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踩着自己上位,成为白颂的第一助理。要知道第一助理就是除了负责人的第二受益人,不管是工资还是实验得出的成果,一大半是负责人,一小半是第一助理的,剩下的部分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分到的。

    先前罗帅就是白颂的第一助理,待遇是除了白颂最好的一个。但他嫉妒白颂,时间越长越觉得白颂的水平也就那样,偶尔问她问题,猛地一下还会愣住,像是根本没听懂问题似的。

    一次两次还能说思想走神,可次次都这样,那就只能说明这人根本没什么真才实学。

    罗帅甚至有一种,她连自己都比不上的感觉。

    白颂根本没资格站在那个位子上,所以他很早就开始跟官方告密了。他之前写过一封长长的邮件,其中详细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合理怀疑白颂是个学术骗子,但上面那帮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看重的就是白颂的那些实验成果。

    对此罗帅既是嫉妒,又非常嗤之以鼻,他想说知道那些数据是真的还是假的。搞不好是白颂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编制的数据。

    罗帅心里不服气,但上面人不介入,甚至连个回信都没有,他也没办法。

    直到白颂自己犯错误。

    她竟然同情实验对象?!

    呵呵,真是可笑。竟然同情自己的实验对象,做个试验竟然还幻想当起救世主了。

    在罗帅看来,那些被官方送来的,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小白鼠了,想怎么做实验就怎么做实验,就算是实验过程中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上面会源源不断送过来。

    罗帅在嗤笑的同时,夸大了白颂的行为,甚至还说白颂跟任务对象有私情,想要帮着任务对象逃走,这才把实验进度压下来的。

    白颂后来自暴自弃的行为更是间接验证了罗帅举报的真实,让伤面人对他赞叹有加,直接将他晋级为负责人。

    但等实验开始,他这边上缴的实验报告不被认可和满意之后,上面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又调查其白颂来,想知道举报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

    罗帅以为,白颂那样一根肋的性子,肯定转不过弯来,到时候还是会被上面厌弃。

    毕竟上面要的,是毫无感情的“实验器材”,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研究员。

    实验过程中难免有伤亡,但实验体们都是为科学牺牲,死的其所,应该感到荣幸。

    但他没想到的是,白颂也不过如此,只颓唐了几天就又开始跟之前一样疯狂地做实验,重新得到了上面人的认可,终于在昨天夺取了自己负责人的位子。

    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

    要是真同情实验体,削尖了脑袋也要主持实验是几个意思?

    只要一想到这,罗帅就气的上头,但他现在在白颂手下做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这份耻辱他一定不会忘记的,来日方长,只要他有机会,一定会千百倍地奉还给白颂的。

    罗帅压下心底的怨恨,小心翼翼掩藏好眼底的怨毒,在心里给这些人一笔一笔都记了账本,站在原地不吭声。

    他之前的位子肯定不能去了,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心中忐忑,又庆幸——幸好自己的资料每天都会搬运回房间,不然就便宜白颂了。

    白颂来的不算早,实验室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之后,她才慢悠悠出现在门口,跟在她身后的是早起给她送早饭的何枚。

    之前白颂忙起来就不怎么注意身体,经常忘记吃饭和睡觉,要不是何枚在旁边督促着,她怕不是被饿死就是猝死了。

    罗帅看到何枚笑眯眯喜滋滋的模样,再看她一大清早就是跟白颂一起来的,更是觉得这贱人一定是背地里耍手段,靠着巴结谄媚阿谀奉承的手段拿到了自己的位子,心里不愤气的很。

    他拳头紧攥,气的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微微低垂着脑袋,掀开眼皮贼眉鼠眼偷看两人的而互动。

    何枚当然高兴了,不管跟她是什么岗位,将要拿多少工资没关系。

    她高兴的是教授终于从之前颓丧的状态中调整过来的,也高兴教授回归啦,自己又可以和教授一起工作了。

    何玫喜滋滋想,这样她就能方便她照顾教授。

    前段时间,正是因为两人时间不一致,她无法时时刻刻关注教授的衣食住行,导致教授病倒了。

    接下来,她绝不允许这种事的再次发生。

    今天睡饱了的白颂看着比昨天精神好了很多,面色红润不少,她瞄了一眼罗帅憔悴的模样,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眶,略微皱眉:“你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好。”

    罗帅唯唯诺诺不说话。

    白颂看了,更觉得他精神不佳:“先去整理材料吧,等休息好了再过来做实验。”

    “白……教授,我休息好了。”就知道她叫自己来不是干活,而是羞辱的,竟然还找这种看似为了自己好的恶心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罗帅表情僵硬一瞬,急忙请求道,“教授,这些实验先前都是我做的,对于实验对象我也更熟悉些,我的身子不要紧的,接下来还是我给您打下手吧。”他说的谦卑,其实就是想牢牢坐稳助理的位子。

    白颂皱起眉头:“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怎么做得好实验,还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消耗了实验品。”

    说起来,白颂的脸色越来越沉,语气中也带了责怪之意:“你先前做的实验我都看了,大多不知所谓,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