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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作品: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作者:封玖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在担心秦恪, 只想早些亲眼见到他。

    半月后,一行车马终于抵达奉达城南。

    如今奉达城北正面临战火,北戎已攻破奉达城以北边城,下一个便是奉达。

    城中正焦灼一片。

    秦远和容奚一行人, 于奉达城而言, 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与此同时,秦恪正与众将部署计划,便听士卒来禀。

    “启禀郡王, 援军已至城门。”

    援军!

    秦恪精神一震,他早知圣上定会派遣援军来,却未料竟如此迅速。

    他立刻率众前往南门迎接。

    “领将是何人?”他问。

    这些时日,他一直死守奉达城, 与北戎周旋,并不清楚援军将领是何人。

    士卒答:“长信侯。”

    秦恪微愣, 随即心中一喜,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直至南门。

    南门处,长信侯高坐马背,威风凛凛,远远见到秦恪身影,忙翻身下马,待秦恪近前,欣慰道:“这些时日辛苦了。”

    按理说,北戎若要攻破奉达城,本无需耗费如此之久。

    可秦恪守城之后,因他骁勇善战,又使计将北戎耍得团团转,加上神机营神出鬼没,火铳与火弹威力不俗,竟硬生生守到如今。

    眼见火.药几无,粮草紧缺,恐怕撑不过多久,朝廷援军便至,众人俱欣喜不已。

    “进城罢。”秦恪眉目松快几分。

    就在他正欲转身之际,余光忽瞟到一人。

    那人藏于队伍中,虽看不真切,但秦恪一眼就瞧见了。

    他顿时怔愣原地,以为自己眼花,不由转过身揉了下眼睛,再次看过去。

    容奚牵着雪泥,缓缓从队伍中走出。

    他半月未曾沐浴,如今从头到脚皆脏乱不堪,脸上也不知从何处蹭了些灰。

    “肆之。”他笑容讨好。

    秦恪被巨大喜悦袭卷,似见到容奚那一刻起,血腥杀戮,碎肉横尸,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他眼里只看得见这人。

    但喜悦之后,便是浓浓担忧。

    在外人眼中,秦恪只是怔愣几息,后神色冷淡看容奚一眼,转身入城。

    容奚心中忐忑,与秦远对视一眼,尴尬笑了笑,坠于秦恪身后。

    直至入营,秦恪也没与他说半个字。

    可虽如此,秦某人却吩咐人好生照料容奚,自己则与秦远一同商议作战计划。

    容奚洗去一身尘埃,换上干净衣物,又给腿上抹了药,终是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待秦恪回来,已是子时初。

    守兵禀报道:“容少卿已睡下了。”

    此处为秦恪卧房,秦恪颔首让他退离,轻轻推门而入。

    冷风吹入屋内,容奚似受寒,睡得不安稳,秦恪忙紧闭屋门。

    他悄悄蹲在榻边,以防自己坐上去惊醒容奚。

    少年双颊微红,睡得极熟,秦恪心中轻叹一声,他已听阿耶说了,心中既感动又无奈。

    忽然,容奚眉头紧蹙,梦呓一声,秦恪心头一惊,紧紧注视容奚动静。

    须臾,容奚睁开双眸,他尚处迷蒙状态,只隐约看见榻边秦恪,不由咕哝一声:“又梦到你了。”

    秦恪少见他迷糊模样,心中柔情四溢,忍不住接话道:“嗯,早知你这般不顾惜自己,我定叫人拦下你。”

    他虽说着责备之语,语调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容奚呆愣几息,眼眸蓦地瞪大,猛然坐起身来,直直扑入秦恪怀中,将他紧紧抱住,软声道:“我梦见你……我担心你,你别怪我。”

    秦恪哪里会怪他?心疼还来不及。

    “我身上凉,你快躺下。”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唯恐冻着容奚。

    容奚果然一激,寒栗子竖起,却不愿离开秦恪,闷闷道:“你脱了盔甲,与我一起睡。”

    他见秦恪眼下青黑一片,面色略有几分憔悴,便知他定许久未曾入眠,心中难受得紧。

    今夜本就无事,只是先前秦恪担心自己惊醒容奚,本打算随意寻一处歇息,可如今,见容奚殷切邀请,他根本无从拒绝。

    秦恪便利落褪去盔甲与外衣,入榻将容奚揽于怀中。

    心终于安定下来。

    在离开临溪时,他心中已被思念溢满,如今,他怀抱这份思念,只觉冰天雪地里,温暖丛生。

    “澜之,我甚欢喜。”

    他双唇轻贴容奚额间,半晌方离开。

    容奚眉眼弯弯,调侃道:“我知你想我,便大发慈悲,送自己来给你瞧瞧。”

    秦恪此时心中柔软一片,轻声道:“边城艰苦且危险,我想让你回临溪。”

    他见容奚欲反驳,便伸手按其嘴唇,继续道:“但你必定不愿。我不强求你,可你莫要随意外出,听明白了?”

    容奚自知自己帮不上忙,并不会捣乱。

    “你安心守城,不必忧心我。”容奚伸手将他抱紧,埋进他胸膛道,“我想与你一起回去。”

    秦恪眸光极深幽,他并未应声,唯拥紧容奚,隐忍而克制。

    翌日一早,容奚清醒时,秦恪已不在身边。

    他起身后询问守兵。

    守兵答:“容少卿恕罪,卑职并不知晓。”

    军中主将去做何事,他身为士卒,的确不应知晓。

    容奚这一等,便足足等了十日。

    第十日后半夜,营中一片嘈杂之声,容奚恍然惊醒,紧盯屋门半晌。

    忽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因屋内无灯,容奚看不甚清,只觉一股寒风携血腥气扑鼻而来。

    来人似愣怔几息,后重新关上门,悄声离去。

    容奚猛地翻身下榻,直奔屋门边,半途却撞上矮几,不慎摔落在地。

    屋中动静叫来人听见,来人瞬间返回,推门而入,看到容奚趴伏于地,又心疼又无奈,“是否摔伤?”

    他伸手欲扶容奚,却又缩了回去。

    容奚自己起身,低哑声音道:“你为何不进来?”

    秦恪声音疲惫,精神却足:“我身上都是血,恐熏着你,想等沐浴后再来见你。”

    “可曾受伤?”容奚闷声问。

    “不曾。”秦恪柔声道,“夜寒,你且回榻上,我先去沐浴。”

    容奚乖乖回榻,目送秦恪离开。

    他睁眼平躺,睡意消失无踪,一颗心砰砰直跳。

    十日来,他不知秦恪去往何处,一直提心吊胆,不曾真正入眠,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