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锦书嘴唇发紫的模样，他迅速翻抽屉里常备的急救药，喂她服，又扶着她靠进己怀里，密切观察她的情况。
过了几分钟，她缓过气来，对宋长安道：“我没事了，谢谢。”
宋长安担忧地看着她：“你再忍一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锦书不由失笑，心脏病又不是别的什病，怎会好？他是拿她当小孩子来哄吗？
她从他怀里坐起，推了推他：“你快去睡吧。”
宋长安站起身走去，过了一会，抱着两床厚厚的被褥并枕头走进来。
“你——”她怔了怔。
他顾地在地上铺排，低声道：“事急从权，天气这冷，你身体又不好，从天开始，我在这里打地铺。”
就算他并非常人，据苏锦书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他也会怕冷，也会疼痛，地上那冰寒，长此以往，怎受得了？
她立刻拒绝：“我没有那脆弱……”
他罕见地厉了声色：“刚才你差点就死了！”
眼眸赤诚，神情紧张，那副关心的情态，倒不似做伪。
苏锦书顿了一，到底没有再坚持。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不到两米的距离，却像隔着鸿沟壑。
过了很久很久，苏锦书才勉睡过去。
睡了没一会，便被他的梦呓声惊醒。
总是沉着安静的男人，梦里却紧皱着眉头，一脸焦灼之色。
他说：“来不及了……快！”
什来不及？苏锦书心里泛起疑惑。
她轻声喊他：“宋长安，宋长安，你醒醒。”
他从噩梦中挣脱，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彬彬有礼道：“苏小姐，我是不是说梦话了？吵到你了吧？”
对方刚救过她的命，她也不好再冷言以对，淡声道：“没事，天色还早，睡吧。”
两个人却都没再睡着。
她翻转身子，对着他的方向，问：“宋长安，如果直到我死的那天，我都没有彼此相爱，你会怎样？”
宋长安道：“苏小姐，你不会死的。”
苏锦书嗤笑：“是人都会死。”
宋长安道：“至，你不会死在这个世界。”语气中带着奇怪的笃定。
只当他是在安慰己，苏锦书道：“你还没回答我，你会怎样？会受到什惩罚吗？还是再找个任务者重新开始？”
宋长安道：“苏小姐，我不会有事的，你不必担心。”嘴角悄悄浮起如云雾般浅淡的笑容，连眼睛都跟着亮起。
苏锦书冷漠回道：“我没有担心你，我只是在好奇。”
她才不会承认，己没有那讨厌他了。
其实，细想来，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系统内，最了解她的人，只有他。
他洞悉她的所有心机、手段，也懂得她的善意、坚持，他陪着她一路走来，不管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