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恰当的话,木扬窝在解别汀怀里扭得跟蛆似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被逼出来的颤音:“你别摸那!”

    解别汀的手向上移了点,握住木扬瘦得过分的腰,把人摁在身下继续亲。

    不过手这种东西,向来不好控制,懂得都懂。

    说了不碰,没一会儿又滑下去,轻轻揉或捏,木扬直接瘫了半边身体,浑身无力。

    这还没真正开始,他就想跑了。

    实在是解别汀太能磨人。

    但解别汀的手就跟铁打的一样,无论木扬怎么扭都无动于衷,破碎的上衣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裤腰轻松得往下一扯,顺着膝盖、脚踝滑落至地面。

    “要不我们等明晚吧?”

    既然跑不掉,木扬只能抱住解别汀肩膀,讨好地试探说。

    解别汀拒绝得言简意赅:“不行。”

    “那你要搞就快点啊!”木扬欲哭无泪,眼尾通红,“干嘛老是摸我,痒死了……”

    “还有三分钟。”解别汀瞥了时间,十分严于律己。

    “……”木扬无话可说,身体已经软得不是自己的了。

    喝了点酒的解别汀实在太难搞,要说醉了也不像,否则不可能有反应。要说没醉又比平日带感多了,像是平时衣冠楚楚的人突然破了禁忌,又欲又危险。

    平心而论,木扬想继续下去,但此刻的解别汀跟平日不太一样,木扬直觉后面要遭,就凭刚刚解别汀撕开他上衣的那一下子,就注定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夜。

    虽然木扬也不讨厌这样,但毕竟是人生头一遭,第一次就留下心理阴影可得不偿失。

    如果解别汀的那啥跟之前医院的那根管子一样细,想怎么来都行,但偏偏一只手都握不住。

    木扬做着最后挣扎,颤颤巍巍地想要爬走:“你有油吗……”

    “有。”

    木扬被解别汀握着脚踝拖了回去,口中那句‘你竟然背着我买这些东西’被解别汀用嘴堵了回去。

    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木扬好歹有点理论知识,解别汀是什么都没看过,全靠本能去做。

    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入了快要融化的冰淇淋里通路,木扬抖得不行,解别汀顿了顿,停下动作认真说:“不喜欢就不做了。”

    “没有不喜欢……”木扬向后撑着身体,“太痒了……”

    butt的皮肤一碰就痒得不行,还不是挠脚底板想哈哈大笑的那种痒,是全身都瘫掉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的那种痒。

    解别汀俯身吻了他一下:“那还继续吗?”

    木扬带着小颤音吐槽:“你在外面吃饭也只吃前菜还不付钱的吗?”

    解别汀已经忍太久了,直接吻住这个嘴硬无比的小混蛋,一切全凭自己手感来,再不理会他口中的痒,既然痒,那就多用点力。

    两颗章鱼小丸子被解别汀握在掌心为其放松,亲吻也如风雪一般席卷而至,没给木扬一点挣扎的空间。

    ……

    零点早已过去,一点的钟声也随之响起,窗外的晚风也吹不走屋内的燥热,木扬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起来洗澡?”

    “不想动……”

    下一秒,解别汀就抱起木扬朝着浴室走去:“很疼?”

    木扬连扒着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松软地垂在身侧,全靠脑袋贴住解别汀的脖颈稳住身体。

    “没有很疼……”他瓮声瓮气地说,“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揉我了,痒也是会死人的……”

    解别汀:“……”

    全程木扬只顾着扭了,解别汀的手就没移开过那一亩三分地,偶尔单手箍住木扬的腰。而木扬不论怎么扭,中心点都被牢牢钉在原地,任人鱼肉。

    浴室还没改造,浴缸还是之前的大小,无法容纳两个人并排靠躺。

    解别汀放下木扬,木扬没穿鞋,嫌地砖凉,就踩在解别汀的脚下抱着他脖子。

    等浴缸慢慢被温水布满,木扬才被解别汀放了进去,还没坐稳就又腾得一下站起来挂在解别汀身上,哗啦啦的水溅了一地,像是惊跳起的鱼扰了湖面宁静。

    被迫弯腰的解别汀:“……怎么了?”

    木扬死死扒着他:“果然,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了……”

    “……没有不珍惜。”解别汀认真问,“怎么了?”

