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所谓的周全圆滑,不过是社会环境一点点的逼迫和磨出来的。
“……”
一时间,两人的心身都不由得僵硬起来,慢慢地,就连房间里的气氛也微微的冷凝和尴尬了。
终于,吴彦冷静下来的看着易旸,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们之间,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
明明可以直说不是么?
他虽然不一定能够接受得了,但是他会做到最大限度的理解的。
相处是两个人的事情,是可以协商的,可是他却总是霸道的将一切做了主,难道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定要这样么?
将男人主动的示好看在眼里,易旸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不这样,发生的结果更不是
你我愿意看到的,乖乖的阿彦,别让我绑着你。”
吴彦的性格,没人比他更清楚,可也正因为清楚,所以有些事应该怎样做,他心中的尺度就更加的鲜明。
这么说吧,即使他真的把男人禁锢起来,可吴彦的天性,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影响;
可若是他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吴彦,那么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将是再也说不清道不明、也整理不干净了。
“你……”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你知道的事情,即使是把你关起来,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的。”男人边说着,边缓缓掰开了吴彦死死拽着他的手。
吴彦浑身一怔。
他知道的,易旸是能做出来这样事情的,他虽然是个不太喜欢出门的宅男,可自己的蜗居和被囚禁的蜗居,本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是闲适惰懒的随遇而安,而后者却是失去自由的折翼束缚,谁也不会是喜欢后者的。
“所以就这样吧,现在对咱们都好!”易旸说着,将男人重新按回床上,然后还仔仔细细地给男人掖好被角。
那专注和严谨的神态,似乎只要吴彦微微一动,他就真会将男人绑起来,死死地固定在床上的被子下面一般。
吴彦没动,只是沉默着看向易旸,对方也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给了个还算是恬淡的微笑,便转身出门了。
男人怔怔的思考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易旸的态度变化的实在突然,本来他也不是太在意的,可是易旸的反应实在太大了。
而如今他强势的态度,更说明他有事瞒着自己,那样的决绝和肯定,易旸越是这么说,吴彦就愈加的担心那背后隐瞒自己的事实。
可偏偏易旸这家伙,好起来的时候,你要他的命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更是你不管如何都反抗和阻止不了的。
一如现在,他咬紧了牙关死不说话,谁拿他没辙。
也许这世上的蹉跎之中,人们在形形色色的人生经历理,总会遇到这样的一个让你无可奈何、又惧又怕的人,也许他会是你的真爱,也许他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家长、一个朋友、更或者不过只是一个对手。
这样的人,这辈子遇见了,既是莫大的幸运,却也是莫大的不幸。
他在你的生命中,就像是一个装载着恐怖砝码的天平一般。
你要是能够承受他,那么你的世界,将永远四平八稳、安全无虞;
可你若是承受不了他,那么你的世界便将永远颠覆……
一无所有!
这样的命运,在人群中的概率不算高,可当你遇见的时候,你无疑是这样低概率时间中的幸运儿。
可你又是不幸的,因为你不能排斥,不能选择……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纠缠不休
城市的昼夜更替,有时候并不明显,因为窗外依旧是亮堂堂的,只不过是亮堂堂的颜色不同罢了。
当然,如果你再细心观察一下,你会更清楚的发现,白昼的差别其实用耳朵听也能够听出来。
不过,前提是你并非高高在上的出于万丈高楼之顶。
因为你要是处在顶端,除了风声雨声,你再感受不到半丝吵杂的人气。
第二天一大早,当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头因为发烧之后有些昏沉,嗓子有些干之外,整个人几乎已经完全的无虞了。
毕竟还年轻,心灵虽然因为尚未经历足够的阅历依然脆弱,但是身体的健康程度和复原能力,却终究是与之成反比的。
苏醒之后,男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这才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男人一边端着水慢慢地喝着,一边看了看窗外。
时候已经不算早了,这个一线城市的上班高峰期已经来临,大街小巷到处车水马龙的几乎水泄不通。
不管是疾步而行的上班族,还是开着私家车,更或者是挤在公交里的上班族,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
似乎就只有自己,这么的清闲,这么的自在。
冷笑着将一整杯水咕咚一下灌进喉咙里,那水声狠狠地砸进肺腑之间,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一般。
一时间,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肺腑一阵烧灼一般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着自己的腰腹,手中的玻璃杯子从手中滑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之后,滚了几个圈儿就不动弹了。
他怔怔地看着玻璃杯发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个杯子就像自己一般,呆在舒适的环境里,不管被人从多高的地方摔下去,也都不会彻底的破碎。
然后它会再被人捡起来,然后接着再摔下去……
如此往复循环,不死不休。
“呵呵……”
想着想着,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许只是本能的一个表情罢了,男人不自觉的笑出声。
可就在他笑出声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他的腰侧伸了过来,在他丝毫也不曾发现端倪的时候,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狠狠地边扯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啊……”
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男人还来不及去看清楚对方是谁,那带着热忱的吻便风浪一般的席卷上了他的身体。
像是置身暴风雨一般的沸水中般,他如同一只煮熟了虾米,在滚滚的热浪中被翻打狼逐的狼狈不堪,整个人不论是手脚还是脑子,都似乎化作了一团浆糊般。
乱的彻头彻尾,乱的糟粕不堪。
“迈……迈尔特……”
终于等到一口喘息的机会,男人在迈尔特放开自己的时候,忙伸出手横在男人和自己之间。
这迈尔特是怎么了,素日里可罕少有如此失态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