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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作品: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作者:封玖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看不甚清。”

    容奚笑,将望远镜置于眼前,忽道:“借我手中之物,可看清树上鸟巢。”

    如此神奇?

    秦恪自诩目力不俗,连他都看不清树上是否存在鸟巢,仅凭这圆筒之物,便能看清?

    见他神色有异,容奚将望远镜交于他手,“你透过此镜瞧瞧。”

    秦恪依言置望远镜于眼前,当真看到远山树上的鸟巢,心中极为震撼,换目观看许久,方放下望远镜,眉眼俱生光芒。

    “容大郎,”他眸色极深,声线极沉,“你究竟,还有多少天才之思?”

    “你可知,此物之功绩?”

    容奚微微一笑,“那你可知,我为何送予你?”

    少年目光诚挚,气度悠然,似这般神奇之物,于他而言,不过清风明月,不过江河入海,无甚稀奇。

    “魏国疆土,由将士浴血奋战,拼尽全力守护,我之功绩,怎堪与你们相比?”

    少年肺腑之言,令秦恪心脏乍然砰动,心跳强烈,几欲冲出胸腔。

    他手握望远镜,眸光震颤不已。

    良久方歇,蓦然展颜道:“你可有想要之物?”

    秦恪以为,一匹马,一些朝廷的赏赐,根本不足以衡量容奚之功。

    他亲历战场无数,深知望远镜之能。正因如此,他才想给予容奚更多。

    容奚愣住,他想要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未知。

    “并无,只求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便可。”

    如此,便是最大的幸运。

    秦恪深深看他一眼,“若你想,我定保你此生无虞。”

    只要他活着一天,容大郎便由他保护。

    “此物名为望远镜,若于你有用,我可将制法写下。”容奚知晓望远镜于战事有利,一个定当不够。

    若此物被归为军事用品,交予秦恪再合适不过。

    秦恪并未拒绝,他心中暗赞容奚之慷慨豁达,道:“大郎情谊,恪铭记于心。”

    言毕,两人忽相视一笑。

    及申时,二人归宅,恰与容连撞上。

    容连曾于盛京见过秦恪几回,秦恪之容,常人难忘之。故见到秦恪出现容宅,容连极为震惊,怔愣之后,忙郑重行礼。

    “容二郎不必多礼。”对待旁人,秦恪稍显冷淡。

    然于容连而言,秦郡王如此,已算温和之态。

    阿兄怎会与秦郡王相识?且看似竟极为熟稔。

    贵客至宅,容奚着容连作陪,自己于灶房烹调晚膳。

    容连与秦恪坐于正堂,气氛极为冷凝。

    良久,容连壮胆问道:“敢问郡王寻阿兄何事?”

    他担心是因梁司文之事。

    因梁司文,秦恪对容连有些印象,但也只是模糊印象而已,如今细观之,见其容貌气度确实不俗,可堪为友。

    “圣上听闻玻璃一事,令我领工部数人至此学习技艺,大郎为首创之人,我自要寻他。”

    他避重就轻,容连并未听出,只觉正应如此。

    阿兄技艺造福千秋,如今入圣上之眼,他实在替阿兄感到高兴。

    话题毕,堂内又陷入沉寂。

    一人神情冷峻,不喜言辞。一人沉默寡言,且为秦某人气势所慑,不敢多言。

    见容连微显局促,思及他乃容奚之弟,秦恪神色温和些许,寻了个话题,“司文与你交友多年,感情甚笃。然数日前他当众殴打容四郎,确实冲动,可事出有因,望你二人莫要因此出现罅隙。”

    容连受宠若惊,忙道:“是舍弟有错在先,梁弟无辜受牵,生气出手也是应当。只是可惜,阿兄之物,竟被四郎抛掷不见。”

    “并未。”秦恪忽道。

    容连疑惑看他。

    秦恪低眉饮茶,暗觉自己似在邀功炫耀,迅速转换话头,“他当街殴打旁人,不论是否有因,确实不该,我已罚他十鞭。”

    “什么?”容连顿时惊急出声。

    后觉自己失态,忙端正坐姿,然心中实在担忧,问道:“他如何了?”

    秦恪正要回答,就见门外容奚身影,遂止言。

    “肆之兄,二弟。”

    容连也不再问。

    刘氏祖孙与洗砚捧食置案,而后退下。

    三人安静用膳,屋内只余碗箸之声。

    食毕,秦恪告辞,在容奚、容连目送下,骑马离去。

    容连观院中白马,忽问:“阿兄,此马是郡王所送?”

    他瞧秦郡王对待阿兄,似颇为温和可亲,且能送得起这般神骏的,除秦郡王,再无他人。

    容奚微笑颔首,“方才归家时,听肆之兄言及,梁小郎君被罚十鞭,颇有些可怜。二弟素来与他交往甚深,不如去信一封,以表关怀?”

    他由衷建议道。

    虐恋什么的,他是真的不忍心啊!

    秦恪归衙后,健仆来禀,言工部侍郎程皓求见。

    他颔首应允后,便见程皓面色匆忙,由外入内,还未站稳,就道:“下官见过郡王。敢问郡王,打算何时归京?”

    “程侍郎以为呢?”秦恪知其性格,将问题抛掷回去。

    程皓面露忐忑,却依旧回道:“郡王,下官以为,仅一日走马观花,并不能习得精髓。下官欲多留几日,与工匠一同,亲手制出玻璃等物,如此方不负陛下之令。”

    他是真的技痒了。

    屋内沉寂良久,就在程皓以为秦恪不会应允之时,秦恪忽开口道:“可。”

    声音竟意外有些柔和。

    得到允诺,程皓高兴至极,忙行礼道谢,退离屋子。

    秦恪摸出望远镜,无声笑起来,他本就欲多留一些时日。

    后数日,工部侍郎程皓,领众位工部官员,频繁出入玻璃窑炉以及姜氏铁铺,甚至与匠人一同打赤膊,造器物。

    惊呆匠人一地下巴。

    作为狂热造器者,程皓在濛山县的窑炉中,寻到了人生真谛。

    与匠人熟识之后,程皓听多匠人对容奚的夸赞,思及之前容奚见郡王,亦无丝毫紧张惧怕之态,心中对其极为赞赏。

    “那容郎君之技可是祖传?”他问身旁匠人。

    若容小郎君愿意,他可向杨尚书举荐,替他于工部辖司谋个职位。

    匠人一脸惊奇,“祖传?程侍郎不知容郎君身世?”

    程皓确实不知,他虚心请教道:“容小郎君是何身份?”

    匠人见他果真不知,遂小声道:“容郎君从盛京而来,是容尚书嫡长子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