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气转凉,露而凝白。
确实是快要到寒露了啊。江漾想,要不然,怎么会着棉布短打,却还是遍生寒,怎么都不起来呢。
江漾没了魂似得穿过早市,热闹喧嚷外界似乎和她隔离开来。她着步子,如幽魂一般回到了江府后院小门。
翠浓早早就来后门等小姐了,她绞紧了手中帕子,在心里暗暗怪自己不该听了小姐胡话放她门。小姐这都一夜没回来了,这要是被江大人知道了
她脑袋一缩,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正当她焦急万分快把帕子绞烂之时,浅巷终于飘过来了一个清瘦白,穿褐麻衣娇小女子。
翠浓眼睛猛然瞪大,形都控制不住抖了一抖,她急忙跑到那人面前,:老天爷啊,小小姐啊,您又把小安新衣服偷过来穿了啊。她急得都快要哭来了,您可知道昨天瞒着夫人时候有多惊险,你快跟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江漾随她拖着被带到了室。
心里藏着很多事,一桩一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江漾竟是无奈轻叹了一声,翠浓,以后,可能就不能去给你带糖葫芦了。
在给她翻找衣翠浓本来就觉得自家小姐脸颇为苍白。听到这好似心死了一般语气更是吓了一跳。她是知道江漾,拘着她不让她去比杀了她还难受,能说这样话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只不过主子事她们哪能置喙什么,有时候连翠浓自己都会觉得小姐实在是太不安分了。
在她一个小丫鬟看来,小姐虽然在府里不受当家,庶女庶子也不和她来往。但是有一个疼自己母亲,有着锦衣玉,还有一个传说中神仙似未婚夫。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生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活法罢了。
婢才不吃什么糖葫芦呢,外面东西不干净,您天天偷跑去可要注意少吃。她又拿起一件如意云纹衫,小姐,要婢来帮您宽衣吗。
江漾知道翠浓不懂自己,也不回她,淡淡伸了手臂,脑中忽然闪现了昨夜缠绵亲吻,她顿了顿,不漏声道,不必了,自己来吧,你送水过来。
翠浓应声退了。
热气蒸腾,水汽弥漫。
麻衣粗衫被褪,露遍布红痕削肩细腰。
江漾靠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
心处还很不适,胀胀,有酸痛。
其实那人是极温柔。
她看过很多话本子,自然也有描写男女这档子事。都说女子破极为痛苦,甚至有些一两天都不来床。
可是她昨夜其实只痛了一会儿,一直没有断过对自己抚。
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喜欢自己,明明都有六七年未见了不是吗,明明她一封信都没有回过不是吗。
恍惚间又想起清晨那张委屈至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