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这个帐号和上一个帐号一样,仅用一次,你不必费尽心思来回覆。
“要现在发送出去吗?”
在打完沈旻口述的内容时,严璐朝他问道,鼠标已经移到了发送的按钮上,只需轻轻一点,这份邮件就会在转秒间发送出去。
“不,设好发送时间,然後退出。你随便选一个时间即可。”
勾选了定时发送,设定好时间後,沈旻伸了个懒腰,完成了该做的事後,困倦感从体内开始浮现。
“要抱你回房睡吗?”
说这话的严璐看起来就像做了好事或取得了好成绩後特意向大人讨奖励的孩子。沈旻起初打算无视,但是最终还是点头允许了。
“也好。”
听到这句话的严璐但是楞了,盯著他看了有那麽一会。
“怎麽了?”直白的目光让沈旻很不习惯,挪动著身子向後退。
“你突然那麽坦诚,有点……糟糕。”严璐侧过头,用手捂著鼻子以下,接下来的话十分难启齿一般。
“怎麽?”
“看你那样,突然很想吻你了……”
一听到这句话,沈旻立刻捂住嘴巴,慌忙往後退。
“你难道今天还没吻够吗?”
沈旻听过一个奇怪的定义,据说男女每隔七秒就会想做爱,但对同性恋来说,这个数字会缩短一倍。沈旻原本还对这个说法抱有一定的疑虑,但见到严璐後,这一切仿佛见惯不惯了。
“如果我答还没,你是不是让我吻个够呢?”
沈旻突然很好奇,以前和严璐交往的人,是怎样忍受严璐的性格的?或许论厨艺他有十分完美的一面,但在别的方面呢?为何他会吸引人,并且……沈旻想着既然他能如此轻易地扰乱自己的心,那麽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什么防备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大概总有这么一些人,拥有万人迷的特性,走到哪都引人注目,招人喜欢。
得出了这个结论後,沈旻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一丝说服他内心混乱的理由,但却不知道从心底深处滋生的落寞从何而来。
“不可能,你死心吧。”
为了不使严璐看出他内心的挣扎,他用极为冷淡的语气说着。得到这个答案的严璐,表情在接下来的几秒里凝固,却又很快地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我想也是。”
两人结束了这般无聊的对话后,严璐便把他抱回了房间。屁股刚沾到床,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床边倒去。严璐走出房间关掉客厅的灯再次回来时,沈旻扒住被子,像只会吐丝的蚕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沈旻,你打算用怎样的方法,拿赎金?”严璐在他旁边躺下时,轻轻的问到。沈旻虽困得眼帘快要掉下,但在接到严璐抛出的话后,大脑依旧仍在运转著。
“我还没想,主要是我还没想好,到底有什么方法能不暴露在余文鑫面前,又能拿到赎金的方法……”
对於每个绑匪来说,如何不出现在人质家属面前,又能成功地拿到现金,是最考验绑匪智商的问题。
现在市面常见的绑架案都是内鬼所为,一般他们会趁乱混进受害者家属中,充当出谋划策的人,在交赎金的日子里趁受害者家属不备,偷偷置换掉原本装有现金的袋子来夺得现金。
他们的状况明显不能用这种方法,他甚至连余文鑫现在究竟抱著怎样的想法,每走一步都要一猜测两琢磨。
沈旻想著,转了个身,合眼快要睡着时,严璐抱了过来。他不习惯地“喂”了一声,出言阻止没什么用后,伸手撬开了严璐紧贴过来的脸。
“你干嘛……”说出的话伴著哈欠的杂音,口齿不清,却并非小声,沈旻确定了严璐能听清楚后,不重复第二遍。
“把你当抱枕。”严璐说完後后,整个人像只常年贴著树皮的考拉般,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严少爷,你啥时见过硬邦邦的抱枕啊。你要抱还不如把客厅里的靠枕搬进来抱来的舒服……”
“你不知道,人肉抱枕才是最好的,能减压。”
“你这是哪来的依据。”
“黎绮说的,他在美国读书时,有个天才插班生,在住进宿舍的第一晚,就吵著要和他同床,还说什麽人肉抱枕能减压。後来还真这样抱出感情来了。”
他在暗指著什麽吗?沈旻的思维开始跟不上严璐的思考,整个人快要掉入黑暗的混沌之中时,却总是及时被人拉了一把。
“……这和我们有什麽关系?”
“我现在觉得,确实是这样。”
是哪样?减压?还是会抱出感情?沈旻没有问出来,一旦问出就会开始无穷无尽地绕起了话题,这样他们有可能就会扯到黎明也无法睡。於是闭上眼睛的沈旻,开始绕起了圈子,试图找一些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人,来强化困倦的睡意。
“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会有什麽压力。”
“有压力啊,一直都有。只是沈旻你不知道而已。”
最後的那句话,几乎是严璐在离他极近的距离里所说的,沈旻闭著眼睛,能感到对方的气息轻轻落在他脸上,伴著一股牙膏的清新味。他的手轻轻地环抱著他的腰,相隔的空调被却能感到那微热而舒服的温度。
他等待著严璐会接下去说自己关於小时候的事,可隔了很久,都还没听到对方的回忆,意识也开始溃散,最後他在严璐那一声极为温柔的晚安语里,坠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在陷入深层的混沌前,他曾试著张开嘴,要去说些什麽,但最终还是随著意识的抽离而被迫中断。
第二天,沈旻几乎是在一阵接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中被吵醒。睡眼朦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本想将通话接通,却手却不听使唤地滑倒了相反一端,硬生生地将这封电话挂断。
真糟糕。大概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吧?要不要打过去?正当这样想时,手机再次想起,可他却一丝力量也提不起,甚至连手中的手机也随著涌起的晕眩而滑下。
“电话响了……”严璐的声音从後方传来,他似乎也睡到了这麽晚,沈旻试图说些什么,刚张嘴便感觉到喉咙的锐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的。
“你怎么了?”严璐察觉了他的不妥,沈旻张了几次嘴,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头晕喉咙痛后,一旁的床垫有了动静,严璐坐起身子,替他接了电话。
沈旻隐约从严璐的谈话中知道是自己订的一批东西到了,挣扎著想爬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