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能让她死死抓住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八爪鱼似的缠绕了上去。

    她明显感觉到对方被自己禁锢了行动,动作缓慢了许多,甚至还有隐隐往下沉的趋势。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松开她,若是她出事了,麻烦就大了,但是本能却让她无法松开手,甚至还加紧了力道。

    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人都会死的。

    因为剧烈的运动,白颂的胸口已经憋的都快要爆炸了。

    对方承受了两人的重量,状况只会比她更差。

    白颂期待着对方能将自己的手掰开,或者直接将自己打晕,起码还能活一个人。

    但——没有。

    她任由自己的手臂禁锢着她,阻碍着她的求生之路。

    白颂终于意识到这人绝对是想跟自己一起死,但她死不了啊,内心翻了个白眼,急忙戳系统,通过干涉神经中枢的方式把自己整晕了。

    “来人哪,还不快去找太医!”萧澜顾不得自己身上湿淋淋的狼狈状态,抱着白颂就往最近的住处跑。

    脚下湿滑,她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但依旧死死抱着白颂不撒手。

    甚至还喝退了上前来想要接替的侍卫们。

    无法,侍卫们只好紧跟在后面虚虚招呼着,生怕九五至尊出半点差错。

    萧澜跑的飞快,脚不点地几乎是一路飞了回去。

    气都来不及喘匀称,又赶紧宣太医进来。

    登太医的时候,吩咐送了热水进来,给白颂简单洗了个热水澡,温暖了她冰冷的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僵硬身体,也不顾自己还没收拾,急忙叫人赶紧去催太医。

    太医几乎是被曹公公给拖过来的,身后还跟了一连串。

    大概是值班的太医都叫过来了。

    太医一看她落汤鸡的模样,头发还在不停地往下掉着水珠,明黄色的衣袍全湿了,紧紧裹在身上,还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皇帝,几个老头子们大惊,吓得脸都白了,接连扑通好几声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保重龙体。

    萧澜阴着脸,一脚踹翻了跟前的桌子,指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眼睛紧闭的人,声音沙哑:“去给她看!”用力过猛,甚至声音都有些劈叉。

    太医们吓得一个个犹如鹌鹑,立刻缩起了脑袋,战战兢兢凑到床前。

    萧澜就站在床尾,也不换衣服,也不擦头发,脚边已经淌了一小片积水了,但她就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颂,生怕错过白颂一次细小的微表情变化。

    星*河*入*梦*整*理

    第103章霸道皇帝俏细作

    “皇上,白姑娘……老臣无能,束手无策。”

    “你说什么!怎么会?不过是落了一次水,怎么会这么严重?”萧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知道现在天凉,也知道白颂掉下去的时间有些久,但她不相信,就这么一会,就……束手无策了?

    萧澜面容凶狠,一把拽住太医的衣领,愤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回皇上的话,白姑娘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其实……”

    “说!”

    “其实她就像是被虫早已蛀空的房子,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已千疮百孔,随时都有可能倾塌。”

    “去找夏且过来!”萧澜几乎是咆哮着吩咐,曹公公不敢耽搁,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再跑一遍。

    夏且之前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医女,差点被人侮辱了的时候被白颂发现并解救,后来每逢白颂受伤或生病,请不了太医,都是夏且帮着诊治开药方的。

    白颂背叛逃离云国后,夏且也是最不相信白颂会背叛友情,出卖云国的人,但事实胜于雄辩,她一个人不相信难道就能改变白颂不是细作的事实吗?

    先前萧澜就嫉妒夏且,看不惯夏且和白颂亲密,后来白颂离开后,每每看到夏且,都会让萧澜想到白颂为自己受的那些伤。

    她以为白颂定然是非常在乎她,甚至为了她不计自己的生死,

    但后来萧澜才发现,原来白颂根本不是为了她,而是利用自己获取云国的情报,她效忠的是白国。

    看到夏且,萧澜就控制不住地想到那段和白颂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黑暗日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最后一次见到夏且时,是夏且冒死觐见,想要为白颂辩解正名,当时的萧澜双拳紧攥,手背青肋暴起,腮帮子都在使劲,紧紧盯着宛若是自己被冤枉了一般义愤填膺的夏且,一双黑色的眼瞳里几乎冒出火星来。

    当时她就想把夏且赶出宫去的,但毕竟对方帮过自己很大的忙,所以她将夏且调去了后勤看管药材,就是不想她在眼前晃。

    白颂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嘴唇苍白,明明刚洗完澡,但嘴唇却还因为太干燥而裂出了口子,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

    她嘴巴微微张着,鼻翼嗡动,吃力地喘息着,眼睛紧闭,眉心紧蹙,整个身体都紧绷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弓弦。

    萧澜站在床边,她凝视着白颂憔悴的面容,伸手拨开额前汗湿黏在一起的发丝,眼眸深邃。他的眸子暗沉又激荡,好像找到了合乎心意的猎物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用獠牙将猎物撕碎,但她又十分享受狩猎的过程,看着猎物在自己的逼迫下

    陷入绝境,走投无路,内心里十分满足。

    白颂,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一听是自己熟悉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