听说都是这位王老板的功劳。
当初这位王老板是以一个戏班子起家的,当初不仅救活了一个快饿死的戏班子,甚至如今那戏班子已经非常著名了,那票都要预定。
之后这位王老板又发展了很多行业,而且每一项都做的很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王老板比较喜欢这里,总之他现如今生意都已经做到很多地方了,但是他还是只留在这边,极少出去,别的地方都是手下去打理。
当然了,这些事情,米琪听钱老板讲讲,也就当茶余饭后的故事听听,总觉得这些和她没多大关系。
“早点睡吧,明天我们一早回清城。”回了房间,夙濯朝着米琪开口。
米琪点点头,和以往一样回了里间休息。
睡到半夜,米琪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连忙爬起来,打开门往外看。
外面夙濯也醒着,看到米琪出来,,朝着它比划了一个晋升的动作,指了指外面。
米琪凑过去,到夙濯的身边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刚听见异响起来看看。”
“这三更半夜的,好像有人在唱歌”米琪听了听,朝着夙濯回道。
这么多年了,夙濯也清楚米琪的听力很不错,速度也挺快的,力气也比一般人大一些。
所以,对于米琪的话,夙濯深信不疑。
只是,这个时间唱歌,也确实有点奇怪。
“师父,要不我出去看看”
“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你在这里等着,还是我去看看吧”
师徒俩人正就到底谁出去做讨论呢,就听见外面又传了一声“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闹。”
本来之前唱歌的声音不算太大,也就像米琪和夙濯这样睡觉比较警醒的人,可能才听得到。
结果这人这一嗓子,大半个客栈的人都被他喊醒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看是什么情况,夙濯和米琪也没什么好掩饰了,也跟着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夙濯突然发现,楼下坐的人居然认识。
坐在那里喝的醉醺醺的人,居然就是清城相识的那位秦树。
悦坐在一张桌子前,旁边有一名略显战战兢兢的女孩子在唱歌。
十年了。
那次知道了帝准备收徒,她不想去参加典礼,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考虑到她,而是收了一个认识短短一段时间的人,这点是悦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所以,那次她赌气没参加,可是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帝。
她去了很多次湛碧宫,得到的消息都是,他云游四方,带着徒弟历练去了。
这一拖就是十年,十年以来,她到处寻找帝的踪迹,却每每都不得。
在这十年之中,她别的没涨,酒量倒是越来越好。
今天心里烦闷在酒馆喝多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至于这个唱歌的女孩子,是她在路上捡的,见她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她就以让她唱歌给钱为借口,带到了这里。
女孩子声音挺好听的,配上那种凄凄切切的歌儿,勾起悦心里很多对于往事的回顾。
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眼前歪七扭八的倒着好多酒壶。
因为之前给小女孩不少钱,小女孩见状也不敢走,只能一直唱,这会儿看到有人喊,女孩害怕,可是秦树没发话,她也不敢停。
米琪歪着头看了看,开口道“师父,那人是不是你那个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