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人物。难道朕记错了?梁王根本没有学过武?”刚刚他才把昨夜伍子昂被冻得受了风寒的事嚼出了味道来,这泼皮!
伍子昂拉下皇上的手,趁势把他脸上的那本书从皇上手里拿出来放到一边,讪笑了两声,接著就开始求饶:“皇上……您饶了我吧。”孔谡辉居然敢出卖他!
“梁王离开京城三年,这兵法倒是参了个透彻,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还使得那麽逼真,连朕都一时没看出来。”秦歌抽回被伍子昂握著发烫的手,无事某个泼皮的哀求,冷冷道,“梁王喜欢受冻,那就去外头冻著吧。”
伍子昂擦了擦鼻子,又很大声地吸了吸,好让皇上知道他的风寒还没好,再冻一次肯定会冻坏。“皇上……我不是使苦肉计,我是自罚。皇上,您就饶了我吧。”
看著他红通通的鼻子,秦歌心软了,但还是很不悦地说:“若再有下回……”
“若再有下回皇上您就罚我板子,打到皇上出气为止。”
秦歌厉眼一瞪:“泼皮!”
“嘿嘿……”
伍子昂继续擦鼻子,看他手里的那方帕子都脏了,秦歌从怀里又掏出一块:“把那块丢了吧。”
“谢皇上。”伍子昂把脏帕子塞进袖袋里,拿过新的去擦鼻子。但他没有立刻擦拭,而是在鼻端停了一会,才擦了下鼻子,然後把帕子塞进袖袋里去了。
秦歌皱了下眉:“朕宣御医来给你仔细查探一番,落下病根将来是麻烦。”
伍子昂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免得有人说他昨夜找藉口留在了宫里。
不一会,御医就来了,检查过後他开了一副房子。梁王确实是受了风寒,看来昨夜梁王掉进水池里受了风寒的事并不假。御医离去後,宫外不久就有人知道梁王昨夜确实是受了风寒。看著御医低头离开,伍子昂皱了下眉。秦歌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宫里的人也该清一清了,不然朕做了什麽宫外很快就有人知道。已经有大臣们不满你回京後总是留在宫里过夜。朕的身边需要忠心的人,你的身边也是。”
“我知道。”伍子昂回头冲皇上温柔地笑了笑,“我初七回梁州,把梁州那边的事处理一下,然後去见梁州七贤。”说著,他突然握住了皇上的手,“皇上,我回京就是来为皇上分忧的。”
被握住的手发烫,秦歌保持镇定地去拿茶碗,趁机抽出被握住的右手,垂眸看碗里的茶水,淡淡道:“朕就交给你了。”
“哎!”
把视线从皇上的嘴上移开,伍子昂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聊得也多是朝中的政事。伍子昂没有回府的意思,秦歌也不开口赶人。喝了太医开的药,又陪皇上用了晚膳,伍子昂才说要回府了。
秦歌没有留他,甚至没有起身,在伍子昂慢吞吞地退下後,他拿起今早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忽略心里淡淡的苦涩。
出了宫,上了马,伍子昂缓缓向王府而去。从袖袋里掏出那方皇上给他的,他只用过一下的帕子,伍子昂放在鼻端深闻,帕子上有皇上的气息。就这样一路闻著回到王府,伍子昂把帕子收起来敲开王府的大门。他一回府,府内马上热闹了起来。更是不少人围上来问他身子如何。伍子昂笑著安抚他们,快步进了姑奶奶的屋子。
看到他平平安安气色还算不错地回来了,担心了一天一夜的许伍氏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拍了伍子昂几下算是惩戒,就忙著把他拉到隔间,指著桌上和地上的一堆东西说:“子昂啊,这些是你的聘礼,明早媒婆陪你一道去。姑奶奶都查过了,没有疏漏的地方。今早礼部的大人来拜年,你没在府里,他说皇上让礼部操办你的婚事,双儿的喜服都交由‘御绣坊’来做了。皇上对咱们伍家那真是龙恩浩荡啊。”
许伍氏感慨著,没有发现伍子昂的眉心拧了起来:“姑奶奶……我……”
“子昂啊,看到你要成亲了,姑奶奶真是高兴啊。”许伍氏的眼里有了泪,伤感地说,“大哥大嫂走得早,如今你要成家了,他们在九泉也能安心了。等双儿生了孩子,伍家有了後,姑奶奶我到了地下也有脸见大哥大嫂了。”说著,她低声哭了起来。
伍子昂把姑奶奶搂在怀里,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姑奶奶,我成亲您该高兴才是,怎麽哭了?”
“我是高兴,高兴。”许伍氏赶忙擦擦脸,抬起头笑呵呵地说,“我们家的子昂都要成亲了,姑奶奶会努力活著,活著看到重孙子出世,活著看到重孙子成家。”
伍子昂温笑道:“姑奶奶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您要看著重孙子成家。”
许伍氏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幸福:“呵呵,姑奶奶已经开始盼著了,成了亲可得赶紧让双儿给姑奶奶生孙子呐。”
伍子昂的喉结动了动,出口的却只是个“好”字。
去见了二弟和三弟,伍子昂回到自己的屋里,心情沉重地坐在床上。子英心里似乎有什麽事,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怎麽应声,但伍子昂现在顾不上那麽多了。从怀里掏出那方帕子,他又放在鼻端闻,眉头紧拧,皇上的味道都被快被他的味道给盖住了。深深闻了几下,伍子昂向後一倒,仰面躺在床上。
明日要去下聘,伍子昂没有太多的喜悦,在他被下旨二月完婚时,他也没有太多的喜悦。成亲、生子,对他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般,没有所谓的惊喜,只是人生中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可现在,那份不多的喜悦也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於连柳双的脸他都不大记得清了,眼前只有一人的脸——冷峻而无表情。可那人在对著他的时候却偶尔会勾起唇角。
轻搓手指,伍子昂清楚地记起了抚摸那人时的感觉,下腹一阵发热。那晚,是他强要了皇上吗?太多的事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亵渎了皇上,可究竟是如何开始的,他却记不清了。但是模糊的记忆中没有皇上的怒駡与抗拒,若皇上不愿的话……孔谡辉和温桂就在外头,他怎麽可能得逞?想到後来皇上的态度,伍子昂的下腹涨得发疼,皇上……是愿意的。
“皇上……”声音暗哑,伍子昂把那方手帕紧握在手里,皇上……是愿意的。当他认清这一点时,伍子昂的双眼大睁,呼吸急促,甚至有些慌乱。许久许久之後,伍子昂按上坚硬如铁的下身,眼中的光亮变成了另一种坚定的厉光。
“成亲後,快生个男孩吧……”
“朕亲手教导出来的太子才能继承朕的大统……”
伍子昂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