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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作品:重生之二世祖 作者:睡芒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有什么可惜的,都是第一,陈一鹏是第一,那个赵远阳也是第一,不过赵远阳好厉害,和跳高队的并列第一!”

    比赛的时候,裁判叫过几次他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叫赵远阳。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得意非凡。

    拍了拍魏海的肩膀,“四海,你的校草宝座要让给我了。”

    三千米和跳高哪个更帅?当然是跳高啊!

    赵远阳是这么认为的。

    魏海眯着眼笑,“没事,校草让给你,我当班草就好。”

    因为赵远阳受伤,魏海去跟老余申请请假:“报告,赵远阳腿崴了,我要送他去医院。”

    老余爽快地批了假条。

    魏海没骗人,他真的把赵远阳送医院去了,赵远阳脚崴得很严重,肿了好大一个包,馒头似的,让人瞧着便心疼。

    医生说回去必须坚持每天冰敷,而且不能走路,不然会加重。

    魏海要背他,赵远阳不肯,魏海不一定能背起他,说不定两人都得摔一跤,于是他自己单脚跳着上楼下楼。

    出了医院,赵远阳却意外地看见了家里的车。他忍不住去想,是戎哥知道了,戎哥回来了吗?

    可让他失望的是,车上没有霍戎,只有那个高大的司机,照例帮他开了车门,态度毕恭毕敬。

    魏海把他扶上车,“我跟你一块儿走吧?我去你家,帮你上药。”

    “不用了,你别管我,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不就是拿红花油搓会儿,再冰敷吗,这有什么难的。

    “一个人?那怎么行。”他紧紧蹙眉。

    赵远阳很固执,说不要就是不要。

    魏海拿他没辙,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记得冰敷、记得上药,不可马虎。

    等车开走了,他还在吼:“先冰敷,再上药!”

    赵远阳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可是到了家,他又懒得动了,餐桌上饭菜很丰富,他吃饭却吃得很冷清。

    上药和冰敷,他也没忘,可是打开那红花油,他还没倒手心里就受不了那味道了。

    赵远阳把药酒瓶子拧上,从制冰机里拿了几块冰用毛巾包着,摁在脚踝处冰敷。

    刚开始由于隔着毛巾,赵远阳没什么感觉,过了会儿,冰化了,寒意渗透下来,刺得他骨头都疼。

    他忍不了了,把冰块丢进卫生间,等它自己慢慢化掉。

    没人看着他,他连上药这么简单的事都懒得做。

    晚上睡觉前,脚踝还是没消肿,在屋里的暖光灯下,整个脚踝都鼓了起来,骨头都看不见了。他拿医院买的医用绷带缠住脚踝,缠了好几圈,心想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夜里,风似乎把门给吹开了,赵远阳没醒。

    早上,闹铃没响,他更是自然而然地睡过头了。

    一觉醒来,赵远阳下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踝崴得有多严重。

    他没穿拖鞋,单脚站立着,蹦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外面在下雨,天色暗淡,阴雨霏霏,屋檐滴着水,在窗前连成一串珠帘。

    往日都灿烂如同正午阳光的向日葵花田彻底枯萎了金色,只剩下葱茏的绿,在风雨里摇摆不定。

    他靠着窗户,轻轻把脚上的绷带解开。昨晚上红肿的脚踝,到今天早上,变得有些乌了,能看见皮肉下沉淀的淤血。他伸手碰了下,立刻嘶了声。

    小声骂了句什么,他又蹦回床边坐着。

    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病患。

    赵远阳看了眼时间,这才想起来,今天虽说是周六,却还是得上课,而他却没请假,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翘课了。

    也不知老余会不会气死,刚给他拿了个第一名就这么逃课了。

    但赵远阳不记得自己有关过闹铃。或许是闹铃响起来的第一秒,他就啪一下按了,导致他现在清醒后,失去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了。

    赵远阳扭头,一下愣住——居然是霍戎。

    他身上有股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很重的烟草味道,以及雨水的味道。

    赵远阳眨了几下眼,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眼里有惊愕,“哥你怎么……回来了?”

    霍戎没回答,而是大步走向他,鞋面上还带着雨水,他满身都是水汽。

    “脚怎么样了?”他目光锐利。

    “还……还好。”赵远阳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别过脸去,手还遮遮掩掩地摁住红肿的脚踝。

    霍戎皱眉,拿开他的手。

    他沉默了下,抬头看赵远阳,声音平静:“你管这个叫还好?”

