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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作品:男妻 作者:香芋奶茶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陈家要成为金凤凰,从此离开新西南整个地方,你打算好怎么做?”裴丞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茶杯,一向平静无波澜的眼神中此刻却暗含着冷意跟淡淡的杀气。

    这是裴丞第一次在江凛之的面前毫不保留的暴露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杀气。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江凛之坐下来,将裴丞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抱着裴丞,说:“在帝都城的关系都打点好了,想要成为贵妃的女子不止她陈家女,也不止他一个小小的陈家。陈家用手段让陈家女这段时间屡次出现在御花园,而每次新皇都会刚巧也在御书房,次数多了之后,陈家女在新皇的面前露了面,展了才,这是早就传遍了。陈家女现在是被其他的秀女一起联合抵制的。”

    “这陈家女的手段不小啊。能力也足。”裴丞对这个陈家女刮目相看。

    江凛之却对此有着另外的看法,“不是陈家女的手段小。几百个秀女一同入宫,相貌极佳的有才华的有家世的,自己有本事的,手段也不小的女子比比皆是。但这些人却不如陈家女胆子大敢豁出去。”

    “此话怎讲?”

    “陈家女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人想出来,但是却没有人敢做。一个秀女,是没有资格所以踏入御花园的,但是陈家女却做到。这姑娘胆子大。如果被新皇看上,那就是祖上冒青烟,但如果新皇看不顺眼这姑娘的所作所为,就会用宫里的律令将她赶出皇宫。”江凛之人在新西南,但是对于帝都的事情却知道的不少,甚至比现在在帝都城皇宫的新皇知道的事情还要多。

    裴丞点点头,“你继续说。”

    “想要当贵妃那就必须要有过于凡人的本领,陈家女的胆子大,但是却也给自己埋下了不少隐患。”江凛之淡淡道,“宫里的秀女们嫉恨陈家女,但是陈家女却不知道收敛。秀女们尚且年轻,且不能跟宫外的父母通信,自然也就没办法将陈家女的消息传出去。而那些盼望着自己女儿能变成凤凰的大官商户们在知道陈家女在宫里不规矩的事情之后,你觉得陈家女还会能继续逍遥下去吗?”

    裴丞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江凛之一笑,笑容中有着爱意,“这些事若是无机阁不知道,那这无机阁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存在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裴丞看着江凛之。

    江凛之说:“消息我已经传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其他秀女们的长者们会不会真的在朝堂上掺和了。”

    “若是不掺和怎么办?”裴丞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陈家女在上一世是真的成为了贵妃,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有江凛之的参与会不会让陈家女的梦想落败。

    “只要消息传出去,陈家女势必是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得到贵妃的位置的。”江凛之道,“即便真的能得到,她也坐不稳。”

    “你就不担心会被陈家报复?”裴丞知道江凛之这话背后藏着的是什么意思。

    “一旦陈家女做不成贵妃,陈家也不会能嚣张到什么地方去。即便陈家女真的成为了贵妃,一个小小的贵妃,还能牵制什么?”江凛之嗤笑一声,连新皇都没有办法能奈无机阁如何,一个小小的贵妃又能嚣张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前段时间私自瞒着裴丞前去帝都城皇宫的消息,这件事还是要瞒着裴丞,不能让裴丞知道,不然的话,裴江凛之早就会跟裴丞说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裴丞原本还在担心的,但是被江凛之这样一说,瞬间就喜笑颜开,“那次是就辛苦二爷了。”

    “你想不想回一次华城?”江凛之突然道。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让裴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思片刻后,才道:“现在新西南才是我们的家。华城已经没有家了,就这样回去的话,怕是……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千里迢迢的回去的。”

    裴丞的语气有些失落。

    即便嘴上说着不愿意回到华城,但是华城到底是他们住了这么多年的家,就这样离开,东奔西走这么多的地方,哪里会真的不想自己的家。可裴丞知道,现在无机阁刚刚搬到新西南,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梳理好,所以现在不是离开新西南的最好时机。

    裴丞不想让江凛之为难。

    “离开这么久了,说不想回去看看是不看的,但是我回去干什么?华城又没有我的家,回 去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用?”裴丞摇摇头,不打算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留在新西南挺好的。”

    江凛之知道裴丞这番话是在顾忌着自己跟无机阁,他心里是想带着裴丞回华城的,但是现在的确如裴丞所说,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的时候,贸然离开新西南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所以江凛之也没有许诺什么。

    “江家族谱上还记着我的名字。”江凛之道,“若是有时间必定是要回去解决的。”

    “之前在华城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解决了族谱的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裴丞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江凛之上次在华城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一起解决了他在江家族谱的事情。

    江凛之道:“青浊跟白浊当时就在华城,裴家那段时间闹腾的厉害,若是借此解决了你在裴家的族谱,那倒是理所应当,但当时我跟江家已经分家了,若是再让江家对外宣称跟我的关系断绝之后,名字也从族谱上面划掉了,事情来得太突然,青浊跟白浊必定是有所察觉的。”

    “再加上当时帝都城的事情也需要我回去,不方便继续留在华城。再者说,即便青浊跟白浊没有察觉,但江老太太可不是善茬,她若是知道你的名字从裴家族谱上划掉之后,我也紧接着要划掉我在江家的名字,那势必会引起她的警觉。”江凛之道。

    裴丞疑惑道:“江老夫人不是一直想要你跟江家划掉关系吗?”

