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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作者:骑鲸南去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嗯?”

    如一轻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想到了他曾经自比优昙一事。

    佛遇优昙,只得刹那光华,便已心满意足。

    他不是佛,他只想将这优昙带回寺中,好生看顾,一千年也罢,他想叫他只为一人开花。

    如一将一切遐思归结为蛊毒作祟,浑然不觉怀中的封如故睁开眼,盯着他线条漂亮利落的下巴看,一双点漆似的眼中,闪掠过淡淡的邪异紫光。

    七花印中,第三朵红莲花瓣在他的皮肤上缓缓绽放,灼灼莲瓣绽如火苗,于青莲丛中盛放,留下了鲜红的、不可抹消的烙印。

    封如故想,吾道不复。吾道仍孤。

    第81章借花献佛

    长夜青山间, 一簇流光追逐着另一点星火。

    流光之间,飞花如梭, 逐渐迫近后者。

    花落如刀剑,杀机眨眼而至。

    眼见再不躲避, 花雨会将他淋作筛子,前方奔逃之人猛然停步,拔出腰间一把寻常长剑,反手划破掌心。

    滴红之际, 他扬起手掌, 数滴血滴凌空而飞,而他就势速速绘出一片法阵,口中诵念经文, 声气低柔温和,倒是个好整以暇的模样。

    大半飞花被气盾挡下, 几片花瓣则擦身而过,将他的素袍裂开几道。

    前方人脚步一停,常伯宁转瞬间便踏风追到, 一言不发, 棠棣剑身尽化夺命落红, 裹挟惊天剑气, 訇然而来!

    韩兢微叹了一声,单指轻抚剑身, 一丝淡蓝清光迅速沁入。

    他举剑启开云端, 一股清气与溟涬同科, 共天地浩然。

    下一瞬,漫天飞花就似是遭到了什么干扰,失了方向,四下里旋转飞舞,杀意顿作满天春色,挥洒天地之间。

    常伯宁觉出异样来,心中吃惊。

    此人……竟能准确找到扼制踏莎剑法的命门?

    踏莎剑法,本质是以花为剑,是上上凶法,内中奥妙无穷,却要借风势移气。能用细小剑气准确贯破踏莎气门,打乱章法,需得精研多时,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而踏莎剑法正式现世,只在十年前的“遗世”之中。

    ……魔道恶徒!

    怪不得会伤了如故!

    他心中猜到此人身份,胸臆中怒火愈盛。

    时至今日,常伯宁仍不明白何谓杀性,只知道如故既然受伤,他便非要伤他之人的性命不可!

    他静心提气,纷乱落花再度成势,漫卷狂云,重袭而来!

    榴花照眼,殷殷如血。

    韩兢被这一道罡气横溢的红风笼罩其中,表情未变分毫,简直像是不知何谓恐惧。

    他以大巧不工的寻常剑招,驾驭至清内气,准确点中绚烂花阵中的十数气门,一处不落。

    花失了煞气,纷纷落入泥土,也落在韩兢肩膀。

    落花满肩、身姿笔挺的韩兢,宛如苔枝缀玉,客气躬身,语气温和:“谢端容君赐花。”

    两招过后,常伯宁确定此人绝不简单,暗自咬唇,闭目凝神,索性祭出全副灵气。

    刹那间,袭人淡香绕身而转。

    百花皆在常伯宁身侧翻旋,山茶灼然,菊瓣含英,梨花溶溶,绣球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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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韩兢见他动了此等凌厉杀招,略略叹息:“如果不见血,你就不能出气,是吗?”

    常伯宁不与他多言一字,花锋又至!

    百花过处,万物俱残。

    那恶徒终是落在了险境之中,左右支绌,似是有些为难。

    然而,穿过无尽飞花,韩兢眼里只看到了那枝怒发冲冠、又秀出绝伦的杜鹃花。

    ……

    “韩兄。”

    尚年轻的常小公子到丹阳峰串门时,远远冲正在练剑的他一躬身,未戴冠的长发顺耳侧垂落,露出乌发里用红绳编着的小麻花辫。

    他走近了些,继续道:“踏莎中的‘百花杀’,我已有些心得了。”

    韩兢笑言:“这样便好。只是如何定了这么个杀气腾腾的名字?”

    常伯宁说:“是如故起的。他说我的剑杀性不足,要想进益,得从名字就开始补起。”

    “踏莎”取自词牌名“踏莎行”,是以韩兢花了数夜,提笔蘸青墨,为常伯宁寻遍词牌,取了“一萼红”、“风敲竹”等百余剑式名,又将名卷赠予常伯宁做礼物。可这“百花杀”一出,便大大破坏了整体之美了。

    韩兢默然片刻,问:“‘折花令’这个名字你不喜欢吗?”

    常伯宁不好意思地摸一摸耳尖:“可如故觉得‘百花杀’更好呢。”

    韩兢垂目笑笑,惯性迁就地想,他欢喜就好。

    他问:“那可有空叫我赏一赏这‘百花杀’?”

    常伯宁软声道:“好,剑术切磋,点到即止。”

    韩兢放下“春风词笔”,从储物玉戒中取出一段三尺青竹,凌风比出两式剑招,温文尔雅道:“请。”

    ……

    如今,百花今非昔比,昔人不复昨日。

    他收回心神,接连破了“百花杀”的几十处气门,却在百花杀势将尽时,放了一个小小的空门。

    三四片白色扶桑花卷过空隙,瞬间在他肩膀处钻飞了一大片血肉。

    他肩膀后方血花四溅,甚是骇人。

    韩兢却像是不知痛,抬手掩了掩肩膀伤处,淡淡发声:“……啊。”

    花了风静,只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相对而立。

    韩兢轻声问:“气可消了一二?”

    常伯宁再是迟钝,也察觉此人待自己不很寻常,索性止住剑势,背剑于身后,皱眉打量他。

    眼前人也不再奔逃,由得他打量。

    二人分立两边,淡薄的天光自东方而落,照着摇落一地的芳华,有几分难言的凄凉之意。

    面对一张与自己全然相同的脸,常伯宁胸膛微微起伏。

    一想到如故竟是被顶着这张脸的人所伤,他便心痛如绞。

    常伯宁乃是前朝尚书的官家小公子,想要为病母祈福,方自万丈红尘中踏出,遁入道门,直到得成君名。他自小家教便极好,如今气怒上头,觉得总该骂上一骂,努力思索了封如故平日里损人的字眼,想要开口叱骂,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