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郭顶着压力又撞了桌子。
有完没完了？！
闻弃知道这老师不会善罢甘休，他胃疼的厉害，为了睡觉不再被打扰，他抬手向着右边的学伸了过去。
“坏菜！”
前一排的高亚郭感觉大事不妙，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闻弃的手摸到了顾已的胸……
高中前两年，高亚郭跟闻弃都是桌，每次上课的时候，若是有老师提问，闻弃必然会折腾他来回答。
闻弃这纯粹是习惯性的。
但现在闻弃的桌不是他，而是他的死对头，顾大佬啊。
高亚郭吓得捂住了眼睛，将椅子往前拉，顺便拉着桌章玉璞一起往前，尽地跟后面两位大佬拉开距离。
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一会打起来他不想被误伤。
章玉璞胸贴着桌子，不解地询问高亚郭，“怎了？”
除了高亚郭，没人知道闻弃想要做什。
高亚郭指了指身后，“你己看。”
整个六班，包括数学老师在内，好几十双眼睛全都注视着最后一排。
他看到，闻弃用一只手，扒开了身旁另一位大佬的校服。
顾已上课的时候一般不会听老师讲课，因为老师讲的他基本都会，他通常是己找题做，他刚做完一道上节课遗留的物理大题，正要收起来，拿数学题来接着做，胸的衣服突然被人抓住了。
依旧是那只欠揍的手。
闻弃还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另一只手艰难地扒顾已身上的衣服。
“……快点脱，孙子……”
他似乎很不舒服，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被打扰了睡觉的委屈。
顾已刚打算制止他动作的手顿住了。
这一晃神，衣服被闻弃扒了来，他看也没看，囫囵套在身上。
然后——
所有人都看到，闻大佬抬脚，用力将右边的人踹了去。
“孙子，去答题。”
周围人猛地集体吸了气！
*
闻弃这一觉睡到中午课才醒。
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因为他的突然回归，北清中学的贴吧炸了。
学一股脑涌进贴吧，吃瓜，凑热闹。
前十几页的帖子都跟两位大佬相关，尤其是前几个爆帖，被轮番顶上热搜。
——【爆】那个年级大佬回来了！！！
——【爆】年级大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扒了另一位大佬的衣服！！！
——【爆】【双A】校霸与校草（懂的进）
——【爆】校草为何被当众扒衣服，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爆】快注！盲猜两位大佬以桌几天！
当事人闻弃对此一无所知，他刚醒来，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他眯着眼睛嗅了嗅，最后发现味道是从己身上的校服传来的。
“孙子，”闻弃神情恹恹的拍了前排正打游戏的高亚郭，“想不到你竟然也开始用这种闷骚的香水了。”
高亚郭是个椰子味的alp
ha，但闻弃闻到的是一股干净清爽的木香，他第一反应是高亚郭喷香水了，不过这味道配上他这位二百五发小真是白瞎了。
“？”高亚郭道，“……爷爷，你睡糊涂了吧？这校服不是我的。”
闻弃蹙眉，刚睡醒声音略带沙哑，“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高亚郭隐晦地看了眼他身旁的大佬，不住地冲他挤眼睛。
“卧槽！”明白他的意思，闻弃差点惊掉了，不置信地看向顾已，“这校服是你的？”
闻弃苍白的脸上还有睡觉时被压的痕迹，顾已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写题。
他手里的钢笔跟他手腕处的表一样，一看就价值不菲，写来的字也很好看，笔锋带着浓墨，苍劲有力，像他的人一样很有气势。
闻弃轻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道，“你有病啊你干嘛把你的校服穿我身上？”
闻言，顾已掀起眼皮冷淡地看向他，漆黑的眼瞳中仿佛藏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寒气逼人。
校服外套被闻弃强行扒来了，此刻的顾已上身只有件领扣袖扣皆系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熨帖而笔挺，透过薄薄的一层面料依稀见底坚硬结实的肌肉线条。
闻弃话音一滞，未免心虚，他瞪大眼睛回瞪着顾已。
闻弃天生一双桃花眼，总是半睁不睁，道不尽的风流多情，时而情脉脉只对一人，时而玩世不恭乱飘乱转仿佛随时飞桃花。
顾已首次看到他这样瞪大眼睛，眼眸中竟然透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那个……”高亚郭大着胆子解释道，“爷爷，校服是你己从人家身上扒来的，而且，你还踹了……一脚……”
高亚郭艰难的组织语言。
在数学课上，闻弃不仅扒了顾大佬的衣服，还踹了顾大佬一脚。
高亚郭当时是看得清清楚楚，顾大佬的脸简直比锅底还要黑。
在大家以为顾已会忍不住掐死闻弃的时候，他阴沉着脸走上讲台，在所有学和数学老师的错愕，把黑板上的那道题给解了来。
然后阴沉着脸回到己的座位上，戴着耳机，继续己的事情。
从头到尾，没动闻弃一根汗毛。
也没看他一眼。
“我？”闻弃指着己，气急败坏道，“我有病吗我扒他衣服？”
高亚郭默默点了点头。
“找死啊你，还是不是我孙子了？胳膊肘往外拐，嗯？”闻弃冲他扬了扬拳头。
高亚郭讪讪地笑了，“爷爷，我错了。”
顺着高亚郭的话，闻弃皱着眉头，绞尽脑汁仔细回忆了，似乎也许好像大概或许真的是他在不清醒的情况把人家的衣服扒来的……
还踹了人家一脚……
醒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家骂了一顿……
闻弃，“……”
气氛突然就他妈有些尴尬了。
闻弃食指挠了鼻子，耳尖微红。
鼻端萦绕的香味突然就不香了，变得一点都不好闻了。
……等等，香味，顾已的衣服……
闻弃的眼睛突然亮了。
众所周知，顾已早已分化成了
alpha，但他防护隔离工作做的很好，没有人闻到过他信息素的味道。
曾有几个对信息素味道特别敏感的omega立誓一定要搞清楚顾已的味道，但他花了不时间，使劲了浑身解数，依旧没搞清楚梦中情A信息素的味道。
以至于顾已信息素到底是什味道，到现在依然是北清中学十大未解之谜。
闻弃心念一动，那他现在算不算窥探了十大未解之谜的答案。
所以顾已的信息素到底是什味道呢？
他把脸埋在身上的校服里，狠狠吸了一大，又仔仔细细地回味起来。
除了淡淡的木香，校服上还残留有一丝很淡很淡的味道，他仔细嗅闻了几，闻的鼻子略微发疼，还是没闻来具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