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仆所夺,拿出来典当了。m4xs.
后来,燕之瑶的一个皇姐,机缘巧合之下买下了这簪子,戴在头上去同燕之瑶炫耀。不用想也知道,这对燕之瑶是多么大的打击。
燕之瑶情绪失控,将她的皇姐打伤,从此之后,她没能踏出寝宫一步。
陈立果来到这里的时机略微有些尴尬,之前的几个月一直在军中,所以并未能确定这个世界具体的时间线。
而这根簪子,对陈立果来说是关键之物。
自从那日燕景衣对陈立果做出不可描述的事后,他像是要故意气陈立果一样,天天往陈立果家送东西。
送的还是什么红枣,花生、莲子之类的诡异食材,在食材里还夹着他的书信。
陈立果拿起信看到上面一串漂亮的狂草字体“&*#&%#。”
陈立果:“……”哦豁,他看不懂狂草。
他盯着那字体瞅了一会儿,吸了口气,撕了扔了。
乐棋见陈立果神色不愉,小心问道:“大人,他说什么了?”
陈立果道:“不知道。”
乐棋:“……”他并不相信陈立果不知道,显然他是觉的肯定是燕景衣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家大人才会是这种态度。
陈立果沉声道:“拿笔来。”
乐棋赶紧献上墨宝。
陈立果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ィ尔卜小董挖の嗳の”
乐棋:“……”他居然看不懂。
陈立果:“和几斤羊肉一起给他送过去。”
乐棋战战兢兢的拿了信,又去厨房要了羊肉,让人送到了燕景衣府邸上。
正在练剑的燕景衣收到了陈立果的书信和一筐子羊肉。
他家幕僚正好在旁边,瞅着燕景衣盯着那信看了好久,最后燕景衣把信递给了幕僚:“看得懂吗?”
幕僚眨眨眼睛:“我就看得懂一个爱字,这莫非是什么蛮族的字体?”
燕景衣不说话。
幕僚道:“……难道这是哪个女子送给殿下您的情信?”
燕景衣轻笑一声,将信仔细叠了叠,贴身收着了。这信是那人送来的,想来也不可能说什么好话。还同一筐羊肉一起送来,羊肉本是祭祀用的祭品,暗含遵从礼仪之意,这不就是在讽刺他不知礼么。
燕景衣大笑几人,道:“来人,将这羊肉煮了,我晚上要去串串门。”
幕僚不知他家殿下为何突然心情这么好,也有些茫然。
再说另一边,吃着红枣莲子薏米粥的陈立果突然打了个喷嚏。
乐棋紧张陈立果身身体弱,一定要处处注意,嘴里嘟囔着今天的药还没喝,便出去给陈立果熬药了。
系统:“准备何时入宫见燕之瑶?”
陈立果:“就这几日吧,那个二殿下最近压力越来越大,估计会把我揪进去骂一顿。”
系统:“嗯。”
陈立果:“天天喝粥喝的浑身难受。”
系统:“你送他羊肉干什么?”
陈立果:“壮阳啊。m4xs.”
系统:“……”
陈立果:“不然呢?”
系统:“……”让他静一静。
乐棋不在,陈立果也懒得拿个勺子细嚼慢咽,他端起粥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然后打了个嗝道:“饱了是饱了,就是感觉肚子里全是水,唉,真想吃点肉。”
系统:“吃啊。”
陈立果怒道:“我倒是想吃啊,可是一吃就吐血!”
也不知是不是剧烈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反正陈立果那日吃了欢喜宴又被燕景衣不可描述后屁事没有。但是之后只要他吃肉,必定吐血,吐的跟血崩了一样,第一次陈立果也吓坏了,后来他发现……有系统在他根本死不了嘛。
于是慢慢的就习惯了。
不过他习惯了,他身边的乐棋可习惯不了,乐棋开始严格的控制陈立果的饮食,每日三顿都是汤啊,粥啊,补药啊这类东西。吃的陈立果都要出现幻觉了。
陈立果正在和系统抱怨自己有多难受,门口砰砰两声敲门。
陈立果立马放下手里的碗,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冷淡道:“进来。”
结果那人推开门后,陈立果才发现来人居然不是乐棋,而是那个第三次不请自来的三殿下。
燕景衣笑眯眯的看着陈立果,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鹅,道:“嵇大人,我来看你了。”
陈立果第一次没有觉的燕景衣英俊,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只香喷喷的烤鹅身上——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
燕景衣见陈立果不看他,自然以为陈立果是因为厌恶他,他说:“有酒有菜,可否一叙?”
陈立果:“好!”
第22章英俊的断腿小军师(九)
好酒好菜,还有佳人相伴,此生不虚也——这是陈立果脑子里想的。
他受了这般委屈,竟是也能面不改色的同自己交谈,这个人,倒真是有点意思——这是燕景衣脑子里想的。
于是两个脑电波完全不同的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达成了一致。
酒是好酒,肉也是好肉,陈立果并未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人沉默对饮,倒是燕景衣先坐不住了,他道:“嵇大人。”
陈立果淡淡的嗯了声。
“嵇大人在已是数十日未去上朝,前两日我的父皇正巧问起你的事……”燕景衣道。
陈立果哦了一声,依旧是满目冷淡。
燕景衣笑了:“嵇大人就不想问问我父皇问了些什么?”