    “当时他们知道我就是白虎茶坊了,他们知道了,自然就不会再随便跟我断绝关系。”江凛之回忆着当初的事情,“不想因为族谱就将事情闹得愈来愈大,到时候节外生枝了,事情也很难解决。”

    “那你现在打算是找时间回华城,随后跟江家谈摊牌吗?”裴丞忍不住道。

    江凛之微微一笑,然后点头道:“嗯,我正是这样打算的。”

    裴丞忍不住道:“那是不是说等解决了陈家的事情,等忙完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我们就能回 去?”

    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即便嘴里说着不想回去,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想着回去。即便知道自己回去之后没有人会迎自己,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那边生养自己的土地。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回去。”江凛之道,“他们现在都知道了我跟无机阁的关系,若是江家想要让江三的官途一帆风顺的话,那他们势必是不能跟我们有所牵扯。一旦跟我们有所牵扯了。”

    “你怎么知道?”裴丞道。

    “江三你知道,江大知道,整个江家都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猜,无机阁跟皇家的关系紧张,若是江家想要江文蕴的仕途一帆风顺,不必遭受到小人在背地里的暗箭的话,那必定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的。

    裴丞似懂非懂的点头。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难以猜测,只是看你是不是真的用心罢了。

    江凛之见裴丞的神色依旧还带着一丝茫然,并不打算直接点破,只随意道,“等过段时间就带你回华城,但现在必须要等无机阁在新西南的根,先扎进去。”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陪着我,无机阁扎根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陈飞陈凡陈书他们,你是阁主,一开始还能如此,但时间久了之后,你总不能一直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裴丞看着江凛之,神色带着严肃。

    江凛之一怔,随后否认道:“我没有。”

    裴丞蹙眉,起身,然后面对面的坐在江凛之的腿上,用手捧着男人的脸。

    第322章 任他去胡闹

    江凛之看着裴丞,任由他胡闹,但就是不肯松嘴。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担心我,我前段时间心情低落着实是吓坏你了,但我现在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你不需要一直陪着我的。”裴丞知道江凛之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屋内是因为要陪着自己。

    裴丞看在眼里不说出来是因为欢喜有人在乎自己,但如果这样的在乎会让江凛之将来在无机阁感到为难的话,他选择让江凛之能在这个时候好好的带着无机阁在新西南扎根。

    “陈家不是善茬,石家也不是一心一意要顺着无机阁,无机阁现在要全心全意的扎根在新西南的话,势必是少不了你的带领。”裴丞苦口婆心道,“无机阁没了你,该怎么继续下去?”

    “若是他们连石家跟陈家都解决不了,我养他们作甚?”江凛之却对此有着另外的看法,“此事我心中自有选择,你不必再担心。”

    裴丞哪里不担心,他低下头,亲着江凛之的嘴角,然后含着男人的唇瓣,半是撒娇半是委屈道:“若是没有你的话,他们即便能办成,可是也需要一段时间。自从官银的事解决了之后,石家就不再登门了,陈家也总是甩脸色给我们看,你不带着他们主动出击,那你还打算要我们忍到什么时候?”

    “你当真想让我……?”

    话还没说完,裴丞就一脸坚定道:“早死早超生,你现在早点解决这件事,你将来也能好好的陪着我。更何况,江堰现在还小,他不必言知,言知现在能保护自己,可是他现在连从床上爬到门口的力气也没有,若是真的有人要害他的话,江堰怎么办?”

    江凛之沉默着不说话,但多少将裴丞的话给听出去了一点。

    “嗯,我明日会去无机阁。你若是不想在家的话,或者在家里待着闷了,就去银匠铺或者来无机阁找我。”江凛之是真的在担心裴丞会一时看不开做出傻事,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于是再三叮嘱。

    裴丞并不觉得自己会做傻事,但既然江凛之都说了,他也不会反驳,而是认真的点头,“嗯,我记得的。”

    就在江凛之跟裴丞在忙着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时候,与此同时,新西南的客栈中,壹诉却要跟姜林闹得不可开交。

    姜林穿着白色的里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壹诉,“殿下,你现在已经不是殿下了,但你好歹曾经也是一个点下。你该起来了,这个是我的床。“壹诉占据了姜林的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曾知道?”

