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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作者:骑鲸南去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平淡淡的辩解,却叫他的心平白地甜了三分。

    听了如一的话,罗浮春似有所悟,睁大眼睛,看向封如故,想等一个解释。

    而封如故也果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语出惊人:“青阳山必须得在短时间内将所有弟子召回。……这样,或许还能少死几人。”

    ……

    丁酉现世,出手杀害不世门弟子,自然不会是单单针对不世门进行打击。

    他最恨的,始终是道门。

    据卅四所说,被发现的不世门弟子尸首,无不是体无完肤、血肉模糊,难以辨认本貌,若不是他们体内埋有可以辨明身份的“灵犀”,怕真会在异乡做了那无主孤魂。

    而丁酉曾自创一套阴毒血术,能操纵蚊蝇蜈蚣,沿人口鼻而入,吸净人的脑髓后,再剥下人皮,交由手下,披在身上,再将吸得的脑髓取出些许,在周身几个大穴点抹,便能轻易幻出被杀之人之形,并承袭原主记忆。

    只要丁酉以此血术,操纵这几具不世门弟子的人皮血尸作为傀儡,让它们顶着不世门弟子的皮囊袭击青阳山弟子,再如法炮制,假以时日,便能炼出一山人皮血尸。

    丁酉仅需隐于幕后,便能操纵不世门与道门结怨,而他则可坐收渔翁之利,于道魔纷争中再起一片东山。

    不世门弟子的死法,分明是丁酉独创的提脑髓、炼血尸的伎俩,仅仅是听卅四描述,封如故便知此事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后来,他又去清凉谷打探过,又得了一点线索。

    陆御九作证,两日前还曾见过不世门弟子残魂,在青冈附近游荡,应是尾随杀害他之人而来。

    丁酉在青冈杀了人,又何故重返青冈?

    总不会是想来看一看他杀的人有没有死透吧?

    因此,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在杀害了一圈不世门弟子、炼出足够的血尸后,重归青冈,想要从青阳派这个小门派入手,再燃道、魔两家战火。

    听闻丁酉名号,罗浮春震惊已极;再听师父假设了这样一套残毒阴谋,不禁后背簌簌冒汗。

    封如故自顾自道:“我入青冈之事,必是被丁酉看在眼中,他大概会以为,我是为了调查道门弟子被杀一事而来……”

    说到此处,封如故闭了闭眼。

    他想到了那唐刀客,用三条无辜道门弟子的性命,将自己一路指引到此,却是为了牵他来破除一桩更大的阴谋。

    ……这究竟是恶意,还是好意?

    封如故不再细想,继续道:“……他若是这样以为,那便最好。青阳山可以用为我接风之由,召回所有弟子。我想,丁酉筹备了这么多时日,或许已经向青阳山弟子下手了,青阳山弟子之中,说不准已混了几具人皮血尸。趁此时将所有弟子唤回山中,正可一网打尽,亦可减少人命损失。”

    海净听得着急:“云中君,兹事体大,为何不对青阳山山主直说明白?”

    封如故一针见血地反问:“你敢保证,那姓关的一对兄弟之中,没有丁酉炼就的人皮血尸?”

    在场众人无不语塞,只有桑落久与如一一边一个,盯紧了封如故的脸。

    桑落久慢慢开口:“……师父,若是你推断有误呢?”

    “若是我推断有误,那不是皆大欢喜?叫齐所有青阳山弟子,为我接风洗尘,既能图个热闹,也能图个排场。”封如故浑不在意地笑,“至于我,不过是再博个骄奢之名,也无甚损失啊。”

    桑落久无奈地想,果然如此。

    他家师父糟践自己,早已糟践得轻车熟路了。

    封如故甚至还有心思继续侃侃而谈:“只要有我在,我便是饵。丁酉对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定会派血尸傀儡先对我下手。到时,我们静观其变,抓住一名血尸,便能倒溯出丁酉所在之地……”

    如一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侧,半是警戒,半是护卫,倒像是丁酉随时会从斜刺里杀出来似的:“你怎知,丁酉定会冲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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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p;nbsp; 封如故答得笃定:“因为他怕我。”

    这理所当然的张狂口气叫如一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封如故又道:“他怕我,但他又觉得这种怕是没有道理的,因此他只会加倍地恨我,加倍地想杀我。”

    如一:“他为何这么畏惧你?”

    封如故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是我捅瞎的?”

    ……这是遗世中发生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后,罗浮春立即兴奋起来:“师父当真英雄!”

    没想到,封如故道:“不算英雄。是偷袭罢了。”

    “我被他们抓到后,一直想办法想让我屈服求饶,但他始终做不到。后来,他用他随身的银针捅入我右眼中,让我求他,才肯为我拔针。我就用头撞向他。……我就这样和他一起废了一只眼睛。”封如故认真思考一番,道,“……他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怕我的吧。”

    第58章巧设计谋

    如一立即掩上心口, 警惕万分,想知道那试情玉的邪术是否会趁虚而入,再度影响自己。

    不知是有意的克制, 还是邪术的效能减弱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并没有为着封如故的三言两语发生改变,心中不由为之一松。

    罗浮春心中却凉了一凉。

    他曾无比崇拜封如故。

    封如故在遗世中一力救下众位道友, 是这份崇拜之心的开端。

    他本以为那该是少年横提腰中剑、拔刃一曳斩楼兰的辉煌业绩, 以为是魔道落花流水、正道高歌凯进的英雄故事。

    但这一路走来,从撕破的记忆的边角露出的,全都是不堪和灰暗。

    没有什么英雄, 有的只是一个山穷水尽、一无所有、只能拿自己的命往上顶的疯子。

    封如故注视着罗浮春哀伤的表情, 凑近他的脸,将他搭在肩上的发带撩到脑后去,又拿指尖理了一理, 小声问道:“哎, 我是要死了吗?”

    罗浮春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 恼道:“师父!”

    封如故一巴掌打到他后脑上:“我看你的脸, 还以为我死了你给我哭坟呢。”

    说着, 他打起折扇, 横盖在自己头上,眯眼望向早已悬于中空的太阳, 派头像是株一晒即蔫的娇贵兰花:“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