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公事回来,根本没打算回来看她。
沈清月胸口闷闷的,并不像前世被张轩德伤心之后的撕心裂肺,而是一种钝痛感。
她躺床上的时候就在想,他们不是说好了,好好过以后的日子,顾淮明明也答应了……
想着想着,沈清月就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沉,却也睡到了天亮的时候。
半上午的时候,方氏派人传话过来说,画卖完了,没得买了。
后天就是顾淮的生日,沈清月等不了了,只好去青石斋看看,青石斋离家中不远,又是舒家的铺子,她也就不用找顾淮借福临,只叫了个护卫驾车,领着两个丫鬟一道出门。
去青石斋的路上她就忐忑地想,顾淮过生日总要回来的,不知道他那时候会不会消气。
沈清月坐在马车里出神,直到车子猛然停下,她险些撞到了车壁,才回过神来,皱着眉问驾车的护院道:“怎么了?”
护院声音里有些慌张,回答说:“有个小孩子突然冲出来了……小的勒马了,好像没撞到人……”
沈清月听见马车周围声音嘈杂起来,便同护院道:“先下去看看孩子有没有事,父母可在。”
护院应了一声,便下去了,春叶也跟着一道下马车。
过了好一会子,春叶才挑了帘子慌张地同沈清月回话:“夫人,孩子腿伤了,哭得浑身抽搐,嗓子没有声音,像是不能说话,他父母都不在,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沈清月心中一紧,连忙问:“严不严重?”
春叶摇头道:“不知道具体怎么样,护院说可能骨头裂了。”
沈清月便道:“附近最近的医馆可知道在哪里?”
春叶环视一周,道:“前面不远就有。”
沈清月吩咐说:“你跟着,让护院把人送过去再回来,你留下照顾孩子。”
春叶应了一声,很快便去了。
沈清月和雪竹等在车里,半天都不见护院回来,车子又堵在路上,被旁人催了好几道。雪竹又不会驾车,马车又有一个人守,沈清月只好让雪竹去医馆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
雪竹下车后,沈清月便坐在车子里等,才等了一会儿,有人上了马车,忽然驾起车开始走了!
沈清月一个不防,身子往前倾,她挑开帘子一看,是个陌生男人的背影!她厉声问道:“你是谁!停车!”
那人不停,狠狠地抽打着马,不管不顾地在街道上横冲直闯。
沈清月在车厢里坐都坐不稳,她听着车外人群的惊叫声,连忙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往那人脖子一扎,谁知道那人吃了痛,却并不停下,而是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回头勾唇笑了一下,道:“顾夫人,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不必这样激动罢?你若再扎我,索性咱们一起往河里去怎么样?”
是赵建安!
沈清月抽回手,握着簪子,抵在赵建安的脖子上,冷着脸问他:“不管你想说什么,先把马车停下来!”
赵建安果然放慢了速度,在一个胡同的狭窄巷道里停了车,他跳下马车,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流血的地方,指腹上血红的一片,透着点腥味儿。
沈清月捏着簪子,警惕地看着赵建安,道:“光天化日,你强行掳走我,你以为赵家能脱得开身?”
赵建安舔了舔手上的血,温润地笑道:“夫人误会了,我说了只是有些话跟你说,并不想对你怎么样。”
沈清月依旧全身戒备,死死地捏着簪子道:“你想说什么?”
赵建安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笑眯眯地问:“夫人几次坏我姻缘,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沈清月道:“你自己失德在先,我伯父伯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我应该要给你什么解释?”
赵建安眯了眯眼,挑着眼尾道:“果然是你啊……”
他还以为玉佩的事,可能是顾淮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沈清月。
沈清月嘴角抿紧,握簪子的手不经意地举了举。
赵建安靠近车帘,单手撑在车框上,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不如考虑下,跟顾淮和离,嫁给我怎么样?”
沈清月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赵建安倒不恼,只温和地笑道:“顾淮不无耻吗?”
沈清月紧锁眉头,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建安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沈清月,我想让你嫁给我。”
沈清月看赵建安就像个登徒子,她气恼得脸颊发红,用余光扫视左右,赵建安抬手放下帘子,遮住她的视线,冷冷冰冰地道:“跟我说话的时候,要认真一点。”
沈清月摸不准赵建安的意思,只好收回视线,也没有贸然开口。
赵建安对沈清月的态度满意了一些,他这才笑道:“这才显得尊重人。”他又叫了一声沈清月的名字,眼神流连在她的脖子和手指上,同她道:“让顾淮停手,明白吗?”
沈清月嘴角微动,没有答话,赵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