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我没有生气。”
浴室里有面镜，被水汽氤氲着，林阮偏了偏头，看向镜里的两个人。林阮坐在浴池边沿，只脚踩着浴池里的水。他没穿衣服，从侧脸看去，能看得见背部的脊骨。
湛晞站在他身后，慵懒又漫不经心，他只手握着林阮的侧颈，手上的茧磨得林阮有些。
林阮看着镜里的湛晞，脚趾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林阮年少贪欢不是天两天了，加上湛晞有意放纵他，这事上林阮简直像个妖精。
“先生。”林阮拉着湛晞的衬衫角，他并不看湛晞，只看着镜。
湛晞头也不抬，实在是林阮叫的那声先生里的意思太过明显，跟天的猫儿似的。
“纹身之前，不要什么剧烈运动了。”湛晞。
“为什么？”林阮很不乐意，“这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湛晞摸了把林阮的脸，“因为先生心不，不想动。”
“你说了不生气的！”林阮喊。
湛晞放手中的纱布，：“心不又不是只有生气绪。”
“哪还有什么？”
湛晞看向林阮，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你了，事之前都不跟先生商量了，先生很失落。”
林阮倒是没听湛晞有什么失落的，他只是想罚自己罢了。
湛晞说到到，说不碰林阮就不碰林阮，小半个月里，照旧给林阮抹药清洗，就是不碰他。林阮气极了，夜里咬着湛晞的指节蹭来蹭去，像是磨牙样。
小半个月后，纹身终于恢复了，结的痂掉落，文字和图案都变得清晰起来，像是皮肉里自发来的样，看极了。
林阮在浴室里对着镜照了很久，越看越喜欢。他穿了件很轻软的白的衬衫，衬衫摆到，底就不穿什么了。
林阮推开浴室的门，光着脚从浴室里走来，沾湿了新换的毯。
湛晞倚在床头看书，林阮走过去，趴在他身边，：“先生，我的纹身了，你要看看吗？”
湛晞撩起眼皮看了他眼，“我不是天天都在看吗？”
“那不样。”林阮推他，“你看的是半成品。”
说实话他有后悔，不应该让湛晞给他上药，都没有眼惊艳的感觉了。
林阮爬上床，背对着湛晞身边，把自己的左肩露来给湛晞看。
湛晞抬起头，林阮的肩膀很看，肩若削成，覆着层恰到的皮肉。
那上头的纹身，是“湛晞”二字，概没有比这更能满足湛晞控制欲的东西。不管这件事怎么样，湛晞每每看到纹身，心里都涌现愉悦。
湛晞的手指落在纹身上，指腹与肌肤的触碰都能让林阮身哆嗦——他的身太敏感了。
林阮回头看了眼湛晞，背对着湛晞让他感受到不安全感。
湛晞眼眸深深，内敛的像是不见底的幽谭。
古人说小别胜新婚是有理的，林阮窝在湛晞怀里，双目失神。湛晞边抚摸林阮，边亲吻那个纹身。皮肤因为激动而有些泛红，这使得这个纹身禁欲的气息淡了很多，更多了几分的意思。
“世宁那里像有相机，”湛晞不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纹身的喜爱，“我给你拍来不？”
林阮只把自己埋进被里，不说话，也说不话。最开始他多欢实，现在就有多恹恹。
“这么说起来，咱们家里应该再留间房暗室，洗照片用。”湛晞自顾自的说着，眉眼透着餍足。
没过几天，孟真给林阮打电话，火急火燎的，说他梦想成真了。
林阮问是哪个梦想。
孟真说，就是那个，希望自己是个女孩，然后嫁去。
林阮惊失，“你变成了女孩了？”
“不是不是，”孟真那边喊：“我要嫁去了！”
孟真家里给孟真安排了相亲，对方是南边来的商人，近来决定北迁到九城。当家人是他们家小姐，也就是孟真的相亲对象。
林阮和孟真坐在咖啡厅里，两个人都是头回相亲，很是紧张。
“他们家小姐是独女，又是当家人，肯定不能嫁。”孟真：“所以他们决定招赘，相当于男方嫁给女方。”
“我们两家有生意往来，又刚年纪相仿，所以就安排了这场相亲。”孟真紧张的看着林阮，“我来前特把脸抹得很白，你看，我有没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林阮看着孟真，“你干嘛这么紧张呀。”
孟真叹了声，“你不知，眼看我要毕业了，家里为我的去留闹翻了天。我不想给他们找麻烦，既然家里不能安稳的让我吃软饭了，我就得另谋路。”
“换家吃软饭吗？”林阮言难尽的问。
孟真认真的了头，他又问林阮，“你是谈过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