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发现，罗伯特好像也不是很悲伤的样子。
像是知道灵真道长在想什么一样，罗伯特幽幽说了一句网络流行语：“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过一两个人渣呢！”
反正对方都已经出轨了，他就算再愤怒再伤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将全部的精力放到挣钱上面来。
他甚至决定就拿他女朋友一家来打开脚气膏的销售局面。
——因为他女朋友一家正好都患有严重的脚气。
听见他的打算，灵真道长目瞪口呆。
这未免也太物尽其用了吧！
不愧是从小沐浴在资本主义阳光下的人，够狠！
然后又听见罗伯特说道：“对了，我能给仙人们上柱香吗？”
灵真道长：“当然可以。”
然后罗伯特虔诚的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
末了，他说：“听说青川观的符篆特别灵验，我想请几张回去可以吗？”
经历过昨天的算命事件之后，他现在已经对刘曼口中青川观的神奇深信不疑了。
灵真道长：“我可以直接送你一些。”
然后他直接把罗伯特带到了流通处。
罗伯特挑了几张护身符和安眠符，就在这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咦了一声，然后指着角落里的一堆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因为那堆瓶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像极了稀释后的脚气膏。
“那个呀，”灵真道长说道：“那是我们开发出来的洗澡水，可以治狐臭的。”
其实这款洗澡水的原材料和脚气膏一模一样，都是井水和香灰，唯一的差别就是洗澡水里的井水加的多。
毕竟治狐臭的话是需要把全身都涂抹一遍的。
不过相比于脚气膏的畅销，这款洗澡水的销量就少得有些可怜了，几个月下来，拢共也就卖出去不到一百瓶。
一是因为大家都忙着宣传脚气膏去了，二来华国有狐臭的人真心不多，而且狐臭这种病比之脚气更加让人难以启齿，所以很难通过好口碑来达到口口相传的宣传效果。
罗伯特：“狐臭是什么？”
刘曼解释道：“就是臭汗症。”
“臭汗症？”
这个罗伯特再清楚不过，因为除了东亚人之外，西方人普遍都患有臭汗症，有些地方的患病率甚至高达百分之百。
想到这里，罗伯特激动不已：“这个洗澡水真的能治臭汗症吗？”
灵真道长：“当然。”
罗伯特当即说道：“道长，请务必将这款洗澡水的海外经销权也交给我。”
灵真道长：“这个恐怕不行。”
每个月挪给罗伯特七百盒脚气膏已经是极限了，毕竟他们只要达到宣传的目的就可以了，好东西当然得先紧着国人啊。
罗伯特连忙说道：“道长，你可能不知道，在海外，治疗臭汗症的药物的市场绝对不会比脚气膏的市场小……”
对于这些，灵真道长其实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只能说道：“事实上，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款洗澡水的产量实在是太低了……”
然而不等灵真道长把话说完，罗伯特直接指向那一堆洗澡水：“可是我看那些瓶子上面都积了不少灰，说明它在华国的销量并不好不是吗？”
他的意思是，就连那点产量都卖不完，所以完全可以将滞销的那部分产能交给他。
灵真道长：“……”
灵真道长无话可说，也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罗伯特，所以他只能说道：“那好吧，以后我每个月再多提供给你一百瓶洗澡水。”
罗伯特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