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长枪·魏思淼
后来,陆绎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侍寝的宫人会死了。
因为女帝发起情来,真的是如狼似虎,不知疲倦。
一个观音坐莲都能被她玩出几种花样,什么正坐、侧坐、反着坐,陆绎一开始还能摆腰配合一下,做到后面,完全就是在被迫承受了。
她还将那绑脚的白绸撕碎,掰扯着他的大腿,摆出各种羞耻姿势,陆绎只觉他大腿肌肉都要拉伤了!
这还不够,每次趁他高潮之时,都要塞进一颗八宝铜铃,那前后夹击的快感,直把陆绎折磨得嗓子都快喊哑了。
一直到天边暗色渐消,亮起了鱼肚白,晨起的更鼓悠悠响起,彻底餍足的女帝这才摇响了床头的金铃。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脱下身上的天子华服,倒是头上箍发的金冠不见了踪影。
因那金冠总在女帝上下起伏之时,颠来倒去,摇摇欲坠,便被她一把摘下,随手摔下了龙床。
她当时正做到兴头上,折腾得陆绎嗷嗷浪叫,突然被这金冠打断了兴致,自然摔得狠了些。
这偌大一个宫殿,也不知道摔没摔碎?又滚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她抚了抚满头散漫的青丝,有些不大在意的想,大不了,再挑个新的便是。
殿门一开,一众宫奴宫婢捧着一应器具,鱼贯而入,有的伺候沐浴梳洗,有的负责收拾残局。
等到女帝一切穿戴完毕,陆绎仍旧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她嘱咐了几句,便匆匆上朝去了。
赫连宸虽然生性暴虐,荒淫无度,可这勤政的架势可是几代帝王都无人能比的。
至于什么“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在她这里,更是从未发生过。
按时上朝,是自她登基以来,就从未间断过的一个习惯。
即便昨天晚上玩得再凶,精力旺盛的年轻天子,总能在沐浴过后变得神清气爽,仿佛是刚刚采阳补阴过后的女妖精。
赫连宸坐在龙辇之上,刚刚绞干梳起的湿发还有些氤氲水汽,因时间匆忙,她只来得及用了一些糕点茶水,聊以垫腹。
由掌殿女官一一传唱之后,早朝才算正式开始。
金銮殿上的污糟事,年年都有,只是今年尤其多。
楚国已破,如何安抚旧臣子民,收服国土疆域便成了重中之重,朝堂之上,党派相争,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只有大将军魏思淼一言不发,隔岸观火。
按理说,她才是收服大楚、带兵打仗的一等功臣,怎么着也是她说的话最有分量,可她偏偏长身玉立,风姿卓然,如一杆不会说话、只会杀人的长枪,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大殿中央,冷眼旁观。
慕容长风是忠实的保皇党,也是女帝的应声虫,她见赫连女帝有意收拾那些除了捞钱、啥也不会的楚国旧臣,便带头进言道:“不若大刀阔斧勒令裁官,再假意收买顽固旧臣,最后伺机除之!”
她在脖子附近,比了一个横刀的姿势,眼神毒辣阴狠,好似一条环伺猎物的毒蛇。
女帝眉峰冷淡,目如寒冰,点了点头道:“不过是群只会卖官鬻爵的走狗,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好吵的。诸位还是多费点心思,想想办法,怎么将那‘丧家之犬’给朕抓回来吧!”
丧家之犬,正是那连夜出逃的楚皇陆蓁。
女帝开了金尊玉口,谁敢不从?
朝中大臣连连称是,又开始为“捉犬”一事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只是众人只顾发表意见,出出主意,却没有一个敢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最后,这挡子苦差,当然是落到了魏思淼的头上,她恭敬应下,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帝国长枪,宁折不弯。
寥寥八字,绘不尽她的风姿绰约,却书尽了她的一身风骨。
就连赫连宸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物,也不得不承认,魏思淼当得起“帝国长枪”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