    赵远阳却在他的平静里听出了愠怒,其实戎哥是个很霸道的人,但他对自己又实在是温柔,导致赵远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而是从别人的嘴里,慢慢的听说当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霍戎来。

    赵远阳抿唇不说话,霍戎的眼睛牢牢地抓住他,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医生跟你说,让你冰敷、上药,你都忘记了?”他手心抓住他的脚掌,明明他脚也不小了,穿43码的鞋,可霍戎的手却能团团包裹住他的脚掌心。

    “我没忘。”赵远阳扭开头,想把脚抽开,可他抽不动。

    他也没去追究为什么戎哥会知道他去看了医生,还知道医生留的医嘱。

    “那你上药了?”霍戎盯着他。

    “没有,”赵远阳一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药太难闻了。”

    霍戎要叫他气笑了,“冰敷呢?”

    “太冷了。”

    “你还想要自己的脚吗?”霍戎低头看着他的脚踝,眉头皱成川字。

    赵远阳心想哪有那么吓人,他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我不走路,过几天就好了。”

    霍戎叹口气,“在这坐着。”

    说完,他的手终于从赵远阳的脚上撤离,赵远阳得以逃脱,他看着戎哥的背影离开房间,松了口气。

    他根本没注意到,刚刚霍戎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

    过了会儿,霍戎拿着药箱和冰袋进来了。

    他把药箱放在赵远阳的床头柜,接着果断地把冰袋摁在他肿得像皮球的脚踝处。

    赵远阳冷得一缩,霍戎按住他的小腿,“忍着。”

    冰袋没有任何缓冲,直白地贴着皮肤,几秒之间,那股冰寒就入侵了皮肉下的骨头。

    赵远阳脚趾都绷紧。

    冰寒入骨的刺痛,比脚踝崴伤原本的疼痛还要叫他难以忍耐,可是霍戎死死抓着他的小腿,不让他逃。

    “很冷?”

    赵远阳委屈巴巴地点头,霍戎神情松动了下,“再敷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再跟我说。”

    他勉强地点头,最后躺下来,霍戎用被子盖住他的脚,手还是握住他的小腿的。

    手掌的温暖、被窝的温暖,对比起脚踝处的冰寒,赵远阳坚持了没多久就说不行了,嚷嚷:“你拿开,拿开!我不敷了!”

    霍戎看着他,手上松了一些,望着他的眼睛,“发脾气?”

    赵远阳另一只脚踹了他一下,没用劲,眼睛瞪着他,“哥你快拿开,拿开,我受不了了。”

    霍戎把冰袋从他脚踝拿开了,接着用自己的手心捂住他,声音变得温柔,“好点没?”

    赵远阳点点头,“好了。”

    “我帮你请了假,你在床上坐着,别下床,我把早餐给你拿进来,等会儿再冷敷一次。”

    “还要冷敷?!”

    “要的,”霍戎脸上有些凝重,其实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伤势,可是远阳肯定没吃过这种苦,你看他叫唤那模样就知道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脚有多严重。”

    “你要是昨天自己记得冷敷了,今天就不用吃这种苦头了。”

    赵远阳不说话了,低垂着头,一副我就是没错,我不认错的模样。

    霍戎轻轻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他还小。

    他捂着赵远阳的脚踝,直到把他给捂热乎了,才出去给他端来早餐。

    他在赵远阳的桌上安了一张桌子,把盛着早餐的托盘放在桌上,见赵远阳立刻就要动筷,他把杯子递给赵远阳,阻止道:“先喝点热水再吃东西。”

    赵远阳这会儿舒坦多了,脾气也没了,安安静静地抱着杯子喝水,又变成了那个乖宝宝的他。

    他这时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来——霍戎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去了开普敦?

    他喝了口热水,轻轻抬头,看着霍戎,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这么快就忙完了?”赵远阳显然是不信的。

    “不是什么大事。”他说。

    霍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这个沙发椅背很高,座椅上有个和地毯配套的象牙色长毛坐垫,坐在上面时,就像坐在雪上似的,很柔软。

    赵远阳经常就坐在这张沙发上,盘着腿看书。

    这张赵远阳可以整个人盘着的沙发,霍戎坐上去刚刚合适,不大不小。

    他顺手拿过一本旁边小书架上摊开的书,暗红色的精装本,他翻到封面,念出声来:“《基督山伯爵》,阳阳喜欢看这个?”

    赵远阳手里拿着勺子,嘴里含糊不清说:“我就随便看看。”

    语文老师上课推书单的时候,就说了这本,说这是什么什么写复仇的,赵远阳就乐颠颠地跑去买了一本。

    结果吧,他果然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死活看不进去,买了就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