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lpha却否认了。
唐冽的神情冰冷，像是刀刃一般漠然地扫过，沉声道，“我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要是有人不打算听的话，那也没必要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渺的脾气一点就着，“我凭什么就不能嫁给他了？”
“你就不能嫁给其他人吗？非要和那种人结婚？”
“那你说除了他还有谁会要一个被标记过了的omega？”
“你——”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四哥愕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
病床上的omega眼眶微红，蓄满了水光，却死死抬着头不让泪落下来。林渺声音平静，告诉他，“是，我已经被他标记过了。我只能嫁给他。”
“可你不一定非要这么选。”四哥抿着唇，依旧态度强硬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那你说除了他还有谁会要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
林渺咬着牙，“你不懂就不要过来干涉我的选择，你根本不能理解。”
“如果说，我要呢？”
“……”
唐沅悄悄地站到了一边。
alpha情绪看起来很稳定，而额前的隐隐青筋却昭示着他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平静，四哥看着林渺，又重复了一遍，“如果说，我可以娶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嫁给他了？”
“你说什么梦话？”林渺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飘的。
“不。”
四哥很认真，他看着青年漆黑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娶你。”
“……”
*
唐冽被唐沅给赶出病房了，理由是，要他好好清醒一下。
唐沅站在门口，提高着音量，连声对林渺道歉，说着，“渺哥，真对不起！我、我四哥估计是糊涂了，他平时不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而刚被他赶走的alpha没走远，显然也听到了他的话，折回来又朝门内说，“林渺，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娶你。小沅，你先让我进去。”
“你先在外面待着吧！不许偷听。”
唐沅却大公无私，根本不管外面是自家哥哥，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听着外面脚步声远了，唐沅从门缝里看到四哥还真的走到不远处等着他们了，舒了口气，便激动地跟林渺道喜，压低着声音，“渺哥，我就说吧！四哥肯定是对你有意思的！”
“他倒是责任感够重的。”
林渺冷哼一声，想起刚刚的一幕心头尤在发烫。
昨天林渺跟他说要他配合的时候，林渺并没有什么意愿，但耐不住唐沅苦苦求他让他试一试，却不想，他这拙劣的演技居然还真能骗到那人。
真是傻透了。
也只有他会相信，徐墨会在那一次无果之后还能接触到他从而标记了他吧。也许，他也是太急了都来不及去思考那么多。
林渺想着，却红了眼眶。这一次不是演戏。
“可，小沅，你觉得这种感情能长久么？”林渺不觉得心头有多喜悦，反而是空落落地，“他不一定有多喜欢我，只是，不想让我嫁给徐墨吧。”
“不不不！”
唐沅忙说，“不可能的。要是四哥不喜欢你的话，他根本不会说出要娶你这种话的。”
“你不必这么劝我。”林渺静静道，“其实，我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就算他不爱我，我嫁给他也可以了。”
“哎呀！”
唐沅只恨自家四哥是个木头。
“渺哥，你、你等着！我这就找他过来给你告白！”
第102章 双向暗恋
唐沅当即便打开门去找唐冽，却没想到在这一关吃了瘪。
唐冽说要娶林渺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现在，却是唐沅怎么劝都不去。
唐沅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感觉错了，可是，四哥怎么会不喜欢渺哥呢？
“哥，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你不是不喜欢奶奶给你安排相亲吗？我看你也是喜欢渺哥的，干嘛不好好跟他说清楚，让他安心呢？”
“我说了，他反而不能安心。”
四哥被他问了好久，却依旧没有要去找林渺的意思，“小沅，你不要问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唐沅不依不饶。
“因为，我要说我喜欢他，他心里肯定会有负担的！”alpha表情凝重。
他本不想说的，但却耐不住弟弟的反复催问。
“你知道的，林渺现在这种情况……我会娶他的，但我不想让他觉得愧疚。还不如就当作合作，我跟他说我是因为不想再相亲，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嫁给我。”
唐沅怔了一会儿。
“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渺哥的？”唐沅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唐冽笑容苦涩。
“我记不清了。”
他说得不错，也不是在糊弄唐沅。他和林渺，相识得太早，这十来年的时间那么长，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时候喜欢上的了。
唐冽只清晰地记住了一个时间——那是林渺退出俱乐部的日子。
他和往常一样去找林渺，对方却闭门不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其他的朋友也都说林渺一直在家不见任何人。
单纯是朋友的话或许还不会有那么深的执念，但林渺是他难得的对手，他很喜欢和林渺一起酣畅淋漓地比一场，彼此都精疲力尽，然后倒在青草地上晒着灼热的阳光。
但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林渺开始疏远他，疏远曾经一起在俱乐部的朋友，大家也都自觉地不再像以前一样去找他。
他们知道林渺分化成了omega，而他们中大部分都分化成了alpha或者beta。
omega，是不能再和从前那样泡在一群alpha堆里的。
而唐冽，也是在林渺和他渐行渐远之后才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多重要的，重要到，早就成了不可割舍的部分。
“我知道他分化成了omega之后，不能再去找他，而他连信息也不怎么再回我了，我以为他是不想和alpha多接触。”
唐冽沉声道，“小沅，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你不要告诉他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你在说什么鬼话？”
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句，林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推开门走出来，就站在alpha身后。
唐冽哑然转身，对上omega恶狠狠的目光。
“林渺…你不是伤了吗？”
“我是手伤了，又不是腿断了！”林渺红着眼睛质问他，“我什么时候疏远你了？不是你说过就最讨厌omega，一辈子都不想和omega接触吗！”
“我、我那时候不知道你会分化成omega。”
四哥罕见地语无伦次了起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