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石槿柔内心绞痛，也忍不住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p>
两个人一时无语，只不过悲伤之余，石槿柔依旧直觉中有些困惑，只是一时无法确定，这困惑到底来自哪里？</p>
过了好一会儿，石槿柔又问道：“奶娘，那个杜神医现在在塘州吗？”</p>
张妈妈回道：“我只听说那个杜神医是个济世的好人，那几日正好在庙会上义诊，后来就没了他的消息，是哪里人，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p>
石槿柔又继续问道：“当时随我母亲去庙会的都有谁？”</p>
张妈妈疑惑地看了一眼石槿柔，去庙会还不到半年，表小姐怎么就忘了呢？但她还是回答道：</p>
“陪二姑奶奶进庙许愿的有您和我，还有就是二姑奶奶的丫鬟月落和您的丫鬟小云了。当时表小姐还买了个小泥人呢，您忘了吗？”奶娘没说的是，那小泥人后来没多久就被董四小姐给抢走了。</p>
提到月落和小云，石槿柔忽然想到了小怜的“汇报”：小云被卖，不知所踪；月落在母亲去世后第二天便暴病而亡。</p>
但石槿柔不能再继续追问，她已经看出了张妈妈对她的疑惑，于是，她立刻转移了话题。</p>
“奶娘，你知道我亲外祖母的事吗？”</p>
听了石槿柔的问话，张妈妈愣了愣，现在董府的老太太罗氏是继室，虽然也是石槿柔的外祖母，但不是亲的。</p>
张妈妈想了想才道：“我知道的不多。我进府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过世了，只听您母亲念叨过一两句。”</p>
“我娘都说过什么？”石槿柔问道。</p>
“让我想想……”张妈妈凝眉苦思一会，继续说道：“您母亲说她的外祖父——也就是你的曾外祖父姓郑，是咱们塘州的知府。老太太是独女，兄弟姐妹全无。不过，老太太嫁进董府以后，好像时间不长，她的父母就遇害了。”</p>
石槿柔听得云里雾里，想了好半天，才终于弄清了这几人的关系，老太太郑氏是董韵的母亲，自己的亲外祖母；老太太的父亲是董韵的外祖父，自己的曾外祖父，是塘州知府。</p>
缕清了关系，石槿柔才突然反应过来张妈妈说的话，不由惊道：“遇害了？你是说，我曾外祖父母他们……被人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