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夜清一下子面临所有人指责。
劳德明甚至说她不要脸。
她老师也是一脸肃然的盯着她。
最让她难受的不是这些,反而是苏一尘的话……
夜清赶紧跟苏一尘解释:“苏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是诋毁苏夫人……”
她想要解释什么,却陡然听到姚棂月亢奋的喊了一声:“叉出去!”
“……”
全场静默。
苏一尘和苏意深是知道姚棂月要做什么所以沉默。
劳德明和劳院士则是以为姚棂月也喝醉了所以沉默。
却见姚棂月捞起不存在的袖子,撸了撸手臂,直接上去将夜清整个扛起来,丢出了门外。
嘭!
姚棂月把夜清丢出去后,还呸了一声,顺手关上了门、反锁。
屋内众人:“……”
劳德明:目瞪口呆!
苏夫人竟这么大力气?!能直接扛起夜清?!看她娇娇小小的啊!
苏意深:嫂子今天真保守,以往都是直接双手举起来的。
苏一尘:嗯……还不错,懂得看场合了。
粟宝:吧唧吧唧吧唧……嗯?战斗解决了?吧唧吧唧……
门外的夜清难以置信,太过震惊以至于维持了落地姿势五秒钟,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周围的服务员和路过的客人都诧异的看向夜清。
此刻夜清四仰八叉的啃在地上,修身的半身裙也掀开了一般,露出里面X字形內裤,和她一身知性打扮大相径庭。
“看不出来啊……表面打扮得这么正经,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狗男人你看哪里?眼睛还要不要了!也不怕长针眼!”
“该不会是去陪酒的吧,然后被扔出来了?这种女人就是活该……”
夜清尴尬又愤怒,赶紧爬起来,把自己裙子拉好,头发也理顺。
她竟然被丢出来了?她竟!然!被丢出来!!
夜清什么时候这样丢人过,第一时间气急败坏的去拧包间的门把手。
结果门还被反锁了!
周围看她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夜清气得差点仰倒,哆哆嗦嗦的,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一场宴席就这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结束了。
离开前劳院士愧疚又自责的说道:“是我管教无妨,抱歉了苏总……”
苏一尘微微摇头:“不是劳院士的错。”
粟宝对劳院士摆手:“老朋友,别想太多啦,我爸爸说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外婆也说根长歪了,别人再怎么扶也没有用。”
劳院士一时感触颇多,眼前的小家伙跟三年前差别太大了。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纯挚可爱、好像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
沉默、软萌、被人欺负了也只是咬紧牙关跟别人干架。
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懂得了很多,好像经历过很多人世间的苦难似的……
可一个小孩,怎么可能经历过什么人世间的苦难。
劳院士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他摸了摸粟宝的脑袋,温和的说道:“粟宝,要好好长大呀,生病之后老朋友就发现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比生病重要的啊……”
“以前老朋友总觉得为了绘画能付出性命,后来发现也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什么大画家、什么国际享誉盛名……”
他笑了笑,对自己宽容了很多,便显得阔达很多。
“拜拜了小朋友,有时间来找老朋友玩!”劳院士上了来接他的车,向粟宝道别。
粟宝说道:“放心吧,我上完学就去找您啦,老朋友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劳院士笑着说谢谢,也没把这话放心上。
双方道别离开,车子朝着不同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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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等到粟宝回家,摸了摸她肚子。
“吃饱了吗?”
粟宝哐哐拍了拍肚皮:“可饱了!外婆,粟宝在外面也有好好吃饭哦!吃完了还给自己塞塞缝了!一点都没落着。”
苏老夫人点头,又看向姚棂月:“你吃饱了吗?”
姚棂月打了个嗝:“饱……饱了!”
苏老夫人却皱眉:“你喝酒了?一身酒味……”
姚棂月立刻捂住嘴巴。
苏老夫人:“以后不许喝酒!喝酒伤身体,对身体不好!”
姚棂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听话得跟个鹌鹑似的,只差没把脑袋缩到脖子里。
在苏家没有人能逃过苏老夫人的血脉压制。
姚棂月赶紧溜了。
苏一尘好笑不已,摸了摸粟宝的脑袋。
只听小家伙正认真的跟老太太解释:“外婆,大舅妈是喝不醉哒!喝酒也伤不了她身体哒!大舅妈金刚不坏之身,上能吃下能拉,抬手能举八百斤大铜鼎,跺跺脚能震碎十层楼……”
苏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