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
“附近不是有家茶楼嘛，就去那里打牌好了。”
韩朝站在田嘉身边，也点着头：“对啊，柚子姐，天你生日，这个时候不打牌不就浪费了。”
“你会吗？”裴釉看着霍意迟，“麻将。”
霍意迟摇头：“不会。”
“那……”裴釉想说“改打扑克”。
但田嘉已经走进来，并且非常信的模样：“恭喜你，迟姐，晚你就会了。”
裴釉扶额。
霍意迟笑了笑：“行。”
这是要教她打麻将的意思。
他都是成年人了，就在附近打个牌，家长不会说什，并且裴俊升还直接给茶楼打了电话，订了一间很不错的房间。
已经有些晚了，个人就走了一截路，都被冻得有些鼻尖发凉。
服务员领着他进了包间，又上了茶水和零食，就退了去。
田嘉非常热心，开始之前，就在给霍意迟讲着规则：“麻将很简单，其实就是……”
霍意迟就是现学。
裴釉在一旁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吃着零食，看着霍意迟认真的模样，她只觉得有些好笑和爱。
仿佛被拉来当壮丁。
“好了。”田嘉最后确认一次，“迟姐，你捋顺了吗？”
“嗯。”
韩朝笑着声：“那我就打两局试试吧。”
“好。”裴釉眉头一挑，“这两局就是让……迟迟适应一，之后就正式开始。”
霍意迟一脸认真。
裴釉对麻将没有多感觉，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一个选择，平时很难凑到个年轻人一起打，所以天的确是个不错的时机。
霍意迟的脑子转很快，就这两局的试玩，她都表现得很好，并且在第二局还胡了田嘉这个“师父”打的牌。
等摊牌一看，霍意迟手中的牌还是清一色。
田嘉目瞪呆：“这就是学霸吗！”
“小霍姐好厉害啊。”韩朝也跟着感叹。
裴釉咳了咳，她看了霍意迟一眼，有些骄傲的语气：“那肯定的。”
霍意迟谦虚地说：“还好。”
田嘉轻哼一声：“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但是从第三局开始，就要打钱了。
霍意迟的手气非常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等玩到结束，她赢了不。
不过他就是打着玩，也没打多大的筹码。
裴釉竖起大拇指：“你好强啊，霍意迟。”
“还以。”霍意迟说，“这些钱我拿来请你吃夜宵。”
裴釉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
“有点晚了。”她说，“你还要回家。”
田嘉也跟着说：“次吧，迟姐，我仨就住这边，你回去要远很多。”
“是，小霍姐，次还有机会的。”韩朝喝了一饮料。
“行。”
“那次请你。”
离开了茶楼，裴釉分配起来了任务：“小朝，那你送田嘉回去，她一个女孩子，我把迟迟送到小区门，她的车就在那边。”
“OK。”
个人分成了两波，走了不的方向。
已经很晚了，街道上也没什人，鞋子踩在地面上发的动静以听得清清楚楚。
“会冷吗？”霍意迟问，“你没戴围巾来。”
“你也没戴。”裴釉反驳以后，又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冷。”
在包间内待了几个小时，她正好还觉得有点热。
霍意迟笑了笑，借着路灯，她以看见裴釉的脸。
两个人又是肩并肩走在一起，手臂隔着衣服又碰到了。
霍意迟紧抿着唇。
又走了两步，她开问：“你的手冷吗？”
也没等裴釉回答，她就牵过了裴釉的手，放进了己的衣服兜里面。
这个动作之前为了营业做过，但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加紧张。
裴釉轻笑：“为什不等我回答？”
实际上裴釉的手不凉，霍意迟在握着的时候就觉得了，甚至是非常暖和。
霍意迟张了张嘴，裴釉却抢先一步说：“冷。”她说完眼睛又像一轮弯月，“我也不等你回答，反将你一军。”
裴釉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地捏了霍意迟的手。
霍意迟一愣，而后己翘起嘴角：“你赢了。”
茶楼到小区门只需要走几分钟，两人似乎都有些默契，走路的速度都被放慢。
裴釉一会看着前方，一会又低头看着地面，一会又偏过脑袋看一眼霍意迟。
时间一加起来，就走到了霍意迟的车前。
“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裴釉将己的手慢慢从霍意迟的衣服兜里抽了来。
霍意迟点了点头：“我到家了会给你发消息。”
裴釉“嗯”了一声，她想压心中的那些不舍，是这感觉却越冒越多。
“生日快乐。”霍意迟又说了一遍，“马上十二点了。”
裴釉咬了己的嘴唇：“谢谢。”
“你回去以后还要收拾还要卸妆还要洗澡，等弄完都更晚了。”
“是。”霍意迟的睫毛颤了一，“那我回去了。”
她说着就走到了主驾驶的车门旁，她站在那里，冲着裴釉摇了手：“回见。”
“再见。”
霍意迟钻进了车内，裴釉以为车子马上就要从己的眼前离开，但并没有。
霍意迟将副驾驶的车门摇了来，将己的身体凑过去了一些。
裴釉看清楚了她的脸。
霍意迟的语气有些迟疑：“我以等到十二点再走吗？”
“以。”
“当然以。”
霍意迟露一个笑容：“好。”
她一个站在车外，一个坐在车内。
裴釉觉得有些远，还走近了一点，就站在了车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