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踩来踩去，还时不时抬手捋把滴水头发。
严旭将车停在路边，摇车窗按了按喇叭。
元谷后知后觉抬起头，走到车边，看了看自己湿漉漉衣服，又弯腰看了看车内真皮座椅。
“看什么看，”严旭不耐烦按了两喇叭，“等着在这过年？”
元谷言不发拉开车门，把自己书包放在副驾驶脚垫上，犹犹豫豫将半边身子探进车门。
“你到底回不回家——”严旭句话还未说完，只见元谷衣服迅速瘪了去，落在了座椅。不知是不是因为湿透衣黏着身体缘故，已经变成兔子元谷在里面拱来拱去，怎么也没办法从那堆衣服里钻来。
严旭盯着那堆会动布料看了会儿，伸手把灰兔剥了来。刚把湿漉漉元谷抱起来，元谷就耸动着鼻尖狠狠打了个喷嚏。
严旭啧了声，翻条干毛巾把元谷整个裹起来，不甚温柔了。被折腾头晕转向元谷伸爪按着严旭手让停，严旭熟视无睹，把那只还未干爪进毛巾里，又将元谷整个了圈。
严旭摸了摸元谷身体，是被沾湿手摸不元谷毛是不是被干了。把元谷举起来，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元谷额头。
——干了。
严旭这才提着元谷后颈皮毛将放在车头。元谷被严旭得有些烦躁，又不敢对严旭甩脸子，干脆闭起眼直趴着不动了。
严旭了车，把元谷方才落在车外只鞋子捡起来扔在了坐垫上。关上车门，抬眼看见自己属牵着个女学从图书馆里来。
“严总监。”对方向严旭打了声招呼，“我来接我妹妹。”
严旭了头，绕到了驾驶室那边。
这对兄妹走到了严旭车头处，女偶然撇了眼车内，立刻挪不动脚步了：“哇！那是活兔子吗！乖！”
“不，”严旭拎起绵绵元谷晃了晃，“只是仿真摆件。”
——
回到家里，严旭把元谷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自己抱着元谷去洗了个热水澡。
严旭带着兔子从浴室来时候已经不雨了。把元谷放在腿上，边打开电脑看文件边举着吹风机吹乱元谷细绒毛。
公司最近接了个新单，严旭工作量很大。元谷淋了雨，又被严旭通折腾，两个人都很疲惫。晚上九，严旭就关了电脑抱着元谷离开了书房。严旭倒在自己床上，睡衣袋里元谷被甩来摔在了严旭胸。
严旭提着云谷后颈把元谷放拎在眼前。在黑暗打量着元谷红宝石般眼睛，叹了气：“还是养人吧。兔子太难养了。”
元谷不明所以动了动三唇。
严旭翻了个身，只雄豹便滚在了床单上。像往常样叼起元谷，把放在自己前肢之间准备睡觉，突然听见楼传来了敲门声。
——这都了。
雄豹闷头钻进被子里蒙住了耳朵。
楼敲门声丝毫没有要停止意思，敲得声比声响亮。
这连听力比严旭差不止元谷也听见了，扒了扒严旭爪子，提醒严旭有人在敲门。严旭爪把元谷按倒，并不打算去开门。
不多时，严旭在不绝于耳敲门声不耐烦翻身坐了起来。变成了人形，穿上拖鞋了楼。
严旭大步走到门，用力拉开门，眼望去居然没有看见人。低头，个小女孩正抱着个大箱子搭搭着看着。
“你……”严旭迟疑看了看她手里那只吵闹箱子，“你是后面那家小孩？”
“叔叔，”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气，“我妈妈，不让我养小鸡，嗝，她让我把小鸡丢去，会死——”
严旭头疼半蹲来和她平视，“可是叔叔没时间养小鸡。”
“只要帮我养天，就了。”小姑娘抱紧了手箱子，“我和外婆说了，周末会带到乡给她养。”
“我——”
严旭看着那只叽叽直叫箱子。
也不想养。
“叔叔——”小姑娘鼻涕眼泪子涌来了。
“行了行了，”严旭不耐烦回身从玄关上了张餐巾纸盖在对方脸上，“帮你养，不要哭了。”
“嗯——谢谢叔叔——”女孩子抱着箱子鞠了躬，弧度之大差没把箱子里小鸡都甩去。严旭赶紧救了那只箱子，把放在毯上。
“我送你回去吧。”严旭牵起对方手。
关门时从门里瞧见元谷正蹦蹦哒哒从二楼来，便又拉开门喊：“元谷，我门趟，你照看箱子里东西！”
元谷慢慢坐起来，竖着耳朵朝严旭这边看了看。
严旭啧了声关上门。
变成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