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紧握着拳头，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扶住了霍疏的胳膊。
“……走吧。”闵灯说。
眼前停在晃动的墙和板，让霍疏得把半的力靠在了闵灯身上。
两人走得摇摇晃晃，像是都喝醉了样。
霍疏比闵灯几乎个头，所以与其说是闵灯扶着霍疏在走，倒如说是霍疏把闵灯当成了根拐杖。
“呼——”
被扔到床上，仰躺着看到闵灯眼睛的时候，霍疏这才发觉自己把人抱着起带了上来。
连忙松手。
闵灯慌乱起身，手停的在发抖。
深呼吸了几气，他才重新把手成了拳头。
转身去准备给霍疏倒杯水。
手腕又被扯住了，闵灯吓了，意识的甩开。
却听到霍疏有些迷糊的说：“跟我睡吧。”
“是……”霍疏蹙眉，发觉自己说话有些歧义，“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你就睡在这儿。”
闵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放松了紧绷的身。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多了。
他给霍疏喂了水后，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深深叹了气。太累了。
闵灯揉了把眼睛，靠睡在了沙发上。
霍疏家的这张沙发很大，几乎可以当床了。
他把手轻轻放在了他前天折的白绒毯子上。
软啊……
闵灯意识到自己开始做梦了。
狭小的空间，昏暗明灭的灯光，门外无休止的争吵。
闵灯把自己抱紧了，期望着自己消失在这片黑暗里，也祈祷外面的人要注意到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声响。
个人开始踹门了。
——哐哐哐的声音像是永远都会停来。
他知这是梦。
医说过，梦就是假的。梦是假的，他是在做梦。
门被踹开了。
闵灯猛紧闭上了眼睛，头皮发麻。
从脊椎刺进来了寒凉让他几乎直起腰。动弹得。
卧室的窗开了小半，风刮的窗帘沙沙作响。
霍疏眯着眼睛醒来，偏头朝窗外看了眼。
闪电侵略似的割开了黑暗。
他起身床，光脚踩着板。把窗关紧了，又把窗帘拉上。
呼啸的风声消失，整个房间子变得特别安静。
他刚要回到床上，客厅却传来奇怪的动静。
像是有人在哭。细细呜咽，和止住的气声。
霍疏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天喝大了。
躺倒在床上的瞬间，脑子突然想起来，闵灯天睡在客厅。
骤然起身，他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就冲到了客厅。
借着大落窗匀过来了月光，霍疏看清了躺在沙发上的人。
睡在沙发上的人已经缩成了团，像是喘上起来，直在吸气。声音极细微的在低喊些什么。
霍疏没听清。
“闵灯？”霍疏慢慢走了过去，打开了沙发边的落灯。
黄的光晕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也照亮了闵灯满脸的泪痕和被自己掐血的手腕。
“你怎么了？”霍疏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他甚至敢去触碰闵灯。
沙发上的人毫无知觉，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使了大力，血液慢慢滴落在白毯子上。
霍疏皱眉走近了。他知现在的况绝对对劲。
“闵灯……”霍疏慢慢蹲在了沙发边。
闵灯还是没有反应。
霍疏把手慢慢的放在了闵灯的手腕上。
就在这时候，特别响的声雷，随着几乎亮了半的天响彻在耳边。
霍疏直觉，再回头看去的时候。
闵灯尖叫声，像是被撕破了样，整个人终于扛住崩溃了。
“艹。”霍疏没忍住骂了声，扯着毯子过去把人就给紧紧裹着了。
闵灯声音由尖厉逐渐低哑，直到嗓子喊来了还在竭力低喊。
“没事儿啊。”霍疏蹙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没事儿啊……”
霍疏就这么直把人抱着。
闵灯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恍惚的。
整个神经沉浸在恐惧里，控制住的发抖。
霍疏边抱着人，边伸手去拿手机，准备打120。
手机刚拿到手上。怀里直在发抖的人没动了。
霍疏连忙低头去看，对上了双通红的眼睛。
这是醒了，他松了气。
“我送你去医院。”霍疏说。
“……我去。”闵灯终于开，声音沙哑。
霍疏低头看着他，最后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