    “刚做完你就让我坐浴缸,又凉又硬……”

    木扬刚坐下的那一瞬间,久违的痛觉才战胜痒意回归身体,只觉得自己要废了,腰酸腿软屁股疼。

    解别汀问:“我去拿凳子?”

    木扬无言:“……”

    凳子就不硬了吗?

    他贴着解别汀耳边,一字一字地说:“我要坐你腿上。”

    解别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面色沉静:“好。”

    两人叠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卷走了感运动完的疲倦,只剩温存。

    但木扬就是特能造腾,背靠解别汀胸膛坐他腿上歪来歪去,怎么都不舒服。

    腿也很硬。

    下一秒就被拍了一巴掌:“别扭。”

    木扬差点惊跳起来:“你……”

    解别汀看他。

    木扬委委屈屈地坐回去:“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解别汀也不问为什么:“嗯。”

    木扬用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骄纵语气控诉:“喝酒了一点都不温柔。”

    解别汀微微一顿:“知道了。”

    木扬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好:“也不是不可以喝,但要少喝点。”

    “好。”

    木扬补充道:“我也少喝点。”

    完全不喝酒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偶尔和朋友吃个饭,或者回父母那边,多少都会沾点酒,但他可以在不必要的场合就尽量不喝。

    说到这倒是提醒了解别汀:“未来三个月不许喝酒。”

    木扬:“……行。”

    刚手术完,医生本就不建议碰烟酒,结果这才二十几天,木扬就破了戒,幸好喝得不多。

    解别汀不自觉地摩挲着木扬的腰,像是突然想到:“为什么把手办卖掉?”

    木扬:“……不想要了。”

    差不多半个月前他就卖给了潘达浆,但潘达浆那会儿拿不出现钱,就说先不搬走,今儿个生日一大早才带走的,足足上百件。

    向来不解风情的解别汀这时候倒是看得明白:“木扬,那不是你的错,也不用为此苛责自己。”

    道理谁都懂,可正常人都过不了心理这关。

    如果两个家庭底蕴相仿也就算了,但偏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是最大受益者,一个是最大受害者。

    何况跟乔媛过去的二十多年相比,木扬这算什么苛责。

    木扬窝在解别汀怀里扯了下嘴角,有些自嘲的意味:“其实做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起码心里能舒服那么一点点。”

    潘达浆打来现钱以后,木扬就捐了一半出去,另一半和自己身上还能拿出手的几十万放在了一张卡里,打算等过段时间再去一趟那座小城。

    之前一切还没摊开的时候,乔媛和木扬聊过,她曾经在附近比较贫苦的山沟村庄里教一些小孩读书,不过是自主行为,并非支教。

    木扬看过照片后甚至难以理解,在如今这个经济发达的时代,竟然还有人活得那么艰难,上学交不起资料费,一年四季缝缝补补的过日子。

    那些村落到最近的镇上也有二十几里,又是常年泥流地段,种菜种田都是入不敷出。

    但如果是捐款,还是实地看看然后再考虑怎么走流程比较好,部分捐款机构并不靠谱。

    “等明年生日,你再送我一件吧。”

    “好。”解别汀应得迅速。

    木扬也很容易满足,解别汀应允后,仿佛得到了未来一年他们都不会分开的承诺。

    他有些高兴,虽然依然不知道解别汀和自己能不能走到老,不知道五年后自己身上的病会不会复发,但至少当下是让人欢喜的。

    今晚很满足。

    木扬仗着解别汀不可能再拉自己做第二次的底气,可着劲造,亲亲这摸摸那,便宜是占尽了。

    甚至捏着嗓子对解别汀喊:“哥哥,你腿也不软——”

    等解别汀警告性地喊他名字,他就立刻认怂:“我疼,特别疼。”

    解别汀:“……”

    浴缸水也有些凉了,他直接起身把人抱出浴缸,用大浴巾裹成一团放回床上。

    木扬一点不想动弹,身上的水渍都是解别汀帮忙擦干的。

    本以为睡意能很快到来,没想到真正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

    由于屁股疼,木扬只能侧躺着,整个脑袋只有上半段眼睛露在外面,一直盯着解别汀看。

    解别汀正在关灯,一回首就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跟猫似的。

    白天看着精致漂亮,还有些狭长,晚上再看就圆圆的人畜无害。

    木扬现在很放松。

    从未如此放松过。

    前世今生算在一起,今天也算是了了一桩长达五六年的执念。

    不过脑子里还有些晕乎,甚至有些质疑刚刚那些亲密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