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穿过她的后背,沈厢推他:“你干嘛!”
他贴近她的耳朵:“听话。”
沈厢有一刻的恍惚,恍惚又回到了那六个月,他的话如鬼魅在她耳边想起来,她一时忘记了反抗,宁皓远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已经是夏天,她穿着白色的的短袖连衣裙,被他公主抱着,路灯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映得如同一副画卷。
夏夜的风吹过她的裙摆,在脚踝穿梭,沈厢回过了神,脑子也没那么昏,那个缠绕在她心上久久抚不去的身影如今正抱着她。
他把她塞进了车里,沈厢一言不发。
“本事真是大了,在外面学会喝酒了?”他忍不住声音就大了。
沈厢被凶得脑子又清醒了些:“关你什么事!”
她也回他。
“我的员工在外面喝的烂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说关我什么事?”
多日不见,一见面就看到她这样,他也在压抑,在控制,他不信自己离不开一个女人,可是见到她后再也控制不住。
“陈哥不会让我出事的。”沈厢说。
他忍不住伸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吓得她一个机灵。
“陈哥?”他嘴角揶揄,“陈晨不过就是教了你两天就一口一个哥,以前床上我教你还少吗?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哥,沈厢,你也就在我面前横,拿准了我惯着你。”
他忽然的发怒让沈厢想逃,可是她的后脑勺在他的掌心。
“你松开我。”
宁皓远压着她的后脑勺,一个月压抑的思念就像坝口的洪水再也压制不住,他发了狠的吻她,把她压在了副驾驶座。
嘴唇间是血腥的味道,弥漫着的咸腥和她的反抗。
上一次她咬他是被动的,是他让她咬的,这一次是她主动的,因为她不愿意承受任何会导致欢好的诱因。
疼痛使人疯狂,血腥使人着迷,他并未因为这破了的伤口放过他,反而刺激他最原始的神经,她的手被紧紧抓着摁在车窗上。
直到他愿意放开她,他才松开她的唇。
口腔里是浓浓的血味,是他的,他抽了张纸,随意吐了一口,隐隐的灯光瞧见白色纸巾上的血迹,咬的狠了,他却没生气。
沈厢伸手搭在车把手上,发现门被反锁了。
血腥已经让她彻底清醒,嗜血的眼神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怕,她一怕,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你打算做什么?强迫我和你接吻,再强迫我跟你车.震吗?”她冷冷的说。
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可爱,跟地上蹲着的她完全不一样,他心头泛起了难受。
“我送你回学校。”他说。
沈厢没说话,车里很安静,只有轮胎驶过柏油马路的沙沙声,可是她的心很难受,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躲了那么久的人,如今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无法说出其他的言语。
他说:“下次别喝酒了,真要遇到坏人,你躲不了,他不会因为你咬他而放过你。”
沈厢心里涩涩的,他说别人是坏人,可是明明最坏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宁狗已上线。
宁狗:滚啊
☆、情诫
他送到校门口, 灯光映着这张久违的脸,带着酒气的香甜,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
因为没有了合同关系, 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送她到学校后面的小门,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正门, 却让沈厢很不习惯,明明再也没有了关系, 但还是会害怕引起什么误会。
她的手搭在车门上, 下一瞬,手臂一重,她被拉进了他怀里, 宁皓远摁着她的脑袋, 眼光穿过车前的窗户看到了拿着手机的人。
沈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以为他又在耍流氓, 奋力的推他, 力气悬殊,他的手贴着她的后脑勺:“你就这么抗拒我?”
沈厢恼了,唇间依旧残留着他的血味,她抗拒的不是他, 是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明知前路不通,她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宁皓远看前面拍照的人走了,才松开了她。
沈厢猛地推他:“你不要脸。”
宁皓远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踩油门, 车瞬间开了出去。
她以为他又要带她去别墅,又要不放过他,忍不住骂道:“你又想干什么?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要是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那就是强.奸,是犯罪的。”
宁皓远情绪也不好,从被咬到现在他心里一直闷闷的,她是真的把他从生命里剔除了,毫不留情的将他归类到了陌生人,甚至连他的触碰都让她的反应如此大。
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在他身下温柔似水、热情放纵的女人根本就是她演的角色,为了安稳的度过六个月,她不惜配合他所有的演出。
车开到了学校后面的小门,他把车锁打开:“你下去吧。”
沈厢一愣,他竟然是送她到的小门,她误会了,误会他要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脸上一窘,却是什么都没说,拉开车门就走了。
宁皓远坐在车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红点,他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皱眉,良心是什么,她没有,真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穿上衣服就能不认人。
烟燃尽,他发动了车子。
不过就是女人,女人而已,这世上那么多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上次去夜NIGHT他是一个人,这一次他要多叫几个人,人多热闹,人多气氛足,今夜他就是要放纵,今夜他要把她彻底忘掉,以后也彻底忘掉。
宁皓远给自己平时玩的好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夜NIGHT老包厢集合,他到的时候,几个玩咖都已经玩嗨了,一见他来,所有人都安静。
“见了鬼,宁少,你怎么搞得,我感觉你都大半年没出来玩了,怎么?现在想起兄弟了?”赵家公子哥赵予说道,手里还不忘把一杯烈酒灌进了漂亮女孩的红唇里。
宁皓远不是很高兴,脸色很沉,他坐过去:“你们这有没有刚来的新人,清纯点,叫两个来。”
一个女人出去,领了两个学生妹装扮的人,他以前从来不好这口,新人多生涩,新人多烦,新人多矫情,他又不是来服侍新人的。
“宁少换口味了呀?怎么?年纪越大越喜欢这种表面清纯,内心底骚的么?”赵予便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宁皓远瞪了他一眼:“说话放干净点。”
赵予更是见鬼了:“卧槽,宁少你魔怔了?我说什么了我?”
赵予说的是那些莺莺燕燕也不知道触到了他哪根神经,当即就摆了脸,何嘉又来打圆场:“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