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无聊地说,“不用我照顾。”
莫日根意味深长地一瞥阿泰,阿泰去搭莫日根肩膀,说:“哥好久不见了,先喝一杯罢,何必这总皱着眉头呢?走走走。”于是他搭着莫日根城楼去。
夜深人静,温柔的夜覆盖了大运河,呼呼风声穿过舫,李景珑起身,将房门关上,为鸿俊盖上被子,转身去熄灯。
“什时辰了?”鸿俊却是醒了,起身找水喝。
“刚过子时不久,再两个时辰天亮。”李景珑答道,“再睡会。”
鸿俊迷迷糊糊的,喝过水后稍清醒了些,李景珑将油灯盖上,一室黑暗。
鸿俊突然说:“你心情不好吗?”
李景珑:“……”
李景珑摸黑过来,在鸿俊侧脸上亲了亲,笑道:“什都瞒不过你。”
“心灯的力量变弱了。”鸿俊感觉得到,李景珑所施加的封印在他的心脉之中,隐隐约约暗淡去。
李景珑叹了气,说:“是我不好,得我调整。”
鸿俊笑了,李景珑脱了外袍,赤着胸膛躺上床去,言语道:“最近挺倒霉,不,一直以来都断断续续地倒霉,运气不行。”
李景珑精心设计的局,总是在最后关头因为运气问题,那点变数,譬如说他将长安交给李龟年,带着驱师一路江南,就是吃准了獬狱会跟着过来,在路上袭击他,抢回噎鸣的骨灰。
孰料獬狱远远跟在后头,始终不动手,到得伏云山庄中,李景珑心想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现身吧,现身了也不怕,布好陷阱,待投罗网就是。然而谁料得到裘永思会临时不告而别,与鸿俊两人跑到那法阵去,遭到獬狱的袭击?
本以为獬狱进了镇龙塔,追进去就是了,结果还冷不防被摆了一道,又被跑了来,反而将己困在塔里。
李景珑真是彻底服气了,这还不算,外加己这一生,常以不动明王传人居,光复驱司,继承狄仁杰遗愿,守护大唐,乃是他引以为傲之事。
谁又料得到,不动明王的法器根本不认他这封的继承人?
鸿俊总是变着法子安他,现在不认,不代表以后不认嘛,别沮丧。何况就算真的不认,也没什。
李景珑时而存着一丝希望,时而又觉未来全无希望,患得患失,心情一时纠结无比。但他不抱怨,也不敢抱怨,他撑着整个驱司,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条路上信心的动摇。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袁昆曾经承诺过他的,东北战线中,安禄山交给重明、青雄等为首的妖族来解决,不会再问题。但安禄山已经挥军南,却迟迟不见曜金宫动静。
鸿俊还什都不知道,总是活在乐观里,这也是李景珑一直以来努力营造的习惯,“有我在,你就什也不用怕”,到得现在,李景珑终于发现,己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妖、,以及那天地间充满戾气的黑暗力量。而是在失去不动明王之力这支撑着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