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唔……唔小亮你……别……”
“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能这样……”
“唔……嗯……”
席梦思床很软,被褥间散发一股极亲密熟悉的味道。
连那气味都令人无法抵御。
祁亮是个惯会耍赖的,长不大的孩子。若论床上的压迫性和武力值,他远不如其他人比如孟小北贺少棠来得凶悍威猛,但他最能纠缠撒赖,黏糊地缠上就不撒手。当然,也仗着对方没有真实地反抗,半推半就,脸红耳热……两人的裤子先后褪去,摞到地板上。祁亮用脚趾夹着把袜子蹬掉,衬衫和领带松松地扯开,埋头啃萧逸的脖颈、胸口。
萧老师肤色并不算雪白那一类型,呈现微微的牙黄色,但很干净,皮肤光滑细腻,裸裎暴露于室温下羞涩地微微战栗。尤其后背那两道肩胛骨,一条笔直微凹的脊椎,整个人摸起来温润如玉,令人心安。祁亮亲了亲对方胸口两粒红点,口水把柔嫩的乳头润成晶莹的粉色,萧逸立时脸色更红,鼻息微喘,调开视线。
祁亮取笑:“多大岁数你还总是害羞?又不是大姑娘洞房。”
萧逸低声地:“小坏蛋。”
祁亮眯眼道:“我真的要对你耍流氓了啊!……我想你了……”
祁亮压上去的时候,就发现身下的人也有生理反应,萧逸眼睛像两潭深水,波纹迷乱发抖。两人抱在一起,祁亮最喜欢对方身上干干净净光滑没毛的样子,以及脖颈处散发出的淡淡香皂气息……萧老师总是将各个地方清洗干净,手指脚趾指甲打磨圆润,小腿毛发稀疏,大腿几乎像鱼肚一样光溜,而下身最隐秘的地方,墨色浓淡相宜,毛发微卷成茸茸的手感,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媚态……
祁亮破天荒跪到对方两腿之间,去亲那一条淡粉色细致诱人的东西。萧逸被含住的刹那下意识想要捂住,喘息,仿佛没想到祁亮会亲他。祁亮仿佛发现好玩儿的事,一边亲一边用手指来回拨弄捋动。被口水滋润过的阳物愈发肿胀,他几乎含不住,吞含很费力。他极力回忆模仿孟小北给他看的小黄片里某些镜头,用舌头舔弄,让对方舒服。萧逸口里发出阵阵呻吟,十只脚趾舒服得勾起来,低头看着祁亮嘴角流出口水的模样,从内心燎出一串电流火花。亮亮每一下都舔到他心窝软肉……
祁亮故意用舌头在马口处转圈,轻戳。
萧逸奏然痉挛,完全无法忍受这样愉悦的挑逗,抽身出来,快要射了,前端流出一股滑腻的淫液,竟还被那小坏蛋低头一伸舌头,舔了!祁亮嘴里咂吧咂吧:“你流出来的东西味道还挺好。”
祁亮眉眼兴奋:“你喜欢这样?”
萧逸眼神水汪汪的,点头:“嗯,喜欢。”
祁亮认真地问:“哦,还继续吗?还是我从后面给你操出来?”
萧逸脸红不语,他很舒服,但是情人之间从后面那样操弄更舒服,他想让祁亮从后面做……
两人简直就像两个初通情事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仓促胡乱地前戏、疏通。祁亮喘息着面对面抱住人,硬挤进去的时候舒服得发抖,嗷嗷直叫。
萧逸浑身蒸汗,骨骼瘫软,顺从地向后仰去:“怎么了,又疼?”
祁亮皱眉:“没有,不疼,你特别紧……”
祁亮弯腰把头埋进他的老师温存的怀抱,让对方搂着,一头乱发蓬起,活像一头仍在哺乳期撒娇吃奶的小兽。他喜欢萧老师的身体,那里面极致润滑、火热、绵长……他徜徉在通往心灵故乡的甬道深处,他的爱人紧裹着他,从四周无数个方向推挤他爱抚着他。那地方有家的宁静安详感,让他这么多年流连难舍……
祁亮吸吮萧逸胸前那两处嫩笋尖似的肿胀的乳头:“没交别的男朋友?”
萧逸上唇汗湿,揉着他的头发:“没有的。”
祁亮开心地往里一挺,很卖力:“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别人……”
他用力往里捅去,萧老师在他身下叫出来,仿佛爽到不行,才几下就快要死掉似的!剧烈钳缩的菊口夹得祁亮差点儿秒射,他手忙脚乱地又拿出来,晾一会儿再进去。
萧老师箍紧他,两条大腿分开他的腰暗地里磨蹭,眸子深处分明射出一片渴望。萧逸于是帮他扶着家伙,小心翼翼再次送入,然后扭动臀部往下坐,让两人胯骨结合紧密,耻骨相交。祁亮觉着萧老师快要把他吞掉了,后臀吸搅着他包裹着他让他精疲力竭!他每一次把小鸟扑棱着撞进去,他的小逸逸就脸色更红,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微微扭捏却又偶尔流露奔放,在禁欲的克制与放纵的诱惑之间摇摆,抑制不住发出羞耻的呻吟。
祁亮吻住萧老师的嘴,然后用力往深处捣弄:“我喜欢你,我爱你……”
萧逸呜咽出声,不断求饶:“唔,慢点儿,啊!……不行了!小亮……啊……”
萧老师如失禁般从眼角滑下两道泪痕,随即开闸般失控,被顶得骤然喷发,眼泪与精液一起汩汩流出。萧逸把脸埋到祁亮肩窝里,好像是哭了,大声地抽泣,射精。太久没有被人这样亲昵爱抚,外表的淡泊坚强瞬间被捣成一地碎片,暴露性情中最切入骨髓痛不欲生的孤独、寂寞……
被窝里睡过一宿,两人第二天从床上爬出来,迅速恢复如胶似漆。性爱是两个孤寂的单身男人最好的疗伤药与黏合剂,往日的恩怨情伤就谁都不再提。
祁亮起床腰都酸了,大呼:“哎呦哎呦,缺乏锻炼,以后真的需要经常做啊!”
