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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益盘着坐在床上，薄薄的睡管微微上卷，露截白皙的脚腕，脸上残留着被气蒸来的粉。
早晨起的太早，午又被狠了顿，加之晚上又是紧张又是提心吊胆，刚泡澡的时候险些在浴缸里睡着，这会儿头发也懒得吹了，眯着眼戳了半天手机屏幕。
应凛怎么还不睡觉，都等困了。
个小时前，约摸是徐晋凡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就被无地赶了书房。
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屋里的温度像降了不少。
阮益刚要扯过被子盖盖，手机忽然震了震。
是应凛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个字。
“来书房。”
有不明所以。有什么话不能在卧室说吗，隔这么近还要自己专门跑趟？再说了，这人刚不是还不让自己在书房待吗，打脸来的也太快了。
想归想，命令还是不敢不听的。
于是跳床踩着拖鞋哒哒地过去了。
宽的办公桌上，个非常眼熟的礼物盒摆在，是徐晋凡临走前留的，原本要送的东西正安静地躺在里面，黑色的衬显得金属色泽格外亮眼。
当初刚拿到的时候，阮益心说有生之年要是能用铐次应凛真是圆满了……
不过也只敢在脑子里过过瘾，用脚指头想也知这事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先不说本打不过人，即便打得过，应凛个眼神扫过来都想乖乖跪，这么看来倒不如把自己铐了送上门来得更实际。
房门，凉意更甚了几分。家里的控温系统似乎了问题。
想着应该就说几句话的事，怕应凛等久了，阮益放弃了回去添件衣服的念头，钻进了书房。
从现在门的刻起，应凛的目光就牢牢锁住了，眼底的绪浓重到化不开，连阮益都能从皱紧的眉头读犹豫和挣扎。
还带着决绝和不舍。
不知为何，阮益时间竟不敢跟对视了，心里突然浮上不安。
尽量自然地，用和平时样的吻，故作轻松地问：“啥事啊还得跑这儿来说，没事我可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应凛还是像先前样盯着看，自上而的，仿佛野兽巡视领地般，浑身都写满了占有欲。
半晌，收回视线，手在膝盖处轻拍了两，沉沉开：“过来。”
微凉的手指依次过唇角、脸侧、耳，最后抚上脖颈。里挂着黑色的项圈，隐晦又直白地昭示着是谁的所有物，又只会听从于谁。
前所未有的不甘占据心头，应凛用拇指抵上的喉结，地蹭，力温柔。
阮益微仰着头，直直地跪在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腹可耻地涌起股意，然后又被更强烈的不安所压制。
声音有颤抖，“别，别摸了……痒……”话虽如此，却是闪躲的迹象都没有。
应凛怔了怔，干脆利落地拿开了手，与此同时再次深深地看了眼，然后从礼物盒了几张纸。
东西阮益是认识的。是当时应凛让签的份奴隶守则，也是契约。从书房拿来的，应该是原件了，只是不知应凛为何突然把拿来。
阮益尽量忽视狂跳不止的心脏，看向应凛，试图从里得到能让自己安心的讯号。男人却避开的视线，并不与对视，翻到最后页，低声念了来：“契约无时间限制，任何方均可单方面提并结束主奴关系。”
这是这份契约里，双方唯平等的条。
阮益感觉喉头有发紧，不太明白应凛的意思，只是茫然地睁了眼，等着的文。
应凛没让等太久——手指微动，几张脆弱的纸在不可置信的注视，应声碎成几半，随后落在了膝边，轻飘飘的，却堪比千斤重。
“你……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自禁地主动换成了敬语，从干涩的喉咙里挤问句。
应凛抬手摸了摸的发尾，眼神温和，“你自由了，这次是真的。”
话音落时，的手指已经搭在了choker的边沿，微不可察地停顿了，接着要动手去解。
阮益像被突然惊醒了样，抬手抓住了的手腕，着粗气瞪，眼里是险些要实质化的怒火。
咬着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咒骂了句：“你妈……”
阮益怎么也没想到应凛要说的会是这事，从最初的不敢相信逐渐转变成了满腔愤怒，还夹杂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委屈。
应凛放低声音，近乎诱哄地开：“松手。”
阮益死死地攥着的手腕，睫和嘴唇都在发抖，不松手也不说话。
放在后颈的手使了力，“阮益，听话。松手。”
“凭什么？”阮益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