陈立果冷冷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燕景衣眉头一挑。
陈立果又道:“三殿下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燕景衣说:“我什么目的。”
陈立果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燕景衣凝视了陈立果的面容后,抚掌大笑:“不愧是嵇大人。”
陈立果垂眸:“想来陛下已对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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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了心。”
燕景衣笑了笑,转动了一下桌上的酒杯,淡淡道:“我父皇从军四十年,最恨的便是连属下都护不住的废物。”
陈立果冷漠道:“三殿下的所作所为也让人不齿。”
燕景衣淡淡道:“能把敌人毁了,是种本事。”
陈立果沉默了,又伸手夹了块鹅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燕景衣心情很好,便开始痛同陈立果闲聊一些军中趣事。
燕景衣虽然年龄不大,但也在军中待了不少时光,说出来的一些事,即便是陈立果想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眼神却还是止不住的柔和。
燕景衣观察着陈立果的面容,看到他眼角的笑意,莫名的便想到了那一晚,一时间竟是有些口干舌燥。
陈立果听的十分开心,于是不知不觉中,一只烤鹅居然被他吃了大半。
燕景衣见到气氛愈佳,突然道:“嵇大人真的不考虑一下投于我门下?”
陈立果一愣,便听到燕景衣继续道:“若是嵇大人跟了我,我必然以礼相待。”他这声以礼相待说的轻极了,不像是劝解,反而更像是戏弄。
陈立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燕景衣道:“嵇大人?”
陈立果张了张嘴,话还在嘴边,便感到喉头一阵腥甜。
燕景衣看到陈立果的反应,道:“嵇大人这是还要拒绝我?”
陈立果:“呕!”
燕景衣躲闪不及,被陈立果一口鲜血喷到了身上,他呆愣片刻,才反应了过来,急忙站起扶住陈立果:“你没事吧!”
陈立果虚弱的摇头——他果然是不该吃肉的。
燕景衣看着自己染红的衣衫,赶紧叫守在门外的乐棋去叫大夫,自己则是将陈立果抱到了床上。
因为这一口血,之前那祥和美好的气氛全都一扫而空。
陈立果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吐血,燕景衣眉头紧皱的站在旁边。
大夫显然是府上常客了,来的很快,还未帮陈立果把脉,只是扫了一眼便道:“大人是又吃荤食了?”
陈立果:“……”唉,被发现了。
大夫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大人,以大人的身体,现在不宜吃荤食吗?”
陈立果一脸死相。
燕景衣在旁听了二人对话,皱眉道:“怎么回事。”
大夫并不是认识三殿下,于是将陈立果的身体状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燕景衣听到陈立果说他不能吃荤食的时候,有些生气:“你为何不同我早说?”
陈立果:“……”因为我想吃。
“你是故意气我?还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燕景衣声音冷如冰霜。
陈立果奄奄一息。
燕景衣冷笑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吐血了我就会放过你吧。”
陈立果闻言深深的闭上了眼,心中一片凄凉,他很想对着燕景衣说一句,大兄弟,你活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放过我。
燕景衣原本不错的心情,被陈立果这口血全都喷干净了,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推门而出,留下面面相觑的陈立果和一脸懵逼的大夫。
大夫问:“嵇大人这是……”
陈立果:“咳咳咳咳。”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大夫:“……”
因为吐血,陈立果不得不又在床上静养了几天,正巧他之前打招呼的当铺也在某日下午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拿着他描述的簪子去典当,掌柜的将那人拖住了,让陈立果赶紧去。
陈立果叫了乐棋,迅速的赶到了当铺。
“嵇大人,您来了。”伙计在门口看到陈立果,几步上前后低声道,“那人就在里面,正想走呢,被掌柜的留住了。”
陈立果道:“多谢。”
那伙计摸头笑道:“嵇大人太客气了,像这种仆人,抓住了就该送去官府,发配个几千里。”
二人一边说,一边进了里屋。
一进屋子,陈立果便看到一个神情紧张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见到他进来,满脸的紧张瞬间化为了惊恐。
她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立果看了她一眼,并不想答话,只是叫掌柜的将簪子给他。
掌柜把簪子递给陈立果,陈立果拿过来一看,确认了这的确是燕之瑶生母的遗物,他淡淡道:“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一句话,便让那仆人瞬间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掌柜的之前还对陈立果所说之事心存怀疑,见到这奴仆的反应,便多信了几分,他道:“嵇大人,要我帮您报官吗?”
陈立果摇摇头:“多谢掌柜,不知掌柜可否给发个方便,我想同这贱婢单独聊聊。”
掌柜很是识趣的道了声好,转身走出去了。
那仆人低着头,还在求饶。
陈立果道:“若是当当今圣上知道了你们欺压公主,你说会诛你几族?”
仆人闻言放声大哭,哪里还有在燕之瑶面前的神气。
陈立果道:“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仆人听到这句话,急忙擦干净了眼泪,几步跪走到陈立果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大人仁慈,大人仁慈。”
“拿开你的手。”陈立果冷冷道。
仆人唰的一下将手缩了回去。
陈立果道:“这簪子,就暂时留在我这里吧。”
仆人磕着头,听着陈立果的吩咐,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命是握在陈立果手上,陈立果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陈立果道:“公主在宫中过的如何?”
仆人正想撒几句谎,便听到陈立果冷呵:“说实话。”
仆人哭丧着脸低声道:“过、过的着实……不太好。”
一个不受宠的年少公主,在势利的宫中,过的不好也是正常的,眼前这仆人能抢到公主的簪子,想来说不定比公主的处境还要强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