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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作品:重生之时延 作者:危危印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很厉害,让徐泽少担心一点。

    徐泽一直垂着眼睛不肯说话,时延把他抱在自己膝盖上,他也不吭声。好容易指天指地地保证,才把徐泽哄得抬头。

    小孩却是微红着眼眶。

    时延一时慌了手脚,“别哭,哥保证,以后再也不带一身伤回来。”

    徐泽微微点头,回头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小虎,目光纠结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哥,我们把小虎送给陈爷爷家,好不好?”

    时延一愣,随即心软成一滩水。

    也许,陈老头需要的本不是钱,而是能取代那些死去的狼狗,抚慰他受伤的心的东西。新的生机勃勃的狗,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泽,我们可以重新买一只……”时延迟疑道。

    徐泽摇摇头,破涕为笑,“哥,你不是早就打算带我走了嘛,到时候小虎肯定带不走的。如果陈爷爷能好好照顾它,就很好了。”

    时延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着,若是徐泽一心要带着小虎,到时候就把小虎偷偷塞在包里,戳两洞透气就好了。

    他自己的亏欠,不应该徐泽牺牲什么来偿还。

    12月12号,时延带着徐泽,背着不多的行李,跟孙秀、唐安民还有米图告别。

    等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大客车上,孙秀才恍悟,原来相处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这两孩子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经历。

    可她觉得,自己后半辈子绝不会忘记这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的目光,总是那么纯净。在那些悲伤的日子里,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鼓励。

    唐安民和孙秀一人拉着一只米图的手,站在街头长长的长坡上,一直张望,一直张望。

    第43章

    “延哥,”徐泽站在一架子各式各样的油桶面前,手拄着下巴问推着购物车的时延,“买什么油比较好?”

    时延扫了一圈,看到熟悉的字眼的时候目光一顿。

    徐泽笑着走过去,搬起一大桶,“这个啊?我也觉得这个挺好的。菜籽油,一看就很健康。”

    时延好笑,生活上有很多地方都是徐泽在照顾他。唯独做饭这件事情,像是徐泽的死穴似的,做出来的东西总像是黑暗料理。

    刚要调侃几句,时延的视野里忽然晃过一道黑色的身影,时延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徐泽还在说话,似是无意间地,“延哥,你什么时候生的?”

    时延下意识地回答,“7月12。”

    “哎,”徐泽惊讶,“我也是12号,不过是12月12号。”

    时延怔了怔,有些迷惑地看着徐泽。两个人相依为命十年,这是徐泽第一次跟他说起自己的生日。

    前三五年,因为日子过得并不好,他们没有人提起生日这一说,因为即使想起来,也没多大的意义。后来几年,时延也习惯每年忽略那个日子,他还以为徐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或者心底里是憎恶那对给他这个生日的父母的。

    不过这种惊讶和奇怪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朝超市外头追了出去。

    “延哥,延哥,你去哪儿?”徐泽在后面焦急而又担忧地呼唤。

    “你回家,我马上回去。”时延简短地交代一声,就隐在了人群里。

    **

    回忆随着徐泽一声不舒服的呻|吟到此结束。

    时延轻轻摸了摸徐泽的肚子,“小泽?”

    徐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时延指着窗外。

    徐泽顺着时延的手指望出去,窗外,弥漫着雾气的江水一望无际。耀眼的夕阳光线里,那些水气中间升腾着小小的彩虹,一眼望去,江天一色,格外壮美。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徐泽才发现自己所坐的长途汽车竟然在江面上异常平稳地行驶着。低头一看,一个大大的平台上,还有很多很多的大车、小车,都在和他们一起前进。

    车里的空气实在是浑浊,时延擦了擦徐泽头上的汗,“要不要下去看看?”

    “好啊。”早上到现在,徐泽头一回露出了笑容。

    时延背上随身的小包,拉着徐泽从长途车上下来,走到了平台上。平台上是厚厚的钢板,走得还算是平稳,但轻微的颠簸晃动是免不了的。江上风特别大,吹得徐泽站不住,不得不紧紧抱住时延的手臂。

    时延带着他穿过车子,走到边缘的地方,那里摆着两个巨大的油桶。远远望去,一座巍峨雄伟的大桥矗立在那里,连通两岸。

    徐泽学着时延的样子两只脚微微叉开,人随着平台的晃动而摇摆,那种眩晕感就消退了不少。

    衣角在猎猎江风中被吹起,徐泽好奇道:“哥,这是什么?”他跺了跺脚。

    时延捂着他的耳朵,跟他换了一个站位,挡住吹来的风,“是轮渡。你脚下的是轮船啊。”

    徐泽惊喜地左右打量这艘巨大的轮船,只可惜被重重的车流挡住了,看不了全貌。

    “这么大啊!”徐泽惊叹,“有好多车!”

    时延点头,“大家都是和我们一样,过江的。”

    他遥遥地指着远处的大桥,“那是镇华大桥,也可以从那上面过。”

    徐泽眯着眼睛试图分辨桥上的车辆,却被江上的水气晕上了雾蒙蒙的感觉,看不真切。

    时延拉着徐泽走到船舷边上,徐泽踮起脚尖朝床下看,这下才真切地有了在轮船上的感觉。大铁板划开江水,汩汩浪花四散而去,白色的泡沫冲天而起,溅人一头一脸。

    站了许久,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时延担心徐泽吹久了冷风受凉,就带着徐泽上车了。没多长时间,在轮渡上散步的人都上车了。

    前头鸣起了汽笛声,时延一笑,“过了江,就没有多远了。”

    “嗯。”徐泽手臂还是冰凉的,窝着窝着缩进了时延的怀里。

    12月天黑的很快,等时延和徐泽下车的时候,四周的霓虹映得天空如白昼一样。

    徐泽的眼睛都看花了。

    时延从长途汽车站朝外望出去。他十五岁在孙家村遇到六子,十八岁在县城被何涛带到县城,后来辗转来到新海市,二十五岁被谭庆看中,那之后就一直待在新海,从未离开过。

    这座新海市运河区长途汽车站,六七年后翻修一新,成了整个新海有名的客运中心。一边墙壁上描着的大红字被镀金的招牌取代,进出口拓宽了足足两倍。

    谭庆专门有一批手下,轮天的在这片儿转悠。

    也就是说,脚下这块土地,已经是谭庆的地盘儿了。

    新海是个好地方,东边临海,一条江东西贯通,直接流入入海口。临海意味着渔业发达,海上交通运输便利。而因为东南季风和亚热带气候的影响,这里也算是风调雨顺,鱼米之乡。

    所谓兵家必争之地。

    仅仅是将近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