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看着走远的墨渊上神和白浅,沉默的站在观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晦暗不明,眼中有着神光闪过,心中更是闪过万千思绪。
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没有想到自己救治的一只普通的白狐,居然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世界的女主角,而白浅更是为了报恩,为自己带来了自己急需的修炼功法,让自己明悟了这个世界的修行秘要,一日之内连续突破,直接成就了上神之位,对自己有着成道之恩,这其中的因果着实难说,不过万幸的是,这些都是善因善果,所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太素思考了半天,摇头一笑,自己何必纠结这些事情,还是想一想究竟要如何才能够还清白素的成道之恩吧,毕竟日后的白素可是劫难不少,自己还是需要早做打算为好,毕竟每一个主角都会历经诸多劫难才能够成就幸福美满,但是白浅却和一边的主角不同,最后的下场算不上美满,毕竟自己的丈夫夜华魂飞魄散了,独留白浅一人顾影自盼,一生凄凉。
太素再次深深忘了一眼远处的昆仑虚,好似看到了此时身在昆仑虚的白浅,只是如今的白浅还是一个不通世事,情窦未开的小狐狸。性子单纯活泼,有些天然呆,完全不见日后白浅上神的气势和威严。
太素转身走进了自己的道门内,右手一挥,两扇小木门就随之关闭,此时的太素的首要任务是闭关稳固修为,不是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昆仑虚,此时的墨渊上神一身玄衣,端坐在中央,面色庄严,眼中有着神光,众多的弟子在其下首,分列两排,均是着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腰间挎着一把利剑,显得极为有气势。
“司音,你对太素上神究竟了解多少?”
墨渊上神此时才有闲心向白浅打探起了太素的底细,毕竟此时乃是非常时期,突然冒出来太素这么一个顶尖的上神,墨渊上神不得不多加小心。
“弟子只是当初不小心受了伤,被太素上神所救,为了报恩,才在藏书室中挑选了几本功法赠与太素上神,没有想到太素上神突然渡劫成就尊位!”
白浅不只是怎么想的,没有详细的向墨渊上神说出太素本来的境界,只是笼统的说了太素突破上神,却没有直接说出太素直接连渡两劫成就的上神。白浅为太素隐瞒了这个惊人的事实,欺骗了她一直最为敬重的师尊,这让白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隐隐有着愧疚。
“那你可知太素上神的是何出身?”
墨渊上神对于太素突破的事情不感兴趣,没有发现白浅言语中的模糊不清,他最关心的是太素的身份,会对日后天族和翼族之间的局势究竟会产生何种影响。
“太素上神好像是人族出身!”
白浅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她一开始十分坚信太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小道士,但是想到了太素一日之内就成就了上神之位,这种反常的修为飙升的情况,让白浅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人族?这绝对不可能!”
墨渊上神闻言一愣,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白浅的口中听到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要知道虽然有着不少人族出身的上仙在天庭供事,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天族众人历劫转世之人,只有极少数的纯正人族出身的上仙,而且即使如此,也从未有过上神出身人族。
人族天生寿命短,修炼的天赋比起四海八荒的各大种族差的很远,所以基本很难诞生上神,也正是因为如此,人族即使生育能力较强,人口众多,但是依然不被各大种族放在眼中,因为蝼蚁之辈再多,也难以动摇天族对三界的统治,一位上神就足以灭世,让人族文明重启。
“师尊,如此肯定太素上神不是人族出身?”
白浅虽然出身青丘,但是她毕竟是年幼,不了解着三界的隐秘,所以才会发出如此疑惑。
众多弟子也是从小在昆仑虚中学艺,不曾了解这些隐秘,所以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眼巴巴的看着墨渊上神,希望墨渊上神能够解惑。
“你们有所不知,太素上神的实力不在为师之下,为师自诞生以来已经度过了几十万年,所以可想而知,太素上神绝对是有着来历的,不可能是人族出身!”
墨渊上神极为自信,对自己的判断他十分坚信。
“你们要明白一个四海八荒公认的事实,越强大,越古老;越古老,越强大!”
墨渊上神所说的这句话是所有高手都公认的真理,所有的上神都是如此,东华帝君诞生于天地初开,世界一片混沌之时,折颜上神是天地间的第一只凤凰,就连墨渊上神也是父神的嫡子,活了几十万年的时间。
“那新晋的太素上神实力不弱于师尊,那么他一定也是古老的存在!”
叠风若有所思,墨渊上神既然认为太素上神的实力不弱于他,那么这就说明了太素绝对是和墨渊同样古老的存在。
“正是此理!”
墨渊上神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大弟子的推断十分满意。
小道观中,太素已然闭关了两天。
“越强大越古老,越古老越强大!”
太素眼中闪过一缕神光,他哂笑一声,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根底,只是普通的人族出身,如今他悟出了这个世界的奥秘,自然要在身份上做出一些遮掩,只要在这个世界中获得根底,即使日后再有人查看,也只能认为他是古老的存在,再次转世重修罢了,对于隐瞒太素的来历有着重要的意义。
太素在元末世界就招惹过命运长河,对命运长河有着深入的研究,所以对他而言造一个假身份,简直轻而易举。
太素一拍自己的顶门,一道元神自天门中跃出,向着虚空中伸手一扯,一道虚幻的长河出现在了狭小的房间内。
太素的元神看了一眼自己打坐的肉身,微微一笑,向着虚幻的命运长河迈去,渐渐的消失在了河水之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