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被赖安暴力对待过的脸颊肿得老高，头盖骨彷如针扎般刺痛无比，她眯着眼睛好半天，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
还是赖安。
就像被人按进水里，一瞬间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若伊动了动身子，籍借着头顶的灯光，她终于勉强搞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被雨濡湿的裙子依然贴在身上，棉布在十二月的空气里冻得硬邦邦的，而胸口的纽扣早就被男人扯烂了，她赤裸的双峰正衣不蔽体的暴露在外。
少女想伸手遮掩住自己的不堪，可是她的手被人反绑在身后，脚也被紧紧绑住，而口中所塞的东西让她无法呼救。
原来噩梦远未结束。
赖安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冷酷的漠然。
他身后跟着另一个面部有着狰狞纹身的男人。
若伊认出了这个男人——一个臭名昭着的人贩子，赖安的朋友之一。
之前她没为这个人少和赖安吵过架，她想让赖安和这种无耻之徒断绝来往，可是赖安总说为了他的事业，他需要各条道上的朋友。
现在若伊终于知道他所谓的事业，就是那支易于屈服的青年反抗军以及毫无章法的革命。
“快点把这个婊子带走，要不然等我父亲回来就糟了。”
赖安的语气有些急迫，像是想急于摆脱眼前的麻烦。
赖安的父亲也是若伊的养父，那个男人一直很疼她，他将若伊视如己出。这也是为何若伊偷偷的来找赖安的原因。她怕给那个老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有着纹身的男人蹲了下来，饿狼般的眼神在若伊袒露的胸乳上流连了片刻，然后伸出肮脏的手覆上少女的胸部揉捏了片刻。
少女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可是她被绑得动弹不得，避无可避。
“手感很不错嘛，你确定把她卖给我？”男人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一件物品。
“被人玩过的女人我要来干嘛？再说她本来就是我家收养的，就当做是赚回这么多年的伙食费吧。”赖安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的颜色。他从未反省过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他将所有的过错归责于若伊，急于将潼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百倍的偿还给少女。
“再说她在这里多一天，我的麻烦就会越大。”往昔青梅竹马的时光在青年淡漠无情的语气中烟消云散。
纹身男从身后的口袋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从瓶子里倒出几颗药丸。他扯掉少女口中的布团，掰开她的下巴，将药片硬塞了进去。
若伊想要咬紧牙龈，可是男人的手稍微一动，便很有技巧的让她的下巴脱了臼。
被强行塞进去的药片很快舌根融化，带来满嘴的苦涩。没过片刻，若伊忽然觉得浑身失力，眼皮像有千斤重。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很快她的头就垂了下来。
“成交。”纹身的男人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币抛给赖安，将昏睡过去的少女一把扛上肩膀。
他站起来，迈开大步走出赖安家后院的柴房，走近尚未歇息的冬雨中，走近昏沉浓稠的夜色里。
第五十一章 被奴隶贩子检查身体（微H）2.1k字等到若伊醒来时，她已经身处一辆密闭的马车上。马车在颠簸不平的路上飞快行驶，车厢被厚厚的毛毡遮得密密实实，唯有一缕灰白的光线从接驳的缝隙处溜了进来。
看着这缕光，若伊有些迷迷糊糊。纷乱繁杂的一切叫她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
若伊阖上了眼。
好累。好痛。
不管身体，抑或是内心。
昨夜的片段像是一场噩梦，那个眼神里透着阴霾和暴戾的青年，早已经不是她熟悉的赖安了。
一滴泪从少女的眼角滑落。
原来生活早已分崩离析，而她却一厢情愿的想要再续前缘。
真傻。
可是现在却不是哭的时候。她抽了抽鼻子，睁开泪眼婆娑的眼，从那磕得人浑身疼痛不堪的地板上勉强爬了起来。
手脚依然被捆着。她借助那一缕微不可见的光线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车厢地板一个凸起的尖角上。
她坐着将自己挪了过去，背过身来，用那个尖角摩擦捆住自己的绳索。
心中满斥着焦灼和不安，她粗暴的对待着束缚自己的绳索，也粗暴的对待着自己。若伊大约能猜出那些被贩卖的少女会有什么下场。
她想要逃跑。
手腕被她磨得鲜血淋漓，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一松，绳子终于断了。
若伊活动了一下被束缚了一晚的手腕，又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脚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候车子慢慢停下来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外面自然的光线换做了明黄色的人造光源。车帘一掀，纹身的男人探进头来。
他的目光在地板上被磨断的绳头上迟疑了片刻，又落在若伊惊惶的脸上。
男人有点生气。他一把拽着少女的头发，粗鲁的将她拽下了车。
“每个刚来的人都和你一样想跑，不过嘛……”他露出丑陋的笑容，“很快你就会哭着求男人来操你……”
车子驶进的是一座地堡，唯一的光源就是在墙上灼灼燃烧着的火把。在光的背后是深邃的影子，将周遭的一切抹上了一丝形同鬼魅的色彩。
男人将若伊拖进了一间房间，房间中央坐着一个满脸横肉叼着烟斗的女人，那女人叉着一支脚大大咧咧的坐在床榻上，脸上妖艳而厚重的妆容却遮不住肌肤上沟壑的纵横。
老女人的一左一右是两个铁塔般强壮的男人，若伊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看样子在这间房间里她是跑不出去了。
老女人目光在若伊满是泪痕的脸上逡巡了一会，眼中显露出惊艳的表情。
呦，今天真是捡到宝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示意一左一右的男人上前，“给我验验货。”
其中一个男人跨步上前，他从腰间的刀套上掏出一把锋利而狰狞的匕首，抓在手上抛了个刀花，然后凑到若伊身前。
若伊的手臂被纹身男紧紧拽住动弹不得，她无助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拿着匕首的男人一点点走近。
匕首锋锐的刀刃在她面前一晃，而后便紧紧贴在了她的脸上。
若伊握紧了拳头。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金属冰冷的质感顺着脸颊一路下移，从锁骨一直挪到被赖安扯坏的胸口衣领处。
若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