    “知道。”

    壹诉定定的看着姜林的神色,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嫌弃,于是愤怒的掀开被子,“你定是不知道。昨晚,就在我住的那间厢房的隔壁屋子,居然藏有杀手,虽然对手的目标不是我,但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险些误伤了我,这难道,我难道不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姜林无所谓的看着壹诉,“你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难道就非得躺在我的床上吗?”

    “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本宫住在一个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地方,姜林,你非得要这么狠心吗,你非得要逼着我走入绝路吗。”

    “殿下,你想睡就睡吧。”姜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壹诉的身边。

    壹诉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姜林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他怀疑对方想要玷污自己的身体,于是见姜林要爬上床的时候,警惕的皱着眉,“你怎么上床了,本宫没有说让你上床。”

    “那我住在什么地方?”姜林闭上眼睛,语气淡定道。

    壹诉理所应当道:“你是将军,坐着睡一晚,第二天起来依旧精神抖擞的。给你一个机会替假死的二皇子守夜的机会,去吧,我的将军,本宫……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姜林蹙眉,睁开眼睛,翻个身,定定的看着离自己有点远,背脊都快贴到墙壁的壹诉,“殿下难不成是在害怕我?”

    壹诉本来不想点头的,因为这样太有损自己的颜面了,毕竟姜林的神情跟语气完全就是在侮辱自己,但是,壹诉突然想到了前些年自己在东宫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有不少长相俊美的男宠从大皇子的床上活着躺进去,然后横着被抬出来的场景,于是硬是点头,道:“对,我就是在怕你。”

    “殿下既然真的在害怕我,那我也挺怕殿下的。”姜林翻身起床,背对着壹诉,“两个选择,殿下在这里住,我去隔壁厢房。或者殿下回隔壁厢房。”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壹诉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腆着脸是打算要跟姜林一个屋子,可不是腆着脸跑过来住姜林的屋子,然后姜林去自己的屋子,这样他干嘛还要腆着脸跑过来?

    “夜深,殿下保重。”姜林起身,拿着自己的衣袍就要回到隔壁厢房,但是刚走了一步,身后就扑过来一个人,姜林敏感的察觉到,但是却强迫自己不要反射性的转身给人一个反手擒拿。

    壹诉抱着姜林的腰,觉得这男人真是狠心又绝情。

    “你留下来吧,将军。”壹诉的脸都快要笑僵了,“本宫突然觉得,一个人,孤枕难眠,若是没有爱卿的陪伴,本宫真的会睡不着。”

    “殿下不是在怕我吗?”背对着壹诉的姜林的嘴角微微一扯,扯出一个微笑的痕迹,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殿下既然在害怕我,作为一名衷心的为了殿下着想的臣子,臣现在就去隔壁厢房住。”

    “我……”

    “殿下若是再遇到昨晚的危险,大可大声呼救。”

    “要是你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就赶到的话,那我岂不是就要死定了。”壹诉觉得很委屈,“难道你真的舍得让本宫在这里,一个人?”

    “殿下千金之躯,臣子自然是舍不得的,但男男有别,殿下既然担心臣子会夜半不轨,那臣子自然不能让殿下造成这样的心理负担。”一向少话的姜林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让壹诉听得一愣一愣的。

    壹诉坚定的扯着姜林的腰带,“不,我不怕了,本宫堂堂二皇子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东西,来吧,跟本宫一起睡吧,本宫相信将军的为人的。”

    壹诉相信,若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必定是不可能跟姜林躺在一张床上的。

    毕竟谁想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唉呀妈呀,面前就有一张脸在瞪着自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冒着寒光的尖刀就要朝着他刺来。

    这可是噩梦。

    壹诉再也不想经历了。

    姜林勉为其难的颔首,“既然如此,那就委屈臣子吧。”

    壹诉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是却识相的没有问姜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姜林自己说错了姜林翻身躺在床上,屋内的烛火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

    壹诉睡不着,想起床去把烛火给灭掉,但是却又懒得,于是便道:“将军,你去把烛火给灭掉吧。”

    “可是我睡不着。”

    “聊天。”

    “好吧聊什么。”壹诉道,“将军,你这几日一直跟着我,你可曾发现了什么?”

    “不曾。”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继续跟着我,既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壹诉沉闷道,“官银我是死也不告诉你在哪里的。更何况,即便我真的告诉你了,你能带着这些官银回去帝都吗,即便你真能带回去,你该怎么跟新皇解释?”

    “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跟新皇说,我没死所以你是跟在我的身后,然后才找到官银的,但问题来了,那是谁上报朝堂说二皇子死了?第二个问他,你说我确确实实的死了,但是你怎么解释这些官银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你做梦的,可能吗?还是说本宫给你托梦?可能吗?我为什么要给你托梦?我傻吗?这种话告诉谁,谁也不会相信的。我只想问你,你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壹诉道。

    姜林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带着官银回去,因为就如同壹诉所说,解释起来太麻烦不说,还很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