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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3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作者:骑鲸南去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哭出来了:“抽……抽筋……小腿……”

    常伯宁哭笑不得,正要出手,坐在他身侧的如一,自然抄起他的膝盖,架在自己腿上,一紧一松,有技巧地揉捏起来。

    前段时间,封如故与丁酉短兵相接,受伤不轻,卧床日久,也是如一一力照顾。

    如今这样伺候他,如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封如故被他捏得哎哟一声,如一便知道是自己力道重了,自然放轻了动作,还不忘拿眼角扫他一下,意思明确:……娇气。

    常伯宁见二人越发和谐,自己坐回原处,整理一下因为方才动作而揉乱了几痕的道袍,却发现那新添的几道皱褶极难抹平,不由轻唉了一声。

    他急于说些什么,来分散心中的怪异之感,便道:“若那两个跟着三钗、潜入梅花镇窥伺的人还活着就好了,好歹也是个人证。……如何就杀了呢?”

    不等封如故开口,如一便平静地替封如故顶了罪:“我杀的。”

    闻言,封如故看他一眼,眨巴眨巴眼睛,疼也不哼唧了。

    相比他手下的轻柔动作,如一解释的口吻很是简短有力:“他们太过张狂,而我一时失手。”

    常伯宁责备人时,口吻也是轻软的:“下次莫要如此了。”

    如一乖乖受了义父的训,转头遇上封如故的视线,又瞪他一眼,意思同样明确:……不是为你。

    封如故清楚他是要护着自己,乐呵呵地受了他这一瞪。

    腿上疼痛轻了点儿,他又问常伯宁:“师兄,地气流往哪一家?”

    常伯宁:“他们已经掐断了输送地气的灵脉。”

    封如故并不意外。

    察觉事情败露,自是要壮士断腕、保全自身。

    但封如故并不遗憾线索就此中断:“雁过留痕,这么大量的地气,总该有个大致的去向吧。”

    常伯宁偏在这桩最要紧的事情上住了口,看了如一一眼,似是有什么顾虑。

    封如故察觉了常伯宁的异常,不顾自己的一条小腿还在如一腿上搭着,探身过去,半撒娇道:“师兄,跟我就不要含糊了嘛。”

    如一没吭声,只低下头去,看着封如故曲线优美的光裸足弓,想象着自己握着他的小腿肚狠狠捏下去、它骤然绷紧起来的模样。

    因此,当常伯宁再开口时,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常伯宁说了些什么:“寒山寺。”

    常伯宁轻咳一声:“……被窃去的地气,输送的终点,是寒山寺。”

    如一脸色变了几变后,便镇静下来,断然说:“不可能。”

    他不是不信任常伯宁的判断,他是相信寒山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封如故也不信是寒山寺所为。

    如一这些年就在寒山寺中,他的敏锐不下自己,若寒山寺内部有人偷借地气,行此阴私之事,身为掌法之人的如一不可能察觉不到。

    将自己暗暗夸了一通后,封如故又陷入了沉思。

    ……但是,这事情既然涉及了寒山寺,就不得不查。

    待这边事了,他们便动身前往寒山寺罢。

    封如故把小腿垫在如一柔软的大腿肌肉上,用为数不多的烟叶,给自己续上了一袋烟,冲如一挑一挑眉:“回寒山寺一遭?”

    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他家小红尘长大的地方。

    如一默然半晌,也点下了头。

    他无端生出三千烦恼丝,陪封如故你娶我嫁地疯闹了这一场,待返回寺中,重新剃度,斩清孽缘,便算是自动了断了与封如故的那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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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此,也算是两清了吧?

    第105章阎罗归寺

    随着常伯宁在梅花镇作法日久,再加上莫名其妙的溃堤之灾, “人柱”的秘密渐渐瞒不住了。

    镇中前些日子因为嫁娶儿女而受害的人家, 聚在一起堵在封如故的小院前, 口口声声说要讨回人命债。

    不得已, 年迈的老镇长闻讯拄拐赶来, 将隐藏许久的昔年之事和盘托出。

    听过陈年旧事后,来讨命债的人统一地沉默了。

    普通百姓, 心中自有一份朴素的账簿:

    ——没有“人柱”, 他们的儿女不会死。

    ——但没有“人柱”, 全镇人都会死。

    经过一番计算后,他们纷纷陷入了迷茫之中。

    到最后, 这些受了害的百姓, 没说原谅, 也没说追究, 只是默默离开,唯余人群中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被堵在嗓子眼里的、绵长的悲泣。

    当年拿定主意、要在梅花镇中设下“人柱”的镇长目送众人离开。

    镇长已经很老了。他拄着手杖, 活像是梅花镇里最老的那棵柳树化了人形。

    他抬头看向了封如故。

    中元节时,老镇长还和他分食过一个簸箩里的毛豆。

    彼时,这位道君毫无架子, 亲切可爱,和老头子们一起大笑, 毫不顾忌地说着些市井上的玩笑。

    那时候, 天黑得很, 只有一河摇曳的灯火, 不够他这双昏花的老眼看清一个人。

    现在,老镇长才完全地看清封如故的脸。

    他夹着一杆竹烟枪,立在门槛上,一脚里、一脚外,和那位端正温柔的常姓道君相比,这位封道君毫无道门的仙风道骨,更像是修了旁门左道、倚门回首的艳鬼。

    面对着这张脸,老镇长不敢再造次,客客气气道:“道君,劳驾……”

    不等他说完,封如故就懂了他的意思,轻轻往门内一偏头,示意他跟自己来。

    尾随老镇长一起入内的,还有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

    她脚有点跛,因此和老镇长一样,都走得很慢。

    穿过两方影壁后,老镇长在一方阳光明媚的小院里,见到了自己十六年未曾谋面的孙子。

    ……当年被献祭成“人柱”的七分之一。

    跛脚女人也随之站定,扶着月亮门,踮着不大灵光的脚,向内张望。

    在正常人的眼里,它们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只要稍稍动用灵力,便能看出,有七个人共处在一具身体中,彼此间却和谐得很:小四小五占去了嘴巴的使用权,对着一桌点心举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