萧老师把他摁回被窝,给他捶肩揉腿。祁亮转过身,萧老师笑着双手下移给他揉小肚子,缓缓就揉搓到内裤裤裆里软趴趴的小鸟,把打瞌睡的一只坏鸟揉得活蹦乱跳起来。萧逸嘴角迸发出一丛笑容,俊美秀致,又有那一类男人特有的妩媚,很好看。祁亮蓦然惊艳,翻身扑上去,“小逸逸你也学会对我耍流氓了!!”
祁亮在被窝里又把人揉了一遍,萧逸腰上和大腿都被啃出红痕。
起床后洗漱,祁亮迅速又被萧老师嫌弃马桶坐垫脏死了,你几个月没有洗过坐垫圈?!
祁亮说,自从你跑了,就再没洗过。
萧老师用拇指和食指二指捏着那个毛巾坐垫圈,拎出来,直接丢进垃圾桶。
家里重新有了“女主人”,生活方式迅速九十度转弯,向着两口子过日子的居家模式前进。祁亮用得毛都呲开着秃掉的牙刷也被扔掉。他四下环顾发现洗手间里能凑合用的乱七八糟东西差不多都被淘汰,没的用了!
两人于是下午结伴出门购物,开车时手拉着手。大热天的,萧老师被迫穿起高领衫,挡住脖子上红黄青紫色一片吻痕。
萧逸早就看洗手间里那几条旧毛巾不顺眼,忍无可忍,于是买了好几条新毛巾,所有日用品仍是一式两份。祁亮挑了一打新的时髦内裤,两人穿同款不同颜色。然后又到家居用品部挑选床单,萧逸说以前用的床单“不吉”,一定要换一套新的,感情和生活皆重新开始。
祁亮掏出大哥大给哥们儿打电话,向孟小北报告:“老子和我们家小逸逸和好了,把他娶回家了!”
孟小北说:“你省省吧,别瞎折腾。”
祁亮牛气地说:“订婚大钻戒都戴上了,不信你来我们家看看?”
孟小北:“花心大萝卜,你好自为之!”
*
祁亮原本想顺势就跟他父母出柜,俩人手拉手找祁建东说明白,以后就一起生活,也省得亲戚整天介绍女孩。萧逸拦住不让他说,想再缓一缓,这些年感情更稳定时再公开。
萧老师的想法,是怕再失去亮亮。他并不怀疑祁亮此刻的真心,然而凭亮亮那幼稚又浮躁的性格脾气,任何一点挫折障碍都可能阻碍两人支撑相守下去。
萧逸又重新回到学校,坦白他“变卦”了,求校长重新安排职位,不回杭州。
暑期临近尾声,难得少棠有空,被孟小北拉出来玩儿,两对夫夫结伴去石景山水上世界。
孟小北和祁亮一人肩上扛一只彩色透明游泳圈,走在前面。
祁亮回头偷瞄:“那两个人聊什么?”
孟小北道:“股票吧,你们家萧老师问我小爹炒股的事,怕你买的那些都赔了!”
祁亮睁大眼睛:“凭我手气,炒股怎么可能赔?”
孟小北说:“少棠他们能知道内部消息,咱们这些散户们也就跟着大户喝口汤,能指望发大财?”
祁亮得意地一摆头:“我们家小逸逸就是我的福星,特别‘旺夫’!他一回来,我就谈成两个广告,我公司今年下半年度,就靠这俩广告吃饭了!”
水上世界里人山人海,放眼望去水面上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翻不开身。祁亮与小北迅速脱光,穿三角泳裤奔向泳池,像一对欢乐的大马猴。
祁亮一拍鲜艳的胯部,得意道:“我老婆给咱挑的泳裤,我特别靓仔吧?”
孟小北斜睨着一哼:“你穿反了,裤裆小嘴儿开到你后屁股上了。”说着伸手掏向亮亮的屁股缝,掏得亮亮捂腚扑腾着跳进池子,“孟小北你个臭流氓!!游泳裤根本就不开口儿的!”
少棠走在后面,默默拾了儿子的衣服,去更衣室寄存。他也换上了泳裤,身材挺拔。萧老师最有意思,从更衣室里出来时,还戴着眼镜,捂着一身浴袍,掖紧前襟,不好意思脱光露出身体。
少棠富含深意地瞅了萧逸一眼,嘴角勾出笑,连带那颗小黑痣都卷进笑容里。
少棠说:“脱了吧,没外人……好吧,周围都是外人,又没人认识咱们,怕什么?”
少棠是最无所谓的,敞腿坐在岸边,古铜色的一扇脊背缀满水珠,在阳光下反射光泽。他舌头拨动口腔里的戒烟糖,微笑着看大宝贝儿和祁亮打水仗,孟小北挥舞救生圈在人群中扑腾,嚣张地追打,十分生猛!
孟小北招呼岸上两个老家伙:“下来啊,你们两个老得动不了了吗!快下来玩儿!!”
祁亮湿透的头发散乱铺在额头上,俊眼眯成两道月牙:“小逸逸快下来!!”
少棠懒洋洋站起来,抻动肩膀肌肉,转身问萧老师:“我扶你下去?”
萧逸摇头,腼腆地说:“我会游泳,我自己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