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玉娟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心情也不好，没刻意的去讨好她。我这段时间的脑子有点乱，完全忘了己此前安排的计划。欲擒故纵，我这将目标纵的有些远了，差点失控。
「我奶奶就要死了，有些话你不要乱说，好好的演好你的角色」
病房门，我一副命令的的语气，根本不看陈玉娟的脸色。陈玉娟刚想说些什，却被我一把推进了病房。
「哎呀，你就是玉娟吧，长的真好看。」奶奶盯着陈玉娟左看右看，脸上半分欣喜，半分心酸。
「奶奶好！」陈玉娟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这大了还扮小屁孩的女人，还见家长，这叫什事嘛。幸亏眼前的老人涵养好，没说己什。
奶奶笑眯眯的和陈玉娟攀谈起来，「华每次说起你，都是一副很挂念的样子。他还要把那些什股份啥的全转给你，你算是华的心肝肉了。」
「什跟什啊?」陈玉娟一头雾水，不知道奶奶在说些什。
奶奶爱怜的看我一眼，「华， 你先去，我有些话要跟娟娟唠唠。」
我奇怪的站到了病房门外，不知道奶奶跟陈玉娟说些啥呢?为什奶奶见了老师是那副表情呢?
「娟娟，华是个苦命的孩子啊。」见我离开了房间，奶奶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了我的家史。
「陈家一直很穷。华的爷爷为了给子取媳妇，去矿上挖煤，结果命搭进去了。那笔赔偿款我拿着去山里给子买了个媳妇。媳妇还是个傻子，结婚一年， 勉强生了个大胖小子，却被她个活生生的捂死在被窝里了。」
「媳妇又得了什子宫肌瘤，不生了。为了治病，我家把房子都卖了，根本治不好。农村人啊，无后是一项大罪过。当时我才不到五十，为了给陈家留个根，我....我半夜爬上了子的床:.....」
「什?」听到这里，陈玉娟的心头狂震，「这，这不是乱伦吗?」
奶奶流了泪水，道，「我知道。但这也是老天捉弄人啊。避开村里面人的眼睛，我十月怀胎，生了华。又过了两年，媳妇就死了。我和子将华拉扯大。」
「就是前几年吧，他爹要走了，临死之前，他对华说了我不是他奶奶，而是他亲娘。华一听，受刺激太大，当场昏倒在了地上。后来痴呆了两个月，也算因祸得福吧，清醒过来后他变聪明了，也挣了好多钱。」
「不过，好像是把我是他亲娘的事情给忘掉了。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也不直接跟华说，只跟你说了。」
陈玉娟听的目瞪呆，原来陈明华还有如此离奇的身世，居然是乱伦来的种。怪不得
「以后你是华最亲的人了。我看你岁数不小了，你和华好过了吧?」看到陈玉娟红着脸摇头，「这有啥丢人的，陈家的男人都成熟的早。华从小就没了娘，心里头苦的很呢。」
「见了你，我真有些嫉妒你啊。说句话你别生气啊，华肯定是把你当作他娘了。你长的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带像。不过，这也说明他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他娘，这我就知足了。」
「闺女，说句实话，我真的很想听华喊我声娘啊，即使马上门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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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五雷轰我也愿意。每次我看着华被其他孩子欺负，骂他是没娘的孩子的时候，我真想站来说我就是他娘。」
奶奶，不，现在应该叫妈妈了，说起当年己的伤心事，老泪纵横，紧紧抓着陈玉娟的手。
「娘！」我在门，也听得是泪流满面，两世都被我刻意忘记的回忆终于完全复苏了。虽然爹爹和奶奶之前没有挑明，但我从孩童时就感觉他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等到我十岁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平时对我很慈样的奶奶如果真是我的娘，我一方面是开心， 但另一方面却是恐惧，害怕那些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和玩伴的奚落。
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爹爹过世的那天...
