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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作品: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作者:封玖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秦恪、梁司文、陈川谷三人,自边城往东南,乘马而行。

    与此同时,容奚正亲手制作牙粉。

    牙具齐备,唯缺牙粉。

    皂角、生姜、地黄、细辛、青盐等物,他已从坊市采买回宅。

    此为古法,他厚颜借用。

    混合均匀后,至净罐中,用时取出少许,便可除秽洁齿。

    牙具是他托冯工所制,木柄头部栽植马尾毛,虽硬,却也可用。

    容宅主仆皆效仿于他,用牙具牙粉后,俱觉便利,后常用之。

    “郎君!”

    金吉利欢喜入宅,手中提桶,桶中水花迸溅,似有活物于内。

    刘子实跟随左右,难得夸赞于他,“郎君,吉利当真捉了鱼回来!”

    如今江河冰冻,虽有渔民凿冰捕鱼,然数目甚少,皆入富贵大户宅中。

    容奚虽富裕,却不愿在此事上耗费钱财。

    今日,金吉利说去捕鱼,容奚只当他玩心重,让刘子实陪同。

    未料,竟真的捕捞数条鱼归来。

    容宅主仆俱刮目相看,金吉利满目殷切,听容奚赞他,顿喜笑颜开,金毛愈发耀目。

    刘和持刀杀鱼,金吉利在旁围观,细心观摩。

    因晚膳食鱼,容奚心情甚慰,打算烹调鱼煮豆腐。

    鱼汤入味,豆腐愈加鲜美,容奚于灶房烹调时,香味窜入屋内,容连馋虫涌动,压根无心读书。

    他正欲释卷起身,却见洗砚急奔而至,面露喜色。

    “二郎君,秦郡王与梁小郎君来了!”

    手中之书顿落于案,容连骤然起身,惊喜问:“司文?”

    洗砚点头,“还有陈医。”

    容连已无暇再听,迈槛而出,往前院行去。

    正堂,秦恪三人已落座。

    刘和奉茶置案,刘子实已去灶房禀告容奚。

    “郎君正烹调膳食,郡王稍待片刻。”

    刘和话音刚落,容连便褰裳而入,先给秦恪见礼,后看向梁司文。

    虽当初存逃避之心,然于祖宅生活数月,受容奚豁达胸怀熏陶,容连已不再畏惧。

    梁司文亦抬首瞧他,两人目光相触,俱含羞一笑。

    陈川谷:“……”

    似有不对之处。

    秦恪忽起身离案,直往灶房而去。

    灶房内,容奚听刘子实禀告,蓦然愣神。

    “郎君?”

    经刘子实叫唤,他方回神,正欲停火去往正堂,就见门外高大身影,巍然伫立。

    两人眸光相接,怔愣几息。

    “肆之兄,一路奔波,辛苦。”容奚弯眸展颜,“不妨先于堂中歇息片刻,膳食……”

    “容大郎,”秦恪背光而立,眸色深沉,“我有话与你说。”

    容奚面不改色,“用完膳再说,不迟。”

    他如此,秦恪不便再言。

    须臾,膳食置案,几人闷头用食,堂中一片沉寂。

    陈川谷偷瞧其余四人。

    见梁司文与容连暗中相视,心中暗叹。

    反观容奚与秦恪二人,皆悠然用膳,风轻云淡,不免心生困惑。

    回濛山前,秦肆之心急之下,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顾自己与司文,只为尽快赶至濛山。

    为何真见了容大郎,却这般矜持?

    实在令人费解。

    膳毕,容连引梁司文入卧房交谈,容奚邀秦恪至书房落座,唯陈川谷孤身一人,无奈之下,竟与金吉利谈性大起。

    书房。

    容奚立身剪烛,待烛光愈亮,方平复心绪,回身问道:“白叠子之事,不知肆之兄有何高见?”

    双手藏于袖中,微颤。

    秦恪长身玉立,离他数步远,闻言道:“你所愿,亦我所愿。”

    男人容貌盛极,于烛光影绰中,愈发惑人心神。

    容奚本非在意颜色之人,唯觉秦恪之貌,世间仅见。

    掌心汗渍滋生,他蓦然转首,目光落于书案,不再与之对视。

    “肆之兄自北疆来,定已疲乏,不妨回屋沐浴歇息。”

    少年神色终不再从容,秦恪观之,心中愈发柔软。

    不可过于孟浪,他暗暗告诫自己。

    “我欲见识白叠子是何模样,大郎应不会吝啬于我罢?”秦恪压住欲说之辞,强行转换话头。

    容奚既松口气,又心存失落。

    他行至书架旁,取一木匣置案,笑道:“肆之兄请。”

    秦恪大步至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低首瞧匣内之物。

    柔软洁白,伸手触之,觉细腻绵滑,倒是与容大郎颇为相似,他不禁低声轻笑。

    “肆之兄亦觉此物大善?”

    容奚见他神情柔和,误以为他是因白叠子。

    “甚善。”秦恪低应一声。

    两人忽无话可说,沉闷弥漫书房。

    容奚渐生尴尬,遂伸手将木匣盖上,却因大意,左手拇指被夹,顿缩回袖,并未发出惊呼。

    “可有受伤?”秦恪急于察看,不假思索,伸手去捞。

    左手腕被人紧握,容奚只觉被握之处,如火烫烧,连指尖疼痛都被遗忘。

    虽秦郡王容貌绝俗,其双手却布满厚茧,他力道不浅,容奚手腕略感刺意。

    “幸好,未曾淤血。”秦恪仔细瞧他指尖,除指甲有道白痕,并无其他伤处,心中顿安。

    容奚眼睫如羽,低垂落影,“多谢肆之兄关心。”

    他微微挣脱,复缩袖中。

    少年手腕柔滑之感,尚未退却,秦恪忽觉自己仿若登徒子,贪恋那抹细腻温软。

    “是我无状,大郎见谅。”秦恪面露歉意,“我这便回屋。”

    言罢,转身迈出书房。

    容奚于案前独立良久,忽掩面自嘲。

    秦郡王容色太盛,轻易令人沉沦。可容奚却心生胆怯,不敢捅破。

    畏秦恪不过一时兴致,惧自己终将无法抽身。

    及夜,他卧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唯闻耳际心跳如鼓。

    窗外月色静谧,他起身至院外,拢紧披风,踏下石阶。

    忽闻宅外动静,似有人高呼尖叫,哗然一片,于宁静夜空下,颇觉惊悚。

    他正欲出去询问,却见一黑影突从院墙跳下,正心惊,就听男人低沉音色:“是我。”

    是秦恪。

    容奚瞬间心安,问:“发生何事?”

    “暂不知,”秦恪郑重道,“近百人围拢而来,镇上百姓俱受惊扰,宅外有护卫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