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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作者:骑鲸南去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场变故,看似没有对道门造成太大的损伤,最大的损失,不过是丢了一个韩兢。

    但它的确改变了太多人。

    被盈虚君放上床时,陆御九分神想道,那名造下了千般罪孽的罪魁,叫什么来着?

    ……

    青冈深山洞府之中,一名身着绀紫色长袍的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叫他万分激动或是恐慌的消息,手压在宝座扶手之上,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震颤着:“……你没看错?”

    “小的绝没看错,小的就算转世投胎,也忘不掉那个姓封的脸!”

    一名失了左臂的小魔修气喘不已,倒没有多少遇见仇人、急于报仇雪恨的兴奋,相反,他脸上混合着惊恐和无措:“他带着一对崽子和一对秃驴,今日一早便入了青冈城了!”

    座上之人沉默。

    那小魔修抚摸着自己空空荡荡、从中间打了一个结的左袖,期期艾艾:“丁首座,咱们还留在这里吗?”

    丁酉,这名昔日策划了“遗世”之乱的罪魁祸首,脸上也没有多少遭逢昔日敌手的喜悦。

    相反,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左眼颜色明显异于右眼,左眼几乎无光,早就瞎了八成。

    他神经质地抚摸着左眼眼皮,声音也颤了起来:“那个疯子不是在风陵山中颐养天年吗?何时又把他放出来了?”

    不过,丁酉毕竟是丁酉。他迅速镇定下来,强笑一声:“来便来了。听说近来有人在青冈杀害了一名道门弟子,他大抵是为此事而来的,并不是冲着我们。……当初在遗世中算他命大,如今我们再设埋伏,以逸待劳,还怕他不成?”

    第57章不屈之人

    青冈多雾多山, 五人晨晓时分抵达时, 立于丛山最高的一处山巅之上,极目远眺, 真有几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的意趣。

    罗浮春见此气象万千的壮美之景, 隐隐生出几分诗兴来, 刚起了个“雾凇银沙”的头,封如故就打断了他赋诗写词的雅兴。

    他睡眼朦胧地从僧袍里钻出一个脑袋来:“青冈到了?”

    不等罗浮春回话,封如故就听到一个偏冷的应和声在耳边响起:“嗯。”

    等封如故看清背着自己的人是如一时,用鼻音发出了一点疑惑的:“……噢?”

    他分明记得,昨夜离开清凉谷后, 他明明睡眼惺忪, 却还要连夜赶路,跑来找如一,想打个商量, 借他后背一睡。

    谁想, 昨日还与他剑上对弈的如一却突然吝啬起来,连“众生相”都不让他踏足一步。

    封如故谴责他:“怪脾气。”

    如一并不看他, 将剑抛出,佛履踏在剑上, 低头用鞋底在剑身上摩挲一下:“云中君自己有徒弟, 何故总要来贫僧这里借剑?”

    封如故一挑眉, 也懒得再纠缠他, 转头唤:“浮春——”

    背对着他、还以为封如故会多同他缠腻几句的如一后背一僵,踌躇片刻,似是想要挽留,最终还是沉了一张脸,硬了一颗心,不再理会他。

    封如故走到半途,有点赌气,去而复返,抬脚故意在众生相的剑柄上踩了一下,随后撒腿就跑,纵身跳上罗浮春的后背,压得罗浮春险些跌了一个踉跄。

    封如故想不通自己怎么睡了一觉,又转回了如一的背上。

    他回头瞪了一眼罗浮春。

    罗浮春着实有点冤枉。

    昨夜,师父爬在他背上睡着了,罗浮春还挺欢喜。

    师父这些日子待那名如一居士亲厚得过了头,罗浮春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这样上心,几乎是不要命似的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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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虽然罗浮春自认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看在眼里,也难免酸在心头。

    因此,待师父睡着后,他特地背着师父,跑去找桑落久炫耀。

    罗浮春小声说:“师父睡熟了。”

    桑落久温驯地“嗯”了一声,同时将御剑速度略略提升,与如一靠近,保证他能听到二人对话。

    罗浮春追上去炫耀:“师父睡着了比醒着安分。”

    如一的后背从刚才拒绝封如故上剑起就没再松弛过,颈肩处的曲线完全是铁板一块,像是全凭意志力,撑出一个毫不在意的样子。

    桑落久笑着应:“师父睡着了很乖的。”

    罗浮春小心翼翼地把封如故的身体往上送了送,半抱怨道:“就是他趴着,总吹我耳朵,怪痒的。”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影便突兀刹住剑势,转身拦在了他的身前。

    如一向他伸出手来,棉布袖口上都是握出来的皱褶:“……给我。”

    罗浮春一时没能转过弯来:“如一居士?……”

    “他是我的……”如一顿一顿,又补充道,“……是我义父交予我的责任。”

    罗浮春往后让了让:“不必麻烦如一居士了。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责任。”

    然而如一退也不退,只执拗而沉默地拦在他身前。

    如一在寒山寺中算是有名号的,虽与罗浮春同龄,但论道中地位,却比罗浮春要高出一头去。

    两人僵持一会儿后,罗浮春不得不让步。

    不知是不是罗浮春的错觉,如一在接过封如故后,僵硬的神情与肢体一道柔和了下来,接他上背的动作,轻到甚至没有惊醒向来觉浅的封如故。

    封如故全然不知这场发生在昨夜的交接,瞪过罗浮春后,就安心圈紧了如一的脖子,看着他殷红的耳朵,颇觉有趣:“怪脾气大师,昨夜可安呢?”

    如一被他深深浅浅呼出的气流勾了一个晚上,右耳被吹得发红发热,与白净的面皮对比,格外鲜明。

    但他是看不见自己的异状的,因此还能板起一张脸,故作冷淡:“醒了?”

    封如故惺忪的腔调听起来不知是玩笑,还是委屈:“怎么回事儿?你嫌弃我,浮春也嫌弃我。”

    如一想要否定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发出了一声模棱两可的“唔”。

    封如故把下巴枕在他肩上,倦怠道:“我真就那么惹人厌啊?”

    如一应也违心,不应也违心,索性闭口不言。

    封如故初初醒来,约束不住舌头,软声讨教:“我知道我毛病多。那你说说我嘛,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