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柜台, 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了。
“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销售额高的话，星光百货那边肯定愿意租更大的柜台给你们，但卖得不好，一样会撤柜的。”
杜友薇知道杜奕橙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星光百货有严格的销售指标，连着几次都不达标，就会被商场扫地出门。这些年被星光百货撤柜过的品牌不是没有，有的甚至还会去商场门口闹事，但这条规则，从来没为任何人破例。
“我相信我们品牌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的！”杜友薇投了那么多人力财力到曲薇这个品牌，对它还是有信心的。
杜奕橙笑了一声，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揶揄：“你这个后妈也好意思说‘我们品牌’？自从有了言言传媒，你还放了多少心思在曲薇上？”
“呃……”杜友薇义正严辞，“虽然心思没多放，但钱也一分没少啊！”
杜奕橙点了点她的脑袋，样子看上去有些无奈。杜友薇想着自己最近也在为品牌上市的事情奔波，不服气地看着他：“王慧珊说要找个高逼格的纪录片合作，把品牌理念融进去，我不是就每天都在跑aba嘛！”
因为跟aba有训练营的合作，杜友薇也认识了不少他们台里的领导，这些天为了把这个事情谈下来，她连复习的时间都牺牲了！好在事情终于敲定了，接下来就是到底需不需要请明星代言这事，内部还有些分歧。
“好了，知道你又出钱又出力了，等之后产品赚了钱，记得请我吃饭。”杜奕橙跟杜友薇聊完，就离开了她的房间。杜友薇正准备接着看整理出来的明星资料，就接到了孟希的电话。
孟希和韩洋、黄越霖最近还在上培训课，没有接什么工作，杜友薇以为他找自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他却支支吾吾地说起了顾时：“老板，关于顾时哥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顾时？”顾时现在是言言传媒的招牌，他的事杜友薇自然十分上心，“他怎么了？”
在杜友薇的印象中，他的工作最近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应该没遇到什么问题才对。
孟希犹豫地开口：“是顾时哥的家是，本来我不应该插手，但是我觉得这事只有你能帮他。”
当初是杜友薇把他们几个从方卓的手里拯救出来，并且收留了他们，孟希对杜友薇有超越一般人的信任：“他妈妈刚才又打电话过来跟他要钱了，顾时哥心情很不好。”
杜友薇愣了愣，她认识他们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没有过多地去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因为这毕竟还是比较隐私的事情，有的人可能会避讳：“他妈妈找他要钱？”
“嗯。”孟希很小声地应了一声，还下意识地察看了下周围有没有人，“顾时哥的妈妈欠了很多赌债，之前顾时哥的钱，基本都拿去帮她还钱了。现在顾时哥红了，他妈妈估计是知道了，所以又来找他要钱。”
杜友薇想起刚认识顾时那会儿，她问他为什么不离开星越，他说过，他需要钱。
“老板？”
见杜友薇半晌没有说话，孟希不放心地叫了她一声。
“我知道了。”杜友薇也没有心情继续看明星资料了，她合上文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你专心训练。”
“好的。”
和孟希通完电话，杜友薇考虑着怎么解决这件事。不管怎样，这都是顾时的家事，她得先问问他的意见。
她给顾时发了条消息过去，约他明天吃饭。顾时现在工作多了很多，想约他见面的人都提前预约了。
不过杜友薇自然是不需要的，顾时收到她的消息后，就把自己的时间调整了下，特地空出了晚上吃饭的时间段。
杜友薇在柒玖捌定了个包间，这里是会员制的高级会所，适合顾时现在的身份。
顾时拍完杂志，便按照地址赴约了。杜友薇点了些她平时跟卫睿来时爱吃的东西等着他，看见顾时顶着刚为杂志做的发型进来，杜友薇稍稍一愣：“哎哟，人红了就是不一样，连样子都越来越帅了。”
顾时走到她对面坐下，对她的调侃不以为意：“你这是在暗示自己旗下艺人整容？”
“……”前阵子网上却是撕过他整容，还把他在星越时期的照片翻了出来。顾时那个时候虽然不红，但已经很帅了，反而又吸了一批粉：“现在男明星整容也很正常，你要是想动哪里，说出来听听啊。”
顾时单手撑着下巴，稍稍仰头，把自己的脸对着她：“不如你看看，你对那里不满意，我就整哪里。”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可能就招架不住了。幸好杜友薇平时天天对着张少言，对男人的美色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算了，我们还是吃东西吧。”
顾时看了看桌上的菜和小甜点，随手拿了一个，问得漫不经心：“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吃饭吧。”
“呃……主要是关心一下艺人的心理健康。”
顾时轻笑了一声，剥着手里的虾：“我妈妈的事你知道了？”
杜友薇迟疑地“嗯”了一声，终究还是决定跟他开门见山地谈：“她找你要钱？”
“嗯。”顾时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地剥着虾，“她因为婚姻不幸，染上了赌瘾，经常跑去赌钱，还老是输。从我上中学那年，就开始打工帮她还债了。”
他说这话时地口吻稀松平常，但杜友薇却听得很震撼。
她早知道她在三琴湾第一次遇到顾时那次，他是想跳下去的。而现在她明白了，他之所以没有跳下去，是因为如果他死了，就再不会有人管他妈妈了。
家里欠着那么多债，在公司还要承受方卓的暴力，顾时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这次我拿到片酬，又接了几个广告，赚的钱已经够把她欠的债还完。她跟我要钱，说绝对不会拿去赌，我不相信她。”顾时把剥好的虾放进杜友薇的碗里，低笑了一下道，“这些年我早就看透，就不能让她手里有钱。”
杜友薇问他：“那她会不会去问亲戚朋友要？”
“没有亲戚朋友会借给她，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德行。”
“呃……”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她不会去借高.利贷吧？”
顾时没有答话，她不是没这么干过。杜友薇想了想，跟他道：“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