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钟让贺淳准时醒来。
林述文还在睡，窝在臂弯，脸埋在宽厚温膛里，呼棉。
贺淳盯着那蓬柔软漆黑头发看了半天，手痒，还忍不住伸手去。
林述文被醒，发现自己被人搂怀里，倏然睁眼冷冷扫过去，映眼帘贺淳那张掌印犹存酷帅脸，“……唔。”林述文目光软来，耷拉眼皮，懒洋洋地蹬腿撑懒腰，裹走被子翻了个身背对贺淳继续睡。
贺淳低笑，指腹去摸对方露在被窝外截白皙后颈。
酥麻感蔓延至后背，林述文往被窝里躲。
贺淳俯身过去，贴在柔软耳后亲，而后起身床。林述文视线跟着贺淳背影挪，贺淳在卧室门停，回头看过去，“我去早餐。”
“哦。”闭眼，睡回笼觉。
林述文在床上赖着，次又次翻身，最后踹被窝，起床。
贺淳正在煎鸡，听见脚步声，扭头去看。林述文依靠在厨房门框上，等饭吃。
那副慵懒闲适理所应当等待投喂模样……跟家里猫模样，就差爪子，晃晃尾了。
贺淳手腕抖，煎翻面。嫩给林述文，老自己吃。
……
真很像猫。
贺淳撑着看林述文吃饭，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不护，但不喜被打扰。
等林述文吃得差不多了，贺淳捞过餐盘，把剩吃干净，问，“想要什么礼？”
“没什么想要。”
“想想。”
林述文端起热可可喝了，乎乎。目光从贺淳脸上，慢慢悠悠往挪，停在贺淳双腿之间。
贺淳当然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哄人，不自在地合拢腿，“你在看我鸡，还在看我，唔？”
林述文勾唇，“呵。”
贺淳：“呵？”
“我没有上你打算。”目前。
贺淳看林述文那副兴致缺缺样子，心里莫名不滋味。倒不想被上，只想到林述文以前上过别人，就觉得有……不？心涌起烈别人有，劳资也不能少迷惑醋意。
林述文观察贺淳那张味杂陈脸，笑起来，“我技术超好，把你操舒服了，你从铁1操成0，我可怎么办？”
贺淳沉默几秒，以手扶额，“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吧。”
“不想送我礼了？”林述文不打算结束话题，逗他。
贺淳：“……”
“嗯？”
“想要什么？”
林述文说，“surprise me.”咬字感低哑。
贺淳说，“o鸡k.”吐字又糙又俗。
林述文笑起来，弯起眼角，毫不掩饰自己期待。
贺淳豁然起身，端起盘子收拾被子往厨房冲，边迅速洗碗边朝坐在餐桌边上人喊，“我马上就去买。”
林述文望着刷碗完毕冲卧室换衣服人，“你这样子去没关系？”
贺淳低着头拉卫衣拉链，时没反应过来，撩起目光看林述文，挑起边眉，“什么样子？”
漆黑视线撞过来，深邃立体官凌厉又英俊。林述文觉得这样贺淳很帅，于摇摇头，“没什么。”
贺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摸把还肿起印着伤痕左脸，咧牙笑，“这勋章。”
“你，傻逼么。”
贺淳理所当然地反问，“不傻逼能喜上你？”
林述文：“……”
“跟我起去买礼不？”
“……”
“那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贺淳把头发，转身离开，背影特洒脱。
林述文哭笑不得。
装酷狗崽子，还挺可爱。
林述文趴在窗台上，往楼看。
像感应到目光，刚到楼贺淳就抬头望去，果然看见林述文用极度危险动作支着上半身探在窗外。贺淳额角，打电话给林述文。
“嗯？”电话里声音又懒又拖，尾音微扬。
贺淳语气超凶，“站好了，不准这样趴窗。”
林述文：“……哦。”
……
贺淳并没有为送什么礼给林述文而纠结。相反，他迅速且果断地买了直想给林述文东西，抱起就往家走。
林述文在家里，啃咬苦涩巧克力，思考贺淳会买些什么东西。糕？香水？手表？顺带各味滑剂……和超尺寸避？
巧克力吃完，林述文躺倒沙发里，枕着靠枕，只修小腿垂落沙发边缘，白皙脚尖轻轻触地。他昂着头看窗外苍蓝天空，盯着缓缓漂浮白云胡思乱想。
林述文放空脑发呆，他以为贺淳会在外面逛很久。结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