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时看薛裘居然说他和方兰翠的孩子,是他和自己的孩子,谁和他是我们?
要不要脸?
“岳岭的亲生父亲,是被你害死的,你欠了岳岭一条人命,现如今你还这般的诋毁他。”
“本宫当初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人,毫无半点担当。”
顾惜时这一开口,众人立马就想起来几年前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薛裘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大伙都是知道原因的。
果然和公主说的一样,没有半点担当,害死了别人的父亲,现在还敢说人家儿子的不好。
呸,人渣!!
薛裘还没有注意到,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所有人对他的印象一降再降。
若是原主那一世的时候,薛裘的回归,被所有的平民百姓当作是英雄,人人都敬仰尊敬他。
那么这一世,薛裘就是一个大混蛋,毫无担当。
害死了不少人,不仅仅没有一丝丝愧疚,居然还对受害者的孩子各种贬低。
公主为他守寡多年,他却带回来一个女人和孩子,还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怎么没有降一道雷将他劈死算了?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众人愤怒的眼神是隐晦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只是局外人,这件事,能够做主的只有顾惜时她自己。
“什么······什么是我害死的?”
薛裘没想到顾惜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惊讶的开口询问顾惜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件事她知道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件事,难不成是在威胁自己?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顾惜时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薛裘,带着岳岭转身离开。
“怪本宫当初眼瞎,居然会看上你这个毫无担当的小人。”
顾惜时离开了,公主府的下人也跟着进去了。
因为顾惜时没有再说要将人赶走,薛裘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担忧之后,才将人带了进去。
公主府的下人看了一眼薛裘,顾惜时刚刚没有说坚决不允许他们进来,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薛裘他们现在就只能住在薛母的院子里。
当初薛裘急匆匆出征,后来失踪了,公主府为他弄了衣冠冢,原本留给薛裘的院子,顾惜时直接让人收拾好让岳岭他们去住。
薛裘的院子被占据了,薛裘现在还是胆战心惊的时候,不敢去找顾惜时说这件事。
就只能暂时住在薛母的院子里。
薛母想要让下人去收拾,但是下人完全不听话。
刚刚在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情,这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了七七八八。
一个没有给主母敬过茶的妾室,能够算是妾室吗?
这撑死了就是一个暖床丫鬟好吗?
公主不承认的,她就不算是主子,凭什么让他们给她收拾房间?
至于薛裘,公主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在意他,他们为什么要听话?
虽然外面很多人都觉得公主对薛母很好,但是他们是伺候薛母的人,都知道公主其实很不待见薛母。
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面子功夫而已。
公主都不待见了,他们平日里愿意照顾好薛母,那是得了公主的命令。
这公主府,谁才是主子,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公主不喜欢的人,他们要是上赶着讨好,之前的前车之鉴,怕是就要留在他们的身上了。
他们可不傻。
“你们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收拾房间?”
薛裘看人都站着不动,有些生气的开口说道。
他难道还叫不动一群奴才不成?
“驸马说笑了,我们的责任,只是伺候好老夫人而已,至于其他的人,您得让公主给你安排人手。”
丫鬟看薛裘一脸生气的样子,开口也不留任何的把柄。
“公主府向来都是分工明确的,要是随意离开岗位,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好交代。”
“我作为驸马,难道还使唤不动你们?”
薛裘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自然,这里是公主府,唯一的主人就是公主而已。”
三年前的事情,让公主府所有的下人都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公主如何的友善都好,她都是唯一的主子。
要是敢背叛了主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是已经有人给他们做了示范。
“而且,这里是老夫人的院子,驸马应该回自己的院子去,那里自然会有照顾驸马的下人。”
薛裘被他们这么一挤兑,脸上有些难堪。
他要是能够回自己的院子,早就回去了。
刚刚就是听说了自己原来的院子,顾惜时早就让岳岭搬进去了。
在公主府里,顾惜时才是主子,所以主院是顾惜时的,除了主院最大的院子,原本是属于薛裘的。
但是薛裘失踪多年,顾惜时以空着也是空着为由,就让岳岭他们搬了进去。
岳岭的身份,薛裘已经从顾惜时的只言片语之中,有了猜测,他哪有什么胆子去找岳岭,让他搬走。
至于去找顾惜时,他刚刚被顾惜时挤兑得都快说不出话来,现在去找顾惜时,怕是要被顾惜时数落得抬不起头来。
薛裘要面子,可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因此薛裘不愿意去找顾惜时。
本想着在自己的母亲的院子里住几天,等顾惜时气消了之后再说,谁知道······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个伶牙俐齿的。
薛裘越想越气,只能拖着一条断腿,自己去收拾房间。
时间也不早了,再不收拾,等会就没有地方可以住下了。
“顾惜时,有你这么对我的吗?”
顾惜时的院子里,阙廷岚听到薛裘居然活着回来的事情之后,气汹汹的来找顾惜时把话说清楚。
他等了这么久,眼看着两年的时间就差几天的功夫,自己都准备好进宫请旨去了。
结果薛裘活着回来了,那自己算什么?
这两年来的等待,又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