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上被门铃吵醒的时候,我脑袋还发昏着,一摸旁边,人去床凉。

    床单皱成一团,精液干涸留了斑斑痕迹,我翻身床时,随手套了条裤子,脑子里满满当当地着的都是——

    顾起山湿漉漉的嘴唇和眼睫。

    顾起山在高潮时难耐地蹭着床单,大腿内侧的细肉绷紧抽搐,眼睛眯起来像只大猫。

    顾起山被操得喘不过气来,拖着模糊不清的调子说他要射了。我摸过去的时候只发现他的阴顶端一股一股流着点稀薄的精液。

    顾起山跟我讨了根烟。

    顾起山抖得手指都夹不住烟。

    2

    顾起山。

    我搓了搓指尖,随手划开了锁屏,然是没看到我想看到的,反而是看到老于的未接来电,还有两条短信。

    —在家亲哥?

    —还不开个门了?

    3

    背上的抓痕麻麻痒痒的,我去开门的时候还顺手套了件衣服。

    卧室门敞着,该乱着的地方就乱着。

    老于进门的第一句话是:“哟,再晚点我就搁你门生根发芽了。”

    老于进门的第二句话是:“操……这一股……味,你带人回来了?”

    我客厅厨房绕了一圈,确定己真的被人始乱终弃抽逼无情后,拎着两罐冰啤来。

    扔了一罐给老于,才回答道:“这话问的,总不是我嗨了一晚上了,毛都给撸秃了。”

    老于说:“别给我,我女朋友不让我碰酒,啤的都不行啦!”

    “多新鲜。”我几去,感觉清醒了点,随手捏瘪了投进垃圾桶里,“前三任都这台词。”

    老于没接这话,又笑着问我:“带的谁啊?没见你提过。”

    “我提过。”我困得要死,“我聊天不有个主题?找我什事?”

    “正事。你爸找我了。”老于扣着桌子强调:“他说你再不接电话再不回家,就把你的脑袋拧来插电线杆上当灯泡使。”

    我:“……”

    老于才说:“好的这是我编的,他没这说但是表达来的意思也差不多。”

    4

    不是我吹,这事要真发生,我的脑袋也够数的话,真就照亮一整条街。

    5

    完了我要赶人的时候,老于还多余问了我一句:“男的啊?”

    我烦的很,“是。怎?”

    他也没多说,就扔给我一句:“注意安全,玩玩得了啊。”

    6

    要怎玩,还真犯不着别人管我。

    我给顾起山发的几条短信全部石沉大海,沉得不带一点响。

    我摸摸肩膀,昨晚顾起山咬在这里,没血也没留痕迹,但是偏偏想起来就心里发痒。

    ——我刚想起来,你昨天昏过去的时候,我留了点小纪念。

    把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