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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逖轻喘着道:“还有半日,便结契罢。”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又道:“我向来言出必行,既然应了你,这三件事又已大差不差做完了,提前些也不妨。”

    傅敏意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去看自己还停留在他身体里的手,谨慎地向外抽了一截,引得原逖一声闷哼,边喘边笑了起来。

    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凑上来舔了舔傅敏意的嘴唇,眯着眼睛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主子,快点契约我,我等不及了——母狗等不及了。”

    他简直是越骚越起劲,声音越来越低,话越说越疯,又贴着傅敏意的耳朵接着道:“母狗被主子拴死啦,等主子契约了母狗,母狗就替主子去找主子的炉鼎姬妾,把他们全都关起来等主子临幸。谁敢偷人就咬断腿咬断手,锁起来等主子处理。”

    会说人话的小母狗舔了舔嘴唇,几乎在用气声说话了:“所以主子操人的时候能不能让母狗给主子垫脚哇——”

    傅敏意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它一眼,见它满眼狡黠,半真半假地笑着冲他眨眼,竟然还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它的眼睛,屈起手指最后摸了摸湿软的穴肉,把它剩下的几句话摸得断断续续。

    “不然……哈啊……主子带母狗一起走罢,把母狗装在箱子里带着……啊……”它把额头贴到了傅敏意肩上,黏黏糊糊地舔着他的衣料,喉咙里滚过一阵咕噜咕噜的低笑,“只求……唔……主子赏一口阳精吃……”

    傅敏意抽出了他的手。一声很千脆的水响后,狗又爽又痛地叫出了声,可怜巴巴地用脸颊磨蹭着傅敏意的肩膀吃吃笑,合不拢的雌穴恋恋不舍地追着主人的手指,淌着水敞开着。

    也难为它在如今的境况下竟还有发骚的心思。傅敏意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描了描它泛着红的眼圈,听着它兴奋地一阵低喘,摇头低声道:

    “倒也不必。”

    兽主何等聪明,只听这短短四字便明白了傅敏意的意思,半是失落半是放松地呜咽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去亲他的下颌线。它狗一样委屈地抬着眼睛,用上目线去看将要分别的主人,轻喘一声,慢慢地往后靠回了地面上。

    它这个卖乖的表情看得傅敏意都不自在地动了动,惹得它偷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打开腿展示它被千开了的穴口,双手分开了一对圆臀,指尖轻轻戳刺着闭合的后穴。

    它的臀缝里本就湿淋淋的,借着淫水的润滑没费什么力气便顶进了一个指节,让它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将紧闭的穴口扯开了些。原逖两穴俱敞着,又抬起一双湿润黑眸,气息不稳地轻哼道:“主子,求您啦。”

    傅敏意揉了揉它的小腹,阖目默运心法,炼欲珠活泼泼地在他丹田中转了转,牵出一缕精纯灵力。他将灵息自原逖小腹穴窍灌入,手掌按在它腹上,借着那外溢淫水润滑,缓缓地将阴茎推进了紧窄的后穴之中。

    原逖满足地轻吁了一声,放松地容纳着他,皱了皱鼻子笑道:“母狗倒要庆幸还能得一口紧逼承欢了。”傅敏意叫它这口无遮拦的疯话唬得偏了偏头,又叹了一声瞪了它一眼,便极轻柔地将自己推进了深处。

    狗仰在密林之中,双腿大张,被操得漫声低吟,神色中有种分外惹人的松弛,坦然得像是在享受一片寻常的午间阳光。这种既是信任又是安然的神态叫傅敏意看着它怔了怔,不由自主地俯下身靠在了它的胸口。

    原逖闷笑了一声,展臂揽住他的肩,叫他靠得更紧些,轻轻嗅了嗅傅敏意发顶,又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傅敏意操得不重也不快,阴茎深深地顶在紧紧包裹着他的后穴深处,缓慢地磨动着。狗被操起了兴,小幅度地顶着胯迎合,被刻意拉长的节奏吊得面颊都泛了一层新红,焦躁地喘息着。

    它毫不引人注意地用嘴唇蹭了蹭傅敏意的头顶,将扣在他肩上的手向下移,准确地抓住了他空出的左手,牵着他往下探。它的小腿扣住了傅敏意的胯骨,带着他的手指抚过自己紧绷的小腹。

    傅敏意不动声色地由着它作乱,跟着他的牵引勾上了它阴蒂上的环扣,拉拽着拧动起来。狗柔媚地叫了起来,闭上眼拉长了脖颈,连在傅敏意腰侧的小腿都情不自禁地扣紧了。

    它在手把手地教着傅敏意该如何把它变成一头发情的淫兽。待它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又对傅敏意路出一个短促的微笑,拢紧了他的手背,将手指扣在他的指缝间。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被它做得缓慢而充满挑逗,以至于在傅敏意回过神之前,他们交缠的两根手指就被送进了那口潮湿松软的逼穴。

    狗强自调整着呼吸,引着傅敏意四处抠挖。它低低地呻吟着,肉道里满是丰沛的水液,湿得不用什么力气便能滑到深处。它带着傅敏意又伸了一指,四根手指一齐挤压着骚点按在雌穴底部,隔着肉壁向下压。

    傅敏意能感受到它水润内里在阵阵起伏,甚至能隔着厚实肉壁摸到自己深埋在它后穴的柱身。他缓慢地抽出了一截,两面夹攻着同一片穴肉,磨得原逖蹭着他的颅顶哼叫,牵着他的手指都松了力气,反被他按在指下,被动地指奸着自己。

