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内部总结是假,为林逸复仇才是真的。”曹家渡说道。
陈冠杰点点头,很赞同曹家渡的说法。
“陆北辰对他还真是看中,不仅全程参与了他的葬礼,而且还要为他复仇,这事未免有失偏颇了。”
“当初,他放任王冕离开,就已经能看出来,他对林逸有多看中。”曹家渡说道:
“就现阶段而言,如果不是他,王家也不可能衰落的这么快,他敢这么做,就是将宝都压在了林逸的身上,现在,这个被他当做未来接班人培养的人,就这么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的。”
“其实陆北辰不足为惧,咱们都是在暗中处理这事的,没人知道这件事,和咱们有关系,但林景战那边就不好说了,还要防着点。”
“我看林景战也不用在意,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滥杀无辜吧。”曹家渡说道: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怀疑到咱们身上,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说的也对。”陈冠杰点了根烟,“走吧,先过去看看,看看陆北辰怎么说。”
两人上到了基地三楼,但朝着里面走的时候,看到刘洪办公室的门还开着。
发现不仅刘洪在这里,邱雨落和宁澈也都在这。
“老刘,首长这边有什么安排么。”
看到刘洪,曹家渡笑呵呵的说,两人十多年的老搭档了,关系非常好。
人谁都看不出,那个暗中出卖的林逸的人,会是他。
但在这个时候,刘洪看着这位跟自己出生入死过的老伙计,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虽然林逸没有肯定的说,陈冠杰和曹家渡就是卧底,但这件事,是老首长操刀指挥的,他不觉得这里面会出错。
“主要还是这次行动的事,正在里面的办公室等你们呢,快过去吧。”
“行,我们先过去了,等会说。”
陈冠杰和刘洪的关系感觉不太好,见到他后也没说什么。
说完正事之后,便和曹家渡走了出来,朝着里面的办公室走。
走到三楼的最里侧,曹家渡推门而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但却是椅背冲着他们,只露出半截脑袋。
从这一点能判断出来,坐在椅子上面的人,并不是陆北辰,而是一个年轻男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在整个中卫旅,这个年纪的人,是没有资格背对着自己说话的。
而且也没有用这样方式跟自己对话的资格。
“你是谁?”陈冠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把事情弄清楚才重要。”
说话的同时,林逸转过身子,这让漫不经心的两个人,同时愣在原地。
尤其是曹家渡,身子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门。
“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别说是曹家渡了,就算是陈冠杰,都被吓的好长时间没说出话来。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是死了,但老天爷眷顾,给我留了一口气。”
林逸翘着二郎腿,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扫过,嘴角的笑意,让曹家渡和陈冠杰感觉到了恐怖。
他们已经得到明确的消息,证明林逸死了。
而且火化程序都已经完成了,可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觉得恐怖,又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干嘛这副表情?好歹咱们也是同事,就算之前接触的不多,现在我没有死,你们应该也是高兴的吧。”
“是是是,高兴。”
曹家渡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但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断过。
“你小子真是不赖,没有让我们失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不愧是陆老钦点的人,以后中卫旅就靠你了。”
“说的倒是挺好听,我想你们见到我,应该很失望才对吧。”
两人的心咯噔一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林逸。
“怎么会失望,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看不见得吧,如果不是你们俩,我们俩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都这个时候了,再遮遮掩掩可就没意思了。”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曹家渡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是中卫旅重点培养的对象,我肯定能希望你平安回来,怎么说的我好像要害死你一样。”
林逸淡然一笑,也不着急。
“库伦区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当初我们逃到圣克拉拉的时候,没有多久追兵就到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解释?你想让我解释什么?”曹家渡说道:
“追兵的消息灵通,打探到你们的消息后,就追过去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既然你说这事,是敌人的消息灵通,那我再问你,为什么我通知刘老大,说我们赶往桑托斯的时候,境外的那些人也跟了过去?”林逸耐着性子反问道:
“如果他们的消息真那么灵通,至于搞错消息,追到桑托斯吗?”
曹家渡的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初林逸说自己在桑托斯,这很有可能是他放出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迷惑别人!
换句话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可能知道中卫旅有内鬼了!
所以才放出了这样的消息,测试自己的猜测!
“这我就不知道了。”曹家渡看着林逸,“你追着我问这些事情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是内鬼?”
“难道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曹家渡激动的说道:
“我和刘洪是多年的战友,而你又是他手底下的兵,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你可不要在这信口开河。”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要是没有绝对的证据,我又怎么可能来找你们呢?”
说完,林逸把王廷山的手机扔了过去。
“上面有你们的通话记录,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一些其他信息,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把话说的太透,那样就显得磨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