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通红的脸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胡乱地在桌子上摸着水杯，顾瑜眼疾手快，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中，一边开腔嘲笑。
“不会吃辣还逞强？”
“对……对不起…！咳咳咳……！”
“行了行了，别对不起了。”
顾瑜想起之前乔望说的，主人让她多拍几张照片回去，可是刚才玩儿的太狠，根本没顾得上。
“对了，南瑾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
乔望不敢直呼主人名讳，他猛的灌了几口水，用手背蹭去眼角沁出的眼泪，说。
“主人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权利干涉……”
顾瑜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了，明知道乔望肯定会这么回答，还跑去问。
两人继续吃着，顾瑜发现乔望明明不会吃辣，却还偏偏和那盘水煮鱼片过意不去，索性提醒了一句。
“这么喜欢吃，就用白开水过一道。辣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乔望垂着眼睛没有回答，却仍是照做了。
但吃着吃着，乔望又开始咳嗽起来。
顾瑜觉得他是故意的了。
“怎么了？”
“被……被卡着了……”
乔望苦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顾瑜却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看来你的舌头还是更适合舔男人的鸡巴，不适合挑鱼刺儿。”
乔望觉得自己的脸红估计是褪不下去了，他做贼心虚似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我…我很少吃鱼。”
于是剩下的时间，顾瑜都用来观察乔望吃东西的样子了，看他吃饭比自己吃来的更有趣。
吃完饭，顾瑜收到了南瑾的消息，问他怎么样了，顾瑜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语音回复了过去。
“还不错，就是口活差了点儿。”
一边说着，一边抬眼观察着乔望。
乔望只是低着头，用筷子戳弄着碗中的饭粒，没有说话。
没多久，乔望的手机便响了。顾瑜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解锁，回消息，心里了然。
“走吧，送你回去。”
慢慢来，糖会有的，肉也会有的。
顾瑜说他想要评论。
母亲
路上顾瑜随口问了一句，才得知乔望还是学生，在本地一所还行的211读大四。于是索性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目送着乔望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顾瑜本以为，自己和乔望以后再见面，估计也只能在圈里的聚会上了。
但他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来的这么快这么巧。
距离那次调教后没多久，顾瑜抽空去了趟养老院。
这家位于市中心的养老院是本地最好，或者说最贵的一家。
顾瑜的母亲今年六十八岁，四十岁才怀了顾瑜。其他人都说顾家这是晚来得子，夫妻感情一定很好，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母亲生下自己没多久后，父亲就被发现出轨了。
可以说，顾瑜的母亲有着一段失败的婚姻。
在发现丈夫出轨后，母亲利索地提出了离婚，但父亲却不肯，原因是财产分配不均。
顾瑜的外公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富商，父亲本就是入赘女婿，临离婚了却还想着要捞一笔钱。
所以顾瑜的童年生活，就是看着夫妻名分早已经名存实亡的父母，每天争吵，互相打骂。
直到父亲牵着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子明目张胆地住进家里后，母亲终于崩溃了。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父亲似乎也得了报应，前几年在一场车祸中去世。
顾瑜的母亲，因为丈夫的原因自小便对顾瑜十分冷漠，而顾瑜长大后也忙于事业，于是老太太索性自己收拾行李，搬去了养老院。
作为儿子，顾瑜没怎么感受过母爱。但他依然替母亲找了家最好的养老院，时不时还会来探望一眼。
知道养老院的基础设施都很完善，营养品也不缺，顾瑜便没准备东西，空手来了。
刚走到母亲的房间外，顾瑜便听见了一阵笑声。
是他很少很少听见的母亲的笑声。
顾瑜一挑眉，心想是哪个小护士居然能逗得老太太这么开心，一推开门，却意外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半蹲在母亲的床边。
一旁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些画笔和颜料，老太太手上捧着个画框，上面歪七扭八地画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小护士也站在一旁捂着嘴笑，一见顾瑜走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顾先生来了。”
半蹲在床边的青年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回过头却恰好撞上顾瑜直勾勾的目光。
乔望明显被吓了一跳。
“顾…顾先生！？”
顾瑜看了眼乔望，又看向小护士，小护士连忙解释。
“噢，这位是隔壁s大的学生，来做义工的。老太太也很喜欢他，每次来都笑得可开心了呢。”
顾瑜的母亲年轻时是大学美术系的老师，可在父亲出轨后，她就很少提起画笔了。
乔望画的画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丑，却偏偏就能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也不知道是哪儿戳到了母亲奇怪的笑点。
顾瑜在心里腹诽。
他走上前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副画，还没来得及细看，母亲便说：“别给弄花了啊，还没干呢。”
说完招了招手，示意乔望过去。
“小乔啊，你最近课多不多呀？”
乔望抬眼看了看顾瑜，见他并没看自己，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自己的杰作，于是摇了摇头，笑着对顾瑜的母亲说到，“不多，大四基本都是让我们出去实践了。”
母亲点了点头，又问候了几句，看着乔望穿着单薄，又关心的补了一句。“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年轻人别冻着了。”
乔望偷偷打量着顾瑜，看着人脸色越来越黑，连忙摇了摇头，握着老太太的手说。
“没事儿啦，我回去就加衣服。您才是，也要注意别冷着了。”
说完便找了个借口说去上厕所，匆匆推门出去了。
乔望一出门，顾母唇角的笑容缓缓平复了，她懒懒地一掀眼皮，问。
“最近不忙？”
“忙完一阵了，来看看您。”
“看完了？”
“挺精神的，还有空陪小朋友画画，看样子没什么问题。”
顾瑜的母亲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顾瑜哪儿来滚哪儿去。顾瑜也没打算多待，和小护士又交代了几句，便推门离开了。
刚出门，顾瑜便看见乔望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今天不上课？”
顾瑜想起今天是周一。
“今天没课…”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望显然是对上次的调教印象
深刻，回去之后也不知道南瑾做了什么，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