    这场交媾漫长得磨人,待傅敏意终于松开精关时,原逖已是再一次失神,只知道松松地叼着他一缕鬓发犯痴,身下一滩黏腻淫水,几乎像是被操尿了。

    傅敏意摸了摸它的脸颊,将额头靠在了它汗湿的额头上。狗猛然回神,怔了片刻,面上忽地显出半分释然,温柔地敞开了识海。

    它的识海宛如一片险恶密林,广袤、幽暗而静谧。傅敏意的意识为难地落在林边,这才发现平静中潜藏着万兽警惕的私语。他试探着想要剥开林叶,探索前路,只行了数丈便觉方向难辨。

    他尤自思索着该如何破题,深林中忽地传出一声温柔的鸟鸣,低回婉转,几像一声叹息。一道箭光般的亮色自林叶缝隙中倏然而近,化作一只通体银亮的小雀,在他的指尖上轻盈地收住翅膀,歪着头注视着他。

    那一双黑豆般的眼睛似藏着千言万语。它就这样站在他的指节上看了片刻,顺着他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行到他的肩上,张口唱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

    这首清脆悦耳的乐曲不过唱了短短两句,傅敏意眼前层叠茂密的古树便摇动着树冠扬起了枝条,藤蔓亦游动着向两边分开,清出一条蜿蜒的小道。傅敏意举步踏入林中,所至之处植物无不晃动着向他致意。

    鸟唱到了第三句。傅敏意听见森林在应和它,百鸟在鸣唱,虫豸随之嗡响。虎豹的吼声也加入了乐段,让原本轻快简单的乐音显出了莽苍。

    他继续前行,见鸟雀在跳求偶的舞蹈,松鼠在彼此追逐,熊罴吼叫然后拥抱。他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看见所过之处的巨树开出鲜化,日光自枝叶的缝隙中投下。

    这个复杂、深邃而动荡的意识在这一刻迎来了春天,在歌声中喧嚣起来。

    傅敏意跟着鸟群的指引向密林深处行去,经过了漫长却又短暂的步行,来到了林地的中心。那里有一棵见不到树顶的古树,树下趴着一只银灰色的小犬,不过七八个月大,瘦瘦长长,将爪子搭在巨树

    隆起的巨根上,下巴枕在爪子上。

    狗看见他分开茂密的林叶,刷地坐直了起来,尾巴咚咚地敲击着地面。傅敏意发现它的眼睛亮极了,闪烁着照亮了整一片林荫,渴盼地注视着他。他见它像在坚持着什么似的没有上前,便径直走了过去,俯下身摸了摸幼犬的头颅。

    他肩上的小鸟发出了一声快乐的鸣唱,狗眯着眼睛蹭着他的手心,细细地、颤抖地呜咽了一声。

    炼欲诀洗练过的灵力在原逖的体内运转,天道的应誓的雷声在天穹边滚动。识海里银灰色的小狗和识海外发着抖的原逖同时睁开眼,抬起头,将嘴尖和唇瓣温柔地按在他的嘴唇上。

    象征着契成的合欢化缓缓浮现在原逖的小腹和幼犬的眉心。清晰的化序延伸而出,下书一个如画的“傅”字,几乎像是在风中颤动。原逖吐出一口气,正要说话,身上忽然又现异象。他破身之时隐隐显路的淫纹再次从皮肉中浮现,与那朵精巧的合欢化相连,纹路缓缓地在他身上游动,最终一点一点地被收回到了他小腹上的化形之中。

    待到最后一根线条隐没在他小腹中,他眉心上也缓缓浮现了一朵艳红细巧的合欢图纹,给他本来便俊美非凡的面孔添了重重一笔艳色。

    原逖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眉目含着说不出的春情,眼瞳里转动着亘古传下的繁复符文,最终也渐渐组成合欢模样,重又沉回深处。

    天边隐隐传来一声低沉长叹。

    项圈套紧了,牵引绳落在了傅敏意的掌心。原逖撑起身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又抬起头用嘴唇贴了贴他的唇瓣,推着傅敏意坐起身。

    他将傅敏意慢慢地推到了地面上,跨坐在他胯上,低下头舔了舔嘴唇道:“主子,要赏。”

    他们厮磨了整整一日,直至又一个清晨来临。神情柔软得像一块饴糖的兽主轻柔地环抱着他的主人,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遗憾,温声道:“我知道你要走了。既然劫不可避,我亦要去早作准备。”

    他又凑近了些,刻意压低声音道:“不然母狗去找找洛刀神?”他龇了龇牙,几乎是贴着傅敏意的耳朵在说话了:“替主子照顾妻小是看家狗的义务嘛——”

    傅敏意屈指敲了敲他的胸口,好笑地发现他耳朵动了动,道:“不必了,倒不如去巡界罢。”

    原逖又黏了他片刻,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手打了个呼哨。一羽眼熟的白鸟从密林中穿梭而来,轻快地落上他的小臂。他逗弄了它片刻,伸手对傅敏意道:“不妨带着它一道上路罢。玥瑛身上有我的灵魂印记,又兼具预知之能,可感知吉凶,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他又万分刻意地垂眼笑了笑,无限落寞道:“主子便去罢,狗狗送你出去。”

    原逖起身冲傅敏意伸出手,又一次眨了眨眼,看着那只散发着月芒的月琼莺跳上傅敏意头顶,笑道:“主子,祝你——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