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白颂的眼底只发现了羡慕,没有丝毫的欲.望,这不免让她异常失落。

    白颂看着她桌上摊开的文件,挠了挠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白素急忙将所有的文件推到一边,倒了一杯温白开递给白颂:“没有没有,就是怎么玩了怎么还没睡?睡不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没有没有。”白颂没想到白素这么担心自己,深夜来访好像是吓到对方了,忙不迭摆手,“我只是有点事要跟你说。”她掀开眼皮,偷偷瞄了白素一眼。

    白素看着白颂小心翼翼的姿态,似乎有些明白了,抿了抿唇:“什么事?颂颂,你直接说罢。”

    “姐。”白颂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看到你买的戒指了。”

    白素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路了,她还没来得及软化白颂,甚至还没潜移默化影响白颂,一时之间,她有些慌张,她生怕白颂因此讨厌自己,张嘴就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戒指上刻着两人的姓名,就算白素否认都不行。

    更何况,她根本不想否认,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就这么直接跟白颂求婚。

    可她知道,白颂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就按捺住了。

    白颂瞄了一眼她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姐姐,你是想跟我戴同款的戒指吗?”

    白素突然心一沉,她知道,如果今天被白颂糊弄过去了,她和白颂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有变化了,她眼眸暗沉如水,一咬牙,直接半跪在了白颂的面前。

    “!”白颂委实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白素的手按在她的膝盖上,她能当场就跳起来,“你,你这是做什么,姐,你疯了?”

    “颂颂。”白素满目深情地看着白颂,“我喜欢你,不是姐姐对妹妹的喜欢,而是情人之间的爱,每时每刻,我的心里都在想你……”

    白颂嗓子哽了哽,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白素温柔地继续道:“想上你。”

    “!”幸亏白颂没喝水,否则一口水喷在她的脸上,白颂脸色微变,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白素一定要说出来才痛快,她紧紧握住白颂的双手,深情款款说道:“颂颂,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混账事,但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骗你,再对你不好,我就天打五雷轰好不好?你别再拒绝我了,跟我试试吧,我会对你很好的,用我的生命疼爱你。”

    看着她祈求的目光,白颂有一瞬间的不忍,她眼珠子转了转,错开白素的视线,紧抿唇:“姐,我一直只当你是姐姐。”

    白素眼眸的光彻底破碎,她身子一歪,失了力气似的坐在了地上,眼神茫然。

    白颂连忙蹲下,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但白颂非常不配合,她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折腾了好半天最终就是她也跟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姐,你不要这样,我……”

    白颂抬头,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白素竟然泪流满面,她双眼无神,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就像是丢了三魂六魄的傀儡娃娃似的。

    白颂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你没事吧,你……”她怎么问,白素都不回答,像是完全没反应似的。

    白颂过来没带手机,她赶忙转身:“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医生打电话。”

    还没站起来,手腕上一疼,白颂被拽住,转头就对上白素一双执拗的眼神,她目光平静,脸上还挂着没落下去的泪珠,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我有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嘶——”白素的手抓的很紧,勒得白颂手疼,她低头一看,白素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渗透出了丝丝血迹,慌张叫道,“姐,你的手出血了,你别用力了,你松手,我去拿医药箱。”

    白素对她的紧张无动于衷,只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深沉地盯着她,看的白颂不由得有些心虚,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就在白颂头皮都要炸开的时候,白素再一次逼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证明你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白素的伤口一定崩开了,鲜血浸湿了纱布,甚至隐隐有往外流的趋势。

    白颂手忙脚乱想要帮她堵住,但白素却视而不见,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甚至还隐隐加大了力道,血流的更快了。

    白颂都快急哭了:“你干嘛呀。”她拖着哭腔,“我只是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但又不意味着我就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你,也可以像是妹妹对姐姐的喜欢呀,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爱情呢?我不喜欢你,你再喜欢别人就好了嘛,我这样的外面一抓一大把,好找的不得了,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我。”

    系统:“……”不,像你这么傻的,还真不容易找到。

    人家都说四千年出品一次的少女,你可能是上万年出品一次的迟钝品种。

    白颂也觉得委屈,书上,电视上不是都说感情这种事是将就两情相悦的吗,还有时间会磨灭、让人淡忘一切,可为什么在白素这里,完全不适用。

    她喜欢自己,就要强迫自己喜欢上她,自己对她一直没有回应,对她还很不好,但她却中了邪似的对自己情根深种,一点都不动摇。

    甚至随着时间的变化,这种偏执丝毫没有减少,反倒日益加深。她对自己的执着,犹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