不知何时，陈玉娟站到了我的面前，她怜惜的看着我，我一头扎到了她的怀里，模糊的意识中，我将眼前的女人当成了母亲，「娘 ！我该怎办?」
陈玉娟将男孩紧紧抱住，一股母性的本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和脊背，任凭我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这还是第一次， 我将脑袋埋在女人的丰满的胸部，却没有一点绮念。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轻轻推开了陈玉娟，拒绝了她递过来的手帕，用双手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
「你还是应该当面去喊她一声娘。」陈玉娟感到我的踌躇，劝解道。
「我不去！她算我什娘，我的娘早就死了！」几乎是呐喊着，我发泄着心头的彷徨和愤怒。
「毕竟是她生了你，将你拉扯大，这些都是对你的恩呢，现在她要求的只是一句称呼而已。 」 看我微微动容，陈玉娟继续道，「现在她也是到了人生的尽头，难道你忍心让她将遗憾带进坟墓吗?她是你唯一的亲人啊。」
「你别说了，让我再想想。」
陈玉娟对己的事稀里糊涂的，但作为旁观者她是很清醒的。她已经看了我的悔意，却抹不开面子不想低头。她强拉硬拽的将我弄到了病房里面。
我的母亲躺在床上，刚才门的动静她显然也听到了。我母子两个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娘，我的亲娘啊！我对不起你，不该看不起你，不该丢你，离开我的家乡，不该好几年不来看你，更不该忘了你！你是我的母亲，我的妈，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将头贴着娘的头，失声痛哭。
陈玉娟看着病房里面母子相认的感人一幕，情不禁的也流了感动的泪水。
解开了心结，我和母亲开始回忆起往日家里的点点滴滴事情来，当时都是伤心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只剩淡淡苦涩和甘甜，就像一枚青色的橄榄。
陈玉娟看我和母亲聊得开心，就在一旁端茶倒水，像极了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妈，你看这个媳妇你还中意吧?」我突然搂着了陈玉娟，得意的对妈妈说。
「哼，你就是想找个妈来亲吗，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妈妈一脸的欢喜，看的陈玉娟脸色通红，「啊，既然是你看中的人，我当然很满意了。来，咱先把那些什文件给签了吧，省的我死了，又要麻烦。」
「这是? 」陈玉娟看着眼前的股份转让协议，「为什转给我啊?」
「你是华认定的
监护人了。你要好好的照顾他啊」妈妈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己的媳妇，越看越满意，比之前那个傻媳妇强多了，虽然岁数大些。
「这些都是你的公司?」陈玉娟看着眼前的协议书上一长串大名鼎鼎的企业名录，感到有些晕了。迷迷糊糊的，陈玉娟一个个将己的名字签在了上面。等她回过神来想拒绝的时候，我已经将协议全都收起来了。
「华，我还有一件遗憾的事。你爹的小妹子，你的小姑姑三岁时被人贩子拐走了。她叫小爽，胎记在后脖子上，圆形的，另外她的左脚小拇脚趾头了半根。你要是找到她了，就带她到我坟前烧柱香吧。唉，我苦命的女啊，她如果还在人世，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哎呀，奶...」陈玉娟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忙改道，「大娘，天是你母子相认的大喜日子，别再掉眼泪了啊」
第二天，就在睡梦中，我妈妈去世了，她是带着笑容走的。
「我刚刚认了妈妈，不到一天就死了。来，再碰一杯。」我喃喃说着，一饮而尽，扔掉了手中的酒杯。看到我伤心欲绝的样子，陈玉娟也是心头酸楚。我将身体埋进了老师怀里，搂住了她的腰。
「华，别难过，有我在呢。」
「妈，别离开我，我不让你走！」
「我不走，妈妈在这里，华就你放心吧。」
至于老师又和我说了些什，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觉的老师的怀里有淡淡的温馨感，还有种说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除了幼年时奶奶给过我这种感觉外，已经久违了。
陈玉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了，当我的手环上了她的身体，老师的心里也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怀里的小男生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质。成熟的时候像个中年人，老奸猾，但此刻却显示了一个年独有的忧郁和稚嫩。
此刻陈玉娟的心里，有怜惜，好像母亲对孩的关爱；有绮念，体处传来阵阵的冲动
「小冤家，你倒是睡的安稳，是苦了我了。」看我睡的香甜，陈玉娟将我平放到床上，躺在了我的旁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拂过我的面颊，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苦笑。
「陈玉娟啊陈玉娟，你的心不软啊！」陈玉娟又想起了我办的混账事，心头乱乱的。
陈玉娟只是默默的陪我过完了头七，这才一起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潘红玲善解人意的给我定个包厢。卧铺里面，陈玉娟看到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也拿了一本书读了起来。但她那里读的进去呢，她拿一张纸，犹豫不决。
「把信撕了吧。他太怜了，并且对你是真心的啊」
「不行，他就是个小流氓，跟着他没好果子吃的。把信直接递给他吧，快刀斩乱麻！.」
陈玉娟正处于矛盾